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刀子出来了,性质能一样吗?
其实他们也只是看着伤比较重,但都是皮外伤,修养个几天,就能好了,又没伤筋动骨,已经算很好了。
派出所的人,来的倒是挺快,半个小时左右,有车就是不一样。
在此期间,乔月拿了绳子,将他们二人背对背捆起来。
顾烨手上的伤口,还挺深,暂时没有工具,只能先止血包起来,再去找个卫生所,弄个针缝一下,上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黄村长打过电话,风风火火的跑来了,等他看清刘二跟王虎的脸,一拍大腿,懊恼死了,“我早说这俩小子得出事,这才出来几天哪?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你们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天就把派出所当家了!”
黄村长还是挺负责任的,俩小子在这儿卖鸡,肯定得经过他的同意,像他们这种服过的刑的人员,派出所肯定跟他打过招呼,让他们多看着点,让他心里有个底。
先前的老伯听他这么一说,还是觉得不忍,“那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都打的不成人形了,万一闹出人命,乔家小姑娘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年轻人哪,就是冲动,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黄村长抹着汗,也赞成他老人家的话,看着乔月柔柔弱弱的样子,还真的很难把他俩的伤跟她挂上勾,“乔月啊,这事你回头得跟龚所长解释一下,以后还是少动手,小姑娘家家的,别整天动手打架。”
做工归来的王春跟乔安福,看见这边围了一圈的人,好奇之下,家也不回了,跑过来看。
他们回家,走这边也可以抄近路,顺便看看,集上还有什么菜,带点回去省得再烧菜。
乔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也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在老实巴交的农家人眼里,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村长大叔,又不是我们挑事,是这两个人拿着刀,要抢劫还要伤人,我要是不反击,他这条小命都没了,要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奇怪,不同情受害者,反倒同情起坏人来了,善良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乔月扯开顾烨手上的伤,刚刚包扎好的顾小爷,被她用力的一扯,疼的直抽气。
但是他忍着,挤出两汪眼泪,“她说的对,这俩杂碎眼馋我的手表,我不给,他们就要抢,都说乡下人纯朴,但是你们村的人,很让人讨厌,以后坏人还不得都往这儿涌,反正你们都是老好人,家被偷光孩子被抢光媳妇被糟蹋,也要做好人呢!”
黄村长拉下脸,“这话怎么说的,我啥时候说要到同情他们了?张老伯也没这个意思,我们还不是担心你们被人报复,好了好了,我已经报了公安,他们很快就来人,你们谁家给他拿点热水,孩子伤成这样……”
话虽如此,但张老伯被怼了回来,老人家一向在村里德高望重,这会脸上还怎么挂得住。
左顾右盼的时候看到乔安福了,邻近几个村的人,往上数三辈,都有联系,谁不认识谁。
“乔老三,你家侄女跟人打架,你怎么还站那不动,”张老伯没好气的说道。
“我……”乔安福正要走过去,被王春拉住了,“乔月的事,我们可不敢管,那丫头现在成了刺儿头,两句话说不好,就要打人,也不晓得大哥是怎么教的,把女儿惯成这样,要不是老早定下亲事,还真没人敢要她。”
张老伯听着听着,前面感觉还好,后面就不那么回事了,“这还不是遇上坏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夫妻俩还真稳得住。”
黄村长这时也看过来,“你俩过去帮一把,那小伙子伤的不轻,他是你们家亲戚?”
“哪个?”乔安福之前还没看见顾烨。
王春歪着头,好不容易才看清顾烨的脸,“哟,好俊俏的小伙子,这模样一看就是城里的,乡下可养不出这么标致的人。”
顾烨的脸,白白嫩嫩,不使坏的时候,乍一看上去,贼招人疼,尤其是中老年大妈,根本禁不住他的撒娇卖萌。
乔安福听见这话,脸都黑了,“哪标致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这身板也干不了重活,就是个吃白饭的小白脸。”
黄村长嘴角抽动了几下,搁心里嘀咕这夫妻俩,丝毫都不关心侄女的安危,连问都不问,都不如旁的陌生人。
汽车轰鸣声,打断众人的对话,来的是龚所长跟小新人王树,两人一下车,龚所长骨子里官僚风,多多少少便开始显露点。
提了提裤子,腋下的包,往下夹了夹,指着伤着的三个人,“谁是报案人?谁是受害者?”
王树凑到他耳边,提醒他:“所长,您看清楚了,那俩人是咱们之前处理过的,都是惯犯了。”
龚所长定情一看,笑了,“又是你们俩个,这回栽了大跟头,伤成这样,是谁打的?”
顾烨推开别人的搀扶,顶着一张大花脸,笑的有点惨,“是我打的,怎么样?难道他们不该打?没打死他们就不错了。”
龚所长将他看了个遍,直皱眉,“年轻人太冲动不是好事,你要是打死他们,你还得坐牢,该判的就得判。”
乔月用奇怪的眼神瞧着顾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没这个必要吧!
“行了,都跟我回所里,王树,把他们都带回去,慢慢审问,”龚所长夹着公文包,挺着肚子,一派指挥江山的派头。
“好咧!”王树爽快的应了声,他正愁没有用武之地,所里的骨干,都被派去查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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