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利听了这么一番话儿,面上神色缓和了些,可那一首诗,那绸缎上的密信让他心里十分的起疑心,决定等黎元龙查探回来再说,有了主意,便道:“阮大人说的这叫什么话,本王岂能杀了你的侄儿,再说了不过是姓杨的使的一点小手段而已,你我十余年的交情,岂是这两万两银票,一味当归能收买的?”嘴里的话儿虽说得好听,却没让阮虎起来的意思,这就让阮鹰有些不悦了。
可人家是王爷,没发话他不好让阮虎起来,只好这么尴尬的站在一旁。
黎利扫了一眼,忽得喝道:“来人,上茶?”
早有两个丫鬟将两杯茶汤送了进来,一杯放在书桌上,一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那意思很明显,让阮鹰坐下喝茶。
阮鹰有些无奈,可有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抱了抱拳,道了声谢,推到一旁喝茶。
这下可让阮虎有些不爽了,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加之这些时日,对黎家父子心头不满,若不是阮鹰一番话儿把他个吓着了,今日这负荆请罪未必肯来,可被伯父绑着来了,那也得做做样子,这样子他也做出了十足,本以为自己如此卖力气的请罪,定会让黎利消除了怀疑,谁知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一时气得不行,若不是一盘的伯父不断的给眼色,负荆请罪,他还不请了。
阮鹰也觉得黎利有些过了,可这事儿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希望两人关心弄得太僵,再者昔日的友情还在,让他强压下了心头的不瞒,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跟前躬身抱拳道:“王爷,这事儿你看……?”
黎利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书本的意思,淡淡的应了声道:“本王不是说了么,这事儿是姓杨使用的手段,不算什么大事,说起来也是阮大人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阮鹰有些莫不清楚黎利这话儿的真假,看了他一眼,道:“这怎么行,虽说是老臣家事,但与朝廷大事有些关联,还请王爷做出处罚,常言道,经一蹶者长一智,今日之失,未必不为后日之得。还请王爷给些教训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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