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栽倒在地,这如晏倒也是刻薄之人,嘴里不断挖苦着什么,而此刻,一个匆忙的身影奔来,朝前便喊道:“如晏,下个班你得帮帮顶顶”。
来人是卫戍营的另一名士兵长,大家都很熟,这来人也十分识相,从口袋中掏出几个石币来。
这人倒也清楚如晏的为人,就算拿了钱,顶班的概率也是极小的,他想着如果如晏不同意,他便说换,这人小算盘打得,如果他直接说换,如果如晏不同意,后路就堵死了,如果说顶,再说换,还给钱,那概率自然高上不少,显然,此招屡试不爽。
“不行就。。。。”
“任兄,见外了不是,你去忙吧,你这班我来上”如晏复看了看楚流,心中那个得意呀!别提多爽了。
这下轮到姓任的一头雾水了。
这如晏身后的士兵倒是识趣:“任兵长,如哥现在已经是先锋了”
姓任的还没回过味来,怎么刚去巡逻的时候还是士兵长,巡逻回来就成先锋了。在看看旁边站着的两名大帅府的传令兵,瞬间一个激灵
“如先锋,恭喜恭喜,刚才我是不知情,哪敢让你顶班,这不好,你这去休息,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那如晏笑笑,故意将声音提高几个分贝:“没事,有事你就忙,反正啊,我也值不了几个班了”那如晏看着来人恭维的摸样,显然很是受用。
“那。。。这。。不太好吧!”
那如晏狠狠的锤了他胸口一拳:“就这样定了,咱可是兄弟”
如晏和任姓男子与帅府二人道别后心得意满的走了,留下楚流一人在风中凌乱
“可恶”
那楚流往他的住处走去,只见得他的东西被丢在外面,散落一地。而那屋子的大门,被封住了。
楚流怒火中烧。当然他并不是没有哪里去,在永乐有许多有些残破但仍能居住的宅邸,那宅邸的大门处,有着他蛮荒之气形成的锁,他望着那锁链,还好,没有被破坏,他急急进入,那里一个豺族女子正站在门口,把他吓了一跳,她有些幽怨的束足望着楚流,可是这在他看来就是怨恨和轻蔑了。
“妈的,你也看轻我”楚流无来由的将那豺女撞到在地,那双如钳子般的大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上。那豺女叽叽呀呀的尖叫着,不断的摇晃着脑袋,慢慢的,她的眼珠凸了出来,咽了气。
他已经彻底疯狂了。
是夜,晓风习习,那始作俑者林晓却仍泡在药缸里,他的体内,是一圈极其浓黑粘稠的气体,那是魔气,这其中大部分属于苍术的,而那金黄色的气流紧紧的包裹着这些气体,在金黄气流与魔气的边缘,隐隐发出嗤嗤的声响,双方做着拉锯战,随着药物的进入,那金色的气流愈发浓郁,而那黑色的粘稠气体却仍顽强的固守着。
“如此看来,倒是好了不少”林晓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心里盘算着什么。忽然他笑了起来。
旁边的黑衣人赫然是半魔,见着林晓忽然笑了,心里高兴之余又不忘责备几声:“少爷,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还好意思在这里笑”。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跟着开朗了起来。
“这五魔,倒是会来事啊!哈哈”林晓一笑,忽然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咳嗽了几声,那半魔作势来看,他摆摆手又说道:”不碍事,这五魔太搞笑了,我本来是让她回避一下,谁晓得她竟然偷看,哈哈,偷看”
“可不是嘛,我都觉得害臊,本来我只是安排他远远盯着就好,这下好了,关键她还口快,把名字给暴露了”半魔见林晓并不是生气的样子,倒也乐的陪笑,但是他毕竟比林晓年长,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少爷,那楚流知道是你策划的,他竟然敢杀靳良,就敢来杀你,要不我们避一避。”
林晓正盘算着这事:“所以我叫你来”
“哦”半魔定睛看了看眼前的林晓,他从这个少年身上发现许多虎族所没有的特性,比如睿智、多谋,他甚至对这只有十四岁的少年有些钦佩了。
“今晚午夜,那楚流必然来找我,到时候。。。”
“我现在就把他宰了”半魔干净利索,无半点拖泥带水。
“不,让他来,我们要把这事做真了,否则这毒瘤迟早遗祸无穷。你们不要帮忙,我自有办法”林晓虽然精神不振,但眼神仍然凌厉。
“那少爷你,不行少爷,这太冒险了”半魔担心林晓的安危,主人不在,那少主人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半魔,我年纪不大,兄弟不多,难得有人把我当兄弟,我自然不能让他身边藏着一条毒蛇而不当回事,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乖乖呆着,你们身份已经暴露过一次了,我不希望你再出现。”
“少爷。”半魔这冰冷的面容忽然露出些温暖的颜色来:“为了少爷我们连死都不怕,那是因为我们只要不死,就能够保全你,可是如今那楚流虽然只是准师级的力量,可是对付现在的可是绰绰有余,我不容许你孤身犯险”。
“你难道要让我去死吗?你们虽然不是魔族,可是魔功是不假的,上次有苍术的结界,这次有什么?必将林家致于险地”。
半魔在房梁上磨蹭了一会,最后好像下了决心似的,也不说话,便消失了,林晓知道半魔该是同意了,现在就让他独自面对这准师级的强者吧!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连续数日的医疗让原本热闹的医疗室变得空旷起来,大部分士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