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陈怀弘,破“番”军,招降诸寨。命山云为总兵官,镇广西、瑶、壮各族,斗争转入低潮。阿鲁台屡为瓦剌所败,东走兀良哈,遣使贡马。此战虽是大获全胜,却让群臣好生担心了一阵,纷纷上奏折,埋怨皇帝视军国大事为儿戏,朱瞻基性子温和,加上又打了胜仗,也懒得与这帮文人打嘴上功夫,最后干脆来个不予理会,仍由这帮文人骂来骂去,一来二去,这些文人也没了脾气,此事就此作罢。
虽说是奏折,可此事细细看来,倒也十分的有趣,也不知看了多久,只觉窗前的日光黯了几分,正要起来点燃灯火,却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人如风一般走了进来,让人吓了一大跳。
“大人……?“徐朗急切的抱了抱拳喊了声。
杨峥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一看吓一跳,徐朗满脸的汗水,大口的揣着粗气,面色潮红,整个人仿佛从火坑走出来的一样,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窗外,此时已经过了午后,八月的阳光虽有些毒辣,但毕竟是秋后的纸老虎,看着吓人,却什么杀伤力。
“军师,你这是从那里出来的?”杨峥一脸惊讶的道。
徐朗也顾不得擦一把脸上的汗珠,见桌上有放着的凉茶,端起来咕噜咕噜喝得干净,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出事了?”
杨峥心头一惊,通过这差不多大半年的相处,早已摸清楚了他的性子,为人谨慎沉稳,有担当,平日里便是天塌下来的,也是有条不紊的处理,似今日这样火急火燎的,还是头一次不免感到惊讶。
“出了什么事?“
徐朗也不多言,道:“黎利那小子可鬼得很,这小报本想恶心恶心他,却不想到是成全了他,这几日整个安南的百姓,三教九流都在传言他的种种异象,声望可是渐增啊!整个安南的百姓早已将他看做了真命天子了!“
杨峥听得有些疑惑,道:“还有这种事情!“
徐朗也不多言,将今日听到的种种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小报递了过去。
杨峥听得呵呵一笑,也不在意,将手中小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这小报很显然是模仿了他板块模式了,同样分为朝闻天下,娱乐周记,甚至几个小版块也只是做了内容上的修改,模式却是一字不改,他先从娱乐周记开始看,作为重头戏,百姓关注的稗官野史也从这里而出,所以他看得甚是认真,待看到什么“上谓宣公,变易公田古常旧制而税亩,应是变古易常而有天灾,众民用饥,言宣公与此天灾饿后,能受过变悟,复古行,中冬大有年,其功美过于无灾,故君子深为喜而侥幸之。“的丹书,全然不理会徐朗在一旁看着,仍大笑不止。
待一路看到了朝闻天下,如杨峥办的小报一样,让专门人氏写了一纸文采飞扬的文章,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异象加以,种种神话,说什么天和人同类相通,相互感应,天能干预人事,人亦能感应上天。天是至上的人格神,天子违背了天意,不仁不义,天就会出现灾异进行谴责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会降下祥瑞以鼓励,如今天降丹书,湖中有乌龟赐剑,就是天降祥瑞与将军。对于这种把戏,杨峥着实感到好笑,第一点,这种把戏完全套用了中国汉代董仲舒的天人感应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哲学问题,就是所谓“天人相与之际”。这个问题,汉朝人也简称为“天人之际”。这个问题也就是人和自然的关系问题。这确实是哲学所要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关于这个问题,从先秦以来,就一直进行着争论,到荀况作了一次唯物主义的总结。荀况根据“明天人之分”的原则,比较正确地处理了人和自然的关系,集中地驳斥了宗教神秘主义的天人感应论。董仲舒在荀况之后,又重新提出了这个问题,但他对这个问题却作了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的回答。从某种意义说,他又复活了古代的天人感应的迷信,同时也是对荀况的天论的一种否定。
但是,董仲舒也不是简单地重复战国时代的有神论的理论,而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以改造,并企图给以理论上的根据。天人感应论是董仲舒的哲学体系的核心。上面所讲的关于天的理论和阴阳五行的学说,都是为这种迷信服务的。“天人同类”的观念是董仲舒所宣扬的天人感应论的一个理论基础。他说:“以类合之,天人一也。”
这是说,天和人是同类的,人有什么,天也就有什么;天有什么,人也有什么。人也可以说是天的副本,宇宙的缩影。他说:“天地之符,阴阳之副,常设于身,身犹天也。……天以终岁之数成人之身,故小节三百六十六,副日数也。大节十二分,副月数也。内有五藏,副五行数也。外有四肢,副四时数也。乍视乍瞑,副昼夜也。乍刚乍柔,副冬夏也。乍哀乍乐,副阴阳也。……于其可数也,副数;不可数者,副类。皆当同而副天,一也。”
这是从人的身体的构造方面讲天人同类。他又说:“人之形体,化天数而成。人之血气,化天志而仁。人之德行,化天理而义。人之好恶,化天之暖清。人之喜怒,化天之寒暑。人之受命,化天之四时。人生有喜、怒、哀、乐之答,春秋冬夏之类也。……天之副在乎人,人之性情有由天者矣。”
这是从人的情感意识方面讲天人同类。以上这些说法,都是毫无根据的主观比附。不过,这种比附,在他的体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