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疼到哭的时候。
只是有了依靠,有了怜惜她的人,恋着这温暖。
“乖了,拉出来就好!”
正如欢喜所言,拉出来就好了。
拉出来疼痛便慢慢减去,收拾好才出茅房,茅房里一股子臭味。
欢喜扶着不不出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可真是快要臭死她了。
不不却是娇软的走不动,感觉肚子里轻松了不少,但是就是虚弱的厉害。
田园出来抱着不不进去,打了热水过来,欢喜拧了布巾给不不擦脸、擦手,“你先休息一会!”
“嗯!”
不不虚弱的应了一声。
这药可真厉害,吃下去才这么会,药效就发挥出来。
她感觉自己可能拉了很多,却不敢去看的。
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肚子里,居然有那么多虫子。
欢喜留在屋子里陪不不,田园去收拾,回来的时候对欢喜、不不说道,“拉了不少!”
又拿了熏香去点在茅房。
欢喜看着不不,心疼、怜惜这个可怜的孩子。
今天也算的累了一天,欢喜梳洗了一番,挨着不不睡。
让田园把冬瑜抱去睡,她则陪伴着不不。
不不夜里有些发热,一会热一会冷,拉着欢喜弱弱的喊着娘,就是不肯撒手。
半夜十分,又疼的死去活来,人都有些疼的晕厥,田园、欢喜抱着去茅房,又拉了一次,回来才算是睡了过去。
欢喜是忍不得臭的人。
但有些时候她也没事,比如给冬瑜把屎把尿,换尿布,如这次陪着不不在茅房。
那个臭气熏天,她都咬牙撑着,出了茅房在一边干呕不已。
这会子倒在炕上,对田园说道,“那田家,真不是人!”
田园默。
把茅房收拾干净,才过来上炕睡觉。
夜里,不不做了一个梦。
她是有爹娘,被疼爱着,有人轻轻的哄着她。
整个人都暖烘烘并幸福的很。
这个梦好真实,她不想醒来。
天亮。
又是新的一天。
不不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惊的一动不敢动。
扭头看着一边的欢喜。
她被抱着睡了一晚吗?
昨天晚上,还被抱着去了一趟茅房。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以前硬邦邦的,今日好像有些软绵绵,难道是虫子都拉出来了?
“醒了!”欢喜说着,伸手摸摸不不的脸。
兴许是肚子里干净了,瞧着气色好了些许。
“嗯!”
不不说着,伸手抱住了欢喜,“我现在喊不出来,但是,但是我心里都明白的!”
“没关系,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我也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喊我的,不管是姨还是娘,或者是姐姐也没事,毕竟我才比你大十岁而已!”欢喜大人大量。
可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不不笑着,“我觉得肚子不疼了,咱们起床好吗?我帮忙煮早饭,以后我来洗碗、扫地、照看冬瑜!”
她嫉妒冬瑜、羡慕冬瑜。
但是她会对冬瑜好,因为欢喜对她好。
她不是欢喜亲生的,她知道。
所以不敢去比较。
“好啊,咱们一起吧,不过以后好辛苦你了哦!”
“不辛苦!”
小小的院子里,忙活起来。
给冬瑜收拾,煮粥、泡米粉糊糊。
田园去挑水,把水缸洗干净,装满了水,早饭便煮好了。
粥、馒头,昨天剩下的一点菜,加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咸菜,简简单单吃了一顿。
便开始整理东西。
床换了一个方向,背面刚好可以放一个多宝阁,为了好看,还用不透的布遮了一下,多宝阁边就是案桌,桌子放在了中间位置,有时候坐着说话、吃茶都好,案桌边上放了洗脸的架子,还有木盆。
床的那边放着梳妆台子,上面放着欢喜的东西,这是欢喜一个人的小天地,边上一个布帘子,把里面都遮住。
“这里先这样子,我到时候去和木匠叔说一下,让他来把这里隔个小屋子出来,这个很快的,几个木柱子,几块木板就行,门口你要做门,还是布帘?”
“布帘子吧,家里也没外人!”
“好!”
放东西的屋子里,好几个大柜子,放衣服、放布料,几个缸子里,满满当当的粮食。
这些放钱的箱子,欢喜在外面又锁了一次,就是外间,欢喜也锁了,把钥匙放在了多宝阁上的花瓶里。
说来也是凑巧,田木匠过来看看,那厨房田园可满意,田园便和他说起这隔间的事情,“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我回家去拿了东西就来,这点活叔不收你的钱,改日等收拾好了,请叔过来吃两杯就好!”
“行!”
田木匠带了两个儿子拿着工具过来,量了尺寸,便咚咚咚敲着。
看见那梳妆台上的东西,田木匠眸子眯了眯。
虽然不识货,但也觉得,能摆这么多东西,手里没点钱可不行。
两个儿子倒是不停的去看欢喜。
白白净净、粉嫩粉嫩的,一身娇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田园倒是好福气,这小媳妇漂亮的,整个田家村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
欢喜抱着冬瑜,倒也没多想。
不不收拾着自己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擦的干干净净,就是床底下,都小心翼翼的爬进去擦过。
屋子里的一切,她都爱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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