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云密布,阳光隐没在黑云之中,阵阵冷风吹过,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洗涤大地,瞧着府中忙碌的下人与刘管家的吆喝声,李从谦忽然展颜笑道:“下雨了······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随后又握住心竹按摩的纤纤玉手,仰起头看着她道:“心竹,我问你话呢!”
心竹小手被抓,脸色有些红润,又听闻李从谦口中的残诗,又觉诗作极是好听,手中动作不禁顿了顿,回过神又轻轻的按摩着李从谦的太阳穴,歪着脑袋道:“应该有八年了,奴婢八岁的时候便和心梅、心兰、心菊被皇后娘娘选中,然后跟在您身边伺候哩。”
李从谦微微点了点头道:“把你三位姐妹叫进来,我有事询问。”
心竹傻傻的应了一声,刚走到房门口,心中忽觉不对劲,忙转身,眼泪汪汪的看着李从谦,“王爷,是不是心竹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您······您若是不高兴,可以······可以狠狠打心竹,可······可不要赶我走。”
李从谦莞尔一笑,“小丫头,别胡思乱想,我有事询问你们,快去把她们唤来。”心竹听到李从谦的话,这才放心,吐了吐舌头,重重点头,加快脚步出了书房。李从谦闭目沉思,四个小丫鬟是母亲钟皇后为自己挑选的,跟在身旁忙前忙后,照顾生活起居,已有八个年头,这几个姑娘和自己这个王爷算得上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府中剩下的二百名家丁仆人厨子侍卫乃是开府建衙才被安排在自己身边,那时的李从谦整日沉迷围棋博弈风花雪月根本不曾理会这些人,谁忠谁奸真假难辨。若是自己以后在府中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是吃的何种食物,几时如厕都被他人了如指掌,这种事情最近便要解决,若是今后自己去了军营,这些个家伙若是通知自己背后的主子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那就大大不妙了······
想及此处心中不免有了一番计较,恰在此时几个小丫鬟行色匆匆的赶了进来,由于外面下雨,几个小姑娘虽然打着油伞,却因为脚步匆忙,发丝上、额头上、衣服上都沾着水珠。李从谦起身取过自己的毛巾递给她们道:“擦擦身上的雨水,若是生病那可就不好了。”
心竹看到此景,不免心中欢喜,想不到王爷如此关心她们,激动地便要伸手去接,心菊轻咳一声,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举动,朝着李从谦行了个万福道:“多谢王爷,不过这是主子的贴身物品,我等下人可不能不懂规矩随意僭越。”
心竹瞧了瞧身旁的几个姐妹,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合规矩,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心菊姐姐说得正是,奴婢僭越了,请王爷责罚!”
“嘿······”李从谦瞧着心菊一本正经的俏模样,不由的笑了,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拿着毛巾擦拭着她的小脸,嘴中说道:“你们这些个小丫头,在外人面前讲规矩遵礼节便可,在我面前不要在意这些俗套,我不喜欢这些,何况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忠心天地可鉴,本王可不舍得你们因为我得了风寒,再说病怏怏的可不好看,王爷可不喜欢丑丫头。”
心菊早已羞得紧闭眼眸,一抹酡红出现在脸上,也不敢挣开李从谦的怀抱,只得顺从的任他折腾,拭干心菊的脸庞,李从谦坏笑着放开她,挥舞着手中毛巾对剩下的几个小丫头道:“接下来谁先来?”
心菊一把抢过李从谦手中的毛巾递给心竹道:“王爷这样可不行呢,哪有主子伺候奴婢的,若是皇后娘娘晓得了,我们可是要被打死的。”
李从谦眉头一挑,扭了扭脖子恶狠狠道:“那个下人敢乱嚼舌根子。”看到几个小丫鬟都有些害怕,和煦的笑道:“本王有些乏了,先去卧房休息,你们换身干净的衣物,一同进来吧。”说着便率先出了门。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张着小嘴,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心梅最先开口:“王爷虽然性情有些变化,但对咱们比以前更加和善亲切,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咱们自当遵命,可别在这儿继续发呆了,王爷等急了可是咱们做下人的过错。”
“一下子让咱们四个全过去,王爷······王爷身子受得了吗?”心竹小声嘟囔,说话的时候,心怦怦直跳。
心兰扑哧笑道:“好个没羞的小丫头,不然待会你先侍寝,我们可不懂,还需在一边观摩学习呢。”
心竹脸色更红,轻哼一声,跺着脚,捂着脸跑了出去,心兰在后面笑得更欢,“小丫头等不及了,可别对王爷告我们的恶状,不然看我们怎么收拾你这个小骚蹄子!”
心菊笑着掐了心兰一下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取笑心竹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心兰摇头笑道:“王爷应该不会让我们侍寝,他的眼中清明,可能找咱们有什么事,刚才心竹通知的时候,可是亲口说王爷找咱们有事询问,你们可别想歪了。”心兰最善察言观色,聪明伶俐,大家听她这般讲,轻轻舒了口气,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心梅忽然捂着嘴唇道:“小竹那丫头可都跑出去了,可别在王爷面前闹了笑话,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说着便拉着心菊、心兰出了书房。
李从谦躺在卧房床上思索如何敲打府中的些许他人眼线,若是一怒之下全部揪出来,其中不免有父皇李璟安排在自己身旁的眼线,若是这般没头没脑的敲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