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片刻,他才沉声道:“抱歉,这件事恕我不能帮忙,您还有其他事吗?”
封瑾的话很直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既然不想帮,不需要跟她虚与委蛇。
江惠瞪大了眼睛看他,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拒绝,她忽然转向,面向乔月,大概是希望她能解释一二,又或者,由她来出面。
“乔月,我知道你见过季谷雨,那丫头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她那样的家庭,实在不适合我们家,我希望你看在同是封家人的份上,劝劝你二哥!”
封英心里还藏着气,见母亲转移了目标,没好气的说:“妈,二哥都不同意,你找她有什么用,依我看,你花点钱,找人把季家的人送走,又或者跟季谷雨的妈妈面谈,让她管好自己的女儿,我哥那样的一个男人,有多少女孩子眼巴巴的等着,哪轮得着她!”
封英自打怀孕之后,脾气也跟着见长。
不仅脾气大,说话做事也更加尖酸刻薄,估计跟成天虐待彭亮有关系。
有些话,骂着骂着就顺口了,想拦都拦不住。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封家又不是什么土匪霸主,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还不得被骂死。”江惠也觉得她说的太过份,事情要办,但是可以漂漂亮亮的办,别让人抓到把柄。
彭亮依旧低着头,搓着妻子的衣角,试探着对她说道:“其实这事做起来也不难,只要当事人有了间隙,就好办了嘛!”
挑拨离间,大多时候都是很容易的。
特别是在两个人感情还不稳当的时候。
只要一个小小的波折,就能成为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封瑾眉头紧皱,“我只说一遍,你们不要玩火**,也不要耍什么手段,否则这件事,我一定会插手!”
“封瑾,邵远也是你大哥,虽然他户口上姓的是江,但是论年纪,他也是封家的长子,他的终身幸福,你怎么能破坏?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季谷雨绝对不能进封家,我绝对不同意,你们看着办吧!”
乔月握住封瑾的手,捏了两下,示意他不要再说。
本来就不会谈话,还要发表什么意见?
“大伯母,容我说两句,您现在跟大哥做对,反对他跟季谷雨在一起,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以你的聪明,心里肯定也知道,既然明知不可为,又非要为之,那只能说明,您心里还有话没说完哪!”
本是试探的一句话,却没想到,会让江惠变了脸色。
她匆匆拿上包,“既然你们不肯帮忙,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等到喝喜酒的那天再见吧!”
“妈,你怎么了?”封英也察觉到了。
“没什么,就是一天下来,有点累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去吧!天冷了,跑上注意开车。”江惠遮掩的很慌乱。
封瑾将他们送到小区门口,看着远去的车辆,目光中透着深思。
江惠是单独坐一辆车来的,家里的专职司机。
彭亮开着另一辆车子,载着封英。
看着老婆不愉的神色,彭亮没话找话,“咱妈好像有心事,你知道内情吗?”
“我怎么知道!”封英不耐烦的把脸转向车外,对于彭亮,真是越来越厌烦了。
想想他刚刚在封瑾面前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宫里的太监,也就是奴才,恶心死了。
在封英没有看到的角度,彭亮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只剩下阴沉,可是嘴上说出口的话,还是讨好的语气。
“媳妇,我觉得大哥跟谷雨的事,你得占主动,你发现没有,谷雨那丫头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这要是以后结婚了,还不得把大哥管死死的,到时候,咱们这些人,都得靠边站!”
封英紧抿着嘴唇,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了。
自己老公没本事,还要靠大舅子才能混下去,她已经没脸可丢了。
彭亮干的那点事,在衡江的上流圈子里,怎么能瞒得住。
她觉得丢脸,非常丢脸。
但是话又说回来,彭亮刚刚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哥哥的公司,没有她的股份,每年到了年底,也没有任何的分红。
因为公司是江家的,而她不姓江。
当初封邵远接管公司的时候,并不是现在的规模。
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让一个家族企业,摇身一遍,成为大型跨国集团。
现在哥哥有多少身家,连她都不清楚。
但她唯一清楚的是,哥哥的钱始终是他的,他以后有了老婆,有了孩子,也只有他的孩子能继承他的一切。
所以这段日子,她每每想到季谷雨,以及她那个风雨飘摇的家,就十分头疼。
彭亮见她不说话,也知道自己对她说的话,起了作用,不免有点得意。
其实女人都很好哄的,除了……
封瑾送走了他们,回到客厅,见乔月还坐在那,眼睛有些空洞的盯着电视机。
封瑾走过去关了电视,然后去拉她的手,“早点睡,明天我陪你先回一趟桃园村,封邵远的事,你不要去操心,犯不着,他自己的困难,让他克服去。”
乔月眨眨眼睛,本来她也没怎么在意。
次日清晨,天空开始下雪了。
一大清早,乔月便收拾好了,等着封少一声令下,就可以开路。
不过,门铃再次响了。
“我去开!”乔月早换了件粉色及膝的羊绒大衣,底下是厚厚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