救护车来的时候,白野已经能自己站起来了。
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徐灿搀着他出了车库,正好看见抱着顾以薇从大厅出来的某男。
救护车前,周岑将臂弯里的女人放在了担架床上。
白野站在旁边看着,担心的问了一句,
“她没事吧?”
周岑蹙着眉头,白皙的脸上面色格外阴沉,
“不知道,一直在说胡话。”
白野闻言,俯身看了看。只见担架床上的人盖着周岑身上宽大的黑色西装,面色潮红,嘴里也一直念念有词,除了你那个听清周岑的名字外,什么都听不清。
白野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无意间又听见她鼻息间不正常的呼吸声。
“不用送医院了,回家吧。”
周岑闻言,抿了抿唇,
“别浪费时间了,我陪她去趟医院。”
“我是医生,你不听我的?”
“……”
眼看着白野又开始反抗周岑,旁边的徐灿心里开始忐忑。看了一眼周岑越发阴沉的脸色,立刻垂头不语。
白野淡定的抬眸看了周岑一眼之后,蹒跚着脚步,把周岑拽到了自己旁边,微微仰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话落之后,徐灿眼睁睁看见周岑墨色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只是片刻,他就走到担架床前重新抱起了顾以薇,转身往林肯车旁走去。
徐灿视线还没收回来,就看见白野一瘸一拐的自己上了担架床,乖乖躺在了上面。
“走吧,陪我去医院。”
“……”
“我才是该去医院的那个,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其实准确的说,自从白野在车库内说完那句话之后,徐灿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具体的他也说不好,慌乱还有胆怯还有一点害羞?反正白野看不懂。
徐灿反应过来,轻咳了两声,
“人,真没事吗?”
白野叹了口气,朝他勾了勾手。
徐灿靠近,任由白野在他耳边低语,他的声音很小,弄的耳廓痒痒的。
“春药!?”
“嘘!小声点!”
徐灿闭了嘴,意味深长的看向已经驶出院门的林肯车,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但直到跟着白野上了救护车,看着躺在担架床上眯着眼睛嘴角带笑的白野,徐灿才开始质疑,白野一个外科医生,为什么看春药一看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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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车内,明明空调的温度刚好,但怀里的顾以薇身上依旧有着灼人的温度。想到白野跟他说的话,周岑移开了视线,只是片刻之后又悄悄垂眸看了看顾以薇泛着红晕的耳垂。
他墨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了异样的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伸到了她的侧脸旁边,还未触到她的耳朵,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将他搂得紧了些。
本来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滑了下去,因为顾以薇里面只穿了薄如纱的睡衣,周岑在触到她身上的温度时,明显的察觉到自己的耳垂好像也泛起了热意。
他轻咳了两声,伸手将外套盖在了两人身上。
“周岑。”
“嗯。”
面对她软糯的声音,周岑沉声答了一句。
顾以薇动了动,似乎想要将西装外套撇开,
“我热。”
周岑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伸手直接将衣服围上,然后紧紧抱着她,才似乎让她没了撇开衣服的机会。
“到家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因为今天的状况,在家里等着新郎新娘闹洞房的都守在了客厅门口,一看见周先生抱着新娘子下车的时候,全都迎了上来。
面对这样的状况,周岑只解释说顾以薇喝多了,就脚步迅速的抱着人上了楼。
周伯脸上的神色别提有多高兴了,招呼着众人早点休息,各回各的房间。
推开主卧室的门,周岑没多想,就把顾以薇放在了床上。
然后才察觉到,因为今天婚礼,连主卧室都进行了一番布置,墙上有个“囍”字,本来整洁的房间也做了各种热闹的装饰。
而洁白的床上也撒着红玫瑰的花瓣,是个心形。此时顾以薇躺在床上,西装只遮住了上半身,露着笔直白皙的一双腿。
她红晕未消的脸上似乎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殷红的唇一张一合之间,不知道在低喃着什么。
顿时,周岑觉得自己的呼吸节奏都渐渐不平稳,跟床上那个不安分的女人渐渐趋于一致。
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顾以薇因为一天的疲累,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因为药物作用,还是睡得并不安稳。身上的感觉并未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缓,现在离开了周岑的怀抱,她又开始觉得热,热到心慌。
手顺着身上的西服伸进了白色睡衣里,似乎只有自己指尖的凉意,才能缓和身上难耐的温度。
“周岑。”
眼看着顾以薇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周岑连忙拽住了她的手腕,控制着她的动作。
“我难受……”
周岑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起什么,将顾以薇重新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向浴室。
将顾以薇放到镜子前的盥洗台上,周岑转身,放了满满一浴缸的凉水。
只是在转身走到顾以薇身边的时候,周岑的动作开始停滞,白皙的手伸到了她睡衣前的两枚纽扣前,解开了一个,露出雪白的锁骨之后,他垂眸看了看她的神色。
手向下移,他解开了第二颗,然后,彻底顿住了动作。
此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