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掉落的黑色长发,乔月捂着心口,眼睛红红的。
封瑾弯下腰,低头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没事,咱们再留。”
男人温柔的时候,声音也是低低的,弄的乔月本来没事,也被搞出事来了。
吸了吸鼻子,接住掉落的长发,绕在手指上,“你替我保存一缕,弄个香囊,回头挂在房间里。”
“嗯!”封瑾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间。
黑与白,力量与丝滑,强烈的对比,妖娆的令人窒息。
封少剪的很认真,但是剪着剪着,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了。
乔月盯着他的手瞧了半天,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剪?”
某人居然脸红了,闷声闷声的说了句,“以前没剪过,我以为不难!”
是啊!
的确不难。
一剪子下去,不就搞定了吗?
可事实上,剪了这边,发现另一边短了,要么就是剪的不整齐。
“停!”乔月小手一抬,制止他继续动剪刀,“你再剪下去,就不是娃娃头了,大爷,您高抬贵手吧!”
无视某人难得脸红的样子,果断站起来跑路。
封瑾一手还握着剪刀呢,就那么站着,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长发,耳朵根子也慢慢红了。
乔月飞奔到隔壁,剪发的小战士,瞅着她像被狗啃过的头发,气愤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头发,怎么给弄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
乔月很想告诉他,这是你们英明神武的团长大人,亲自操刀的结果。
但还是别说了,给某人留点面子吧!
封含玉捧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汪汪,“我要把它们装起来,谁也别想扔掉。”
她从小到大都是长发,陪伴了她十几年,突然被人无情减掉,能不心疼吗?
穆雨彤给她擦眼泪,安慰她,“你瞧,也不是你一个人短发对不对?我们所有人都是短发,而且你的短发最好看,显得年纪好小,好可爱。”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穆雨彤拍着胸脯保证。
封含玉瞧见乔月已经剪完了,便蹭了过去,“你说呢!”
乔月放下镜子,弹了弹额前短短的留海,看了她几秒钟。
语重心长的叹息,“还凑合吧!跟你的智商成正比!”
“什么……什么意思?”封含玉没听懂,可是说话的人已经走远了。
穆雨彤觉得好尴尬,乔月干嘛要拆她的台呢!小姑娘是要哄的嘛!虽然智商低了。
穆雨彤也跑了,林雪经过封含玉身边,好心的解释,“小妹妹,你被她耍了,她是在说你笨,故意损你呢!”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哎,你怎么骂人,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识好人心!”林雪气结。
“我不才要你好心,我跟她的事,也用不着你管,别以为我眼瞎,刚才站队的时候,你那眼睛往哪看呢?”
从小到大,盯着二哥看的不眨眼的女人多的是,她早习惯了,而且一眼就能分辩,什么是单纯的敬仰,什么是深刻的爱慕。
林雪气的发抖,“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往哪看,就往哪看,用不着跟你报备。”
她从没被人羞辱过,来这儿之前在单位里,因为有舅舅的关系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封含玉不会跟人吵架,恨恨的瞪她一眼,也跑了。
高雅兰因为之前被嘲笑的事,心情很糟糕,走路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了林雪。
“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到你!”
林雪反手推一她,“我就是故意的,别来惹我,惹毛了对你没好处!”
女人聚在一起,绝对热闹,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全出来了。
男人那边,也没好到哪去。
当然不是争风吃醋,而是争凶斗狠,拉帮结派。
黎家兄弟都是乡下来的,从小被送去学武术,吃了不少苦。
很懂事,也很早熟。
但是那此学生就不一样了,他们更青春,更张扬,更肆无忌惮。
聚在一起讨论哪部电影最好看,哪个女明星最性感,哪个牌子的衣服最好看。
渐渐的,有些惯于当老大的人,被推举了出来,毕竟要在这里至少待一个多月呢!
要是顾烨在这儿,老大铁定落在他的头上。
可是他来不了啊!
人家被关了禁闭,锁在家里了。
顾烨其实昨晚就想从家里偷溜出去,准备万全,最后却被临门一脚踢断了腿。
是真的断了,骨折了,石膏打的老厚,根本蹦跶不了。
其实还有一位小祖宗,也伤了。
不过人家是来这儿之后,因为逃跑,摔伤的。
命大,摔破点皮,鼻青脸肿去了军医那儿休养。
他本以为自己都伤成这样了,总该被送回去,或者被他们赶走。
但他死也想不到,这帮人不仅不让他走,居然还很热情的欢迎他继续逃跑。
这位骚年,名字叫冷星宇。
菜鸟们整个下午,过的无比惬意,除了不能出去,整个军营都可可以随便逛。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有些人都快要将上午所受到的折磨忘掉了。
脸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就不用提了。
乔月心里有数,越是平静,越是暴风雨即将到来。
不过为了显示公平,她没有提前收拾包袱。
果然,五点钟一到,集合的哨声响起。
这回大家的反应快多了,但还是乱。
到了楼下,野狼已经坐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