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说了半天,尤子健愣是没看出其中的奥妙,不得不感叹人要是钻进了钱眼里,即便是再精明的人,看问题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据我所知,苏州的当铺与票号囤积疙各大商家店的卷,是看中了各大商家前期发行的卷太多,从而造成了兑换的压力,所以即便是粮食涨价,他们迫于卷的压力也会继续做生意,哪怕是砸锅卖铁,只要还想要祖宗这块招牌的,那就一定会做下去,他们发行的卷,上面没有标明面值,购买时按照当时的价格付钱,提货时不用退补差价。酥饼是用粮食做的,价格跟着粮价变化,丰年和荒年的粮价起伏很大,正常年景的一盒酥饼卖20文钱,而在丰年只能卖15文钱,但在荒年可以卖到50文钱。即便是这样,这样的天,卷比粮食价格低,所以还是有很多百姓会拿着这种卷去购买酥饼,或者一切与粮食挂钩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各种卷反而是抢手货,而当铺与票号囤积了大量的各种券,等到物价上涨以后再对外出售,只要比粮食的价格略低,老百姓也会抢购一空的!如此当铺与票号坐收渔翁之利,趁机赚百姓与各大商家的银子,而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种!我说得没错吧?”杨峥望着尤子健道。
尤子健面色虽不好看,但毕竟是在商场打拼了那么多年,该保持的风度还是有的,点了点头道:“大人大致说的不错!”
一旁的鸿基隆想到自己一手创造的酥饼卷,到头来不仅是肥了当铺与票号,还以为粮价的疯狂暴涨,他辛辛苦苦经营多年,所赚的银子到头来如流水一般哗啦啦的流入了当铺与票号的口袋中,不由得愤怒不已,不仅仅如此,这恶名还得自己背了,想到了其中的苦楚,顿时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