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娟慌的不行,连忙找了个帽子戴了起来,这才开了门。
洛然进了门,一边换鞋一边说道,“妈,你干嘛呢,这么半天才开门。”
“我……在上厕所。”她尴尬的笑了笑。
洛然换好鞋,一抬眸,就看到她头上顶着个帽子,好奇道,“妈,在屋里你戴个帽子干嘛?”
“啊……没事,我这不……有点头疼,怕受风。”张丽娟连忙说了个瞎话。
“头疼?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呢?哭过了?”洛然急匆匆走到她面前,仔细看着她的脸。
张丽娟将脸别到一边,“没事,就是头疼闹得,没睡好而已,所以眼睛有点红肿,”她躲避着洛然的查看,“真没事,对了,你不是跟小贺爬山去了吗?怎么来我这了?”
“我们上午就回来了,天翊去公司了,我就来看看你。”洛然一直盯着她的脸,总觉得她怪怪的。
“我去给你切水果。”张丽娟的心啊,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只好躲到厨房里,好松口气。
没想到,洛然也跟了进去,“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头疼也分很多种原因的,咱们好好查查。”
没想到女儿悄悄的跟了过来,一听见她说话,张丽娟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果掉在了地上,她要蹲下捡,洛然扶住她,“妈,你别动,我来捡。”
这么一蹲一扶,就把她的帽子给蹭掉了,洛然不经意的一瞥,吓了一跳,顿时惊呼道,“你的额头怎么了?不是头疼吗?怎么贴着纱布?”
张丽娟连忙用手捂住纱布,“这不你赵大爷给的偏方,说在额头涂点清凉油,再用纱布包上,过会头就不疼了。”
洛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一丁点清凉油味,她假装信了老妈的话,“这样啊,赵大爷是谁啊?”
“就这个小区的邻居,我跳广场舞认识的。”
“啊?赵大爷也跳广场舞?”
“不是,不是,”张丽娟摇头,“他在小区空地那打太极。”
洛然点点头,转身要走,张丽娟这才放下心来,谁知,洛然突然的就转了回来,稳准快的揭开了她额头上的纱布,额头处的伤顿时露了出来,黑紫色的,还肿了起来。
“妈,你这是怎么弄的啊!”洛然心疼的不行,声音都变了,手轻轻的抚在伤处,小心翼翼的问道,“很疼吗?”
“哎呀,没事,就是碰了一下,哪这么娇气。”张丽娟笑得没心没肺,但那伤口有多疼,只有她心里清楚。
“到底怎么弄的?你跟别人打架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洛然眼里透着愤怒,自己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妈妈,一定要替她出气。
“我哪跟别人打架了,我今天都没出去,谁好好的会欺负我啊,你跟我来,”张丽娟拉着她走到沙发前,指着地上的香蕉皮,“你看,都是它惹的祸,我一不小心踩了它,跌掉了,头正好撞在茶几上。”
洛然将信将疑的走到香蕉皮前,细细看了下,那香蕉皮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她这才信了,拉着老妈坐下,“您也太不小心了,香蕉皮怎么能扔地上呢,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真没事。”她挽住女儿的胳膊,“谁还能没个磕碰的,就是肉有点疼,骨头一点事都没有。不用去医院,花那冤枉钱干嘛,一去医院就让你照片子,做检查,弄半天一看还是没事,又费工夫又费钱。”
洛然知道她节俭惯了,也知道说不动她,又看了看伤口,确认只是皮肉伤后,说道,“不去医院也得涂药膏,我去药店买点。”
张丽娟连忙拉住她,“不用,你看,”她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只药膏,“这是赵大爷给的,专治我这伤。”
洛然看了看药膏,意味深长的笑了,“妈,你跟我说说,这个赵大爷怎么这么关心你啊?”
张丽娟听出她话里的含义,脸有些红,“你这个臭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都这个年纪了,不过是邻里之间互相关心而已。”
“是吗?”洛然笑笑的凑了过去,“那您的脸怎么红了?什么叫都这个年纪了?您才五十多,一点都不老,正是追求夕阳恋的好时候。”
扬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张丽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我都是要做外婆的人了,还搞什么夕阳恋啊!”
洛然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收起笑意,一脸认真,“妈,我说真的,您要是真的碰上可以共度余生的人,不要考虑我,要去勇敢的追求您的幸福。为了我,您单身了一辈子,已经够苦了,如果您要找老伴,我举双手赞成,您苦了一辈子,该有个好男人疼疼您了。”
张丽娟搓着双手,“咱们母女相依为命一辈子了,我都习惯了,还找什么老伴啊,男人啊,没有几个好东西。”
洛然拿起药膏,“我看啊,这赵大爷就不错,哪天,您带我拜会一下。”
“行了,你这丫头,说的跟真的一样。”她站了起来,“想吃什么,说,我去给你做饭。”
洛然嘿嘿的笑了,“想吃您最拿手的红烧肉。”
这个下午,母女两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聊家常,就像回到洛然出嫁以前的时光。
张丽娟看着女儿纯真的笑脸,眼里流露出温柔。只要女儿能幸福快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让她多委屈她都愿意。
星期二,林军一早就到了张丽娟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拿着钱去逍遥快活。
他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