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虽好,但也不是没有风险,比如这个时候,北面山头的敌军并不强,以四万的将士强行攻打,重新夺会北面山头还是有极大的把握的,再者,北面与西面的山头最近,趁着胜利的士气,火速攻取西面山头,只要出手够快,还是大有可为的,如此一来,局面至少不会那么糟,而放弃解救北面山头,以现有的兵马围攻交州,若能一举攻下交州自是万事大吉,那里是对方的大本营,后方一旦失守,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都得回防,那时不断北面山头的危机可解,仗着北面的山头四万精锐,趁着对方兵力分散,根基未稳重新夺取其他三面山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是一个极为冒险的法子,胜了局面再次回到自己手中,败了则万劫不复了!
黎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对此战极为看重,要挑选的将士也需是自己的亲信,且有能力的,这一点他内心深处已有了人选。
他这次挑选的两个人,一文一武,文的是自己重要的谋士郑可,此人出生在陈朝的清化。与阮鹰、范文巧初期的谋士和将军一样,郑可是他的同乡,在他举兵抗击明朝期间起过重要的作用,他这次登基,此人立功不少,因战功成为朝廷的重臣。郑可被赐予了国姓“黎”,封县侯,黎利给予了他穿红绯的特权。同时被赐予穿红绯特权的功臣有阮廌、陈元扞、黎察、范文巧、丁列、黎银等人,有他掌舵,他并不担心。
而武功方面,他倾向于黎银,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前些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且为人体貌奇伟,身高臂长,力大过人,学武有成,精于骑射,各种兵器都能使用,缺点为人太过鲁莽,若身边没有人照应,谁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番计较后,命黎银为征讨大元帅,郑可随军出战,且有节制众人之权,然后以这次逃回来的人马共一万人两千人,算上京城的禁军三万人,留守一万人,合计三人兵马攻打交州城。
此番命令,依着群臣的性子还想再说几句,可看皇帝心意已决,再者这两人在朝中也的确是能人,因此众人嘀咕了一番倒也没人反对,此事就此定了下来。
打仗可不是一句话儿的事情,还有许多后续事情要操办,黎利勉强安排了一番,便都交给范文巧等人去操办了,自己则留下黎银还要嘱托一番。
这次他想的计谋是围魏救赵,这计儿看似不是什么难事儿,但要在时机上,布置兵马上还是有些难度,
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一旦不能拿下交州城,他的局面将会从主动转为被动了,这自不是他愿意,所以不敢有半点马虎。
黎银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凭着感觉今日皇帝要对他说一番话。
果然,黎利走了几步后,面色沉重的道:“攻打交州城可是我们扭转局面的最好机会,此番你只明白,进攻兵力集中、实力强大的敌军,敌军的强盛部位,不如攻击敌军的薄弱部份来得有效。本指围攻魏国的都城以解救赵国,实则是包超敌人的后方来迫使它撤兵的战术。所谓围魏救赵,是指当敌人实力强大时,要避免和强敌正面决战,应该采取迂回战术,迫使敌人分散兵力,然后抓住敌人的薄弱环节发动攻击,致敌于死地,这一点你可明白?“
黎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卑职明白,陛下是想告诉末将,治兵如治水。锐者避其锋,如导疏;弱者塞其虚,如筑堰。故当齐救赵时,孙膑谓田忌曰:“夫解杂乱纠纷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击,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
黎利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朕已派人打探过了,此番大明为了夺取朕的四面山岚,精锐齐出,交州城不过是老弱妇孺,纵然有些兵马,怕也是有限的很,你此去交州城只需猛攻猛打,以最快的速度攻交州城,朕的这份危机便解了,你可明白?”
黎银点了点头道:“末将明白!“
君臣二人又站着说了一番话儿,黎利在战事的细节上又多嘱托了些,这才让黎银告了退,下去早些准备,明日一早,大军好出发,早一步夺取交州他的困境就早些解决了。
看着黎银出了宫门,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便默默地转回了后宫,最近他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找个人安慰安慰,思索了片刻,便向郑氏的后宫走了去。
北面的山头上丁利几个将士正在商议对策,昨晚山下的动静,他们居高临下还是知道的,后来斥候返回山中,将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得知山下将近一万的兵力,被对反三千兵马歼灭了不说,对方竟是零伤亡,这个消息让人惊讶之余,忍不住心道:“这该是怎样的是一支军队,才有这样的战斗力!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副将陈立一脸犹色的问。
“要不,我们离开?”见主帅没有搭话,他试探着问。
“离开,山下被对方围住了,对方这番举动摆明了是困死我们!我们能去哪儿?“丁利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山下,此处虽居高临下,但因为烟雾缭绕,倒也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看了许久,才回过头来道:”再说了,我们的粮草已经用完了,山下虽说只有三千人马,但谁知是真是假,他们对我们志在必得,说不定正等着我们下山伏击我们呢,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离开了这里,我们只怕没那么自在了!“
副将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看了一眼山下道:“我们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