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诗啊,姑娘以花写女儿家的相思,想法不错,意境也好,难得是词句之清圆流转让人敬佩,好,好啊!”杨士奇细细品味了一番,忍不住出声道。
杨峥也觉得这诗写得极好,上片“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是无处不令 “我” 回思往时的温馨;下片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则写尽朝暮之间无时不在翘首企盼所恋者的归来,重续欢情,难得是全诗看似是在写花,实则是在写人,写情,写相思,的确担得起一个好字?秋菊本有些忐忑,待听得杨士奇的评价,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心头将这首诗词细细品味了一番,结合杨士奇的评价,细细想来,的确不错,这么一想心情就愉快了起来,一张小脸上全是忐忑后的欢喜,她模样本就好看,这一笑当真如秋日的菊花灿烂无比,众人虽觉得惊艳,但还是保持着主考官的姿态,下面看的百姓则没那么多的顾忌,纷纷喊着秋菊的名字,声音比起先前更大了几分,持续的时间更长,负责维持会场安静的太监,不得不持续敲打锣鼓,可百姓的呼喊声实在太大,以至于掩盖了锣鼓声使得场面不得安静,可怜那太监不得不继续敲下去,这么敲了一盏茶的功夫,人群才算渐渐听到锣鼓声,随着一品居的十个姑娘退到了幕后,百姓的声音才小了许多,那太监揣着粗气连续敲打了三击锣鼓,才满头大汗的走上台前,请出了第三组姑娘来。
杨峥等人重新放下茶杯,开始新一轮的审核了,因程序差不多,无非是看看这些姑娘的相貌,然后再凭着现场发挥的诗词定下名次,这样说其实也不对,因今日的花榜无论是规格上,还是影响力上,权威性上,甚至是在传播的力度上都是大明开国七十年来最大的,所以在姑娘的相貌上,京城参加的各大青楼,莫不是拿出最俊美的姑娘来参评,所以能站在台上的姑娘,其实相貌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因此在美貌上其实并无多大的差别,主要的考校的功夫还是在诗词上,对于这一点七人还是考校得十分认真,接下来的十几组下来,倒也有几首好诗,如露》就是高出同组一筹,那一句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不等她吟唱完,就成了当晚最受到欢迎的名句,还有醉月楼的春兰的《题菊花图》黄花金钱买脂粉,一生颜色付西风。也是一时被人叫好的名篇,这些诗词就算是杨峥等人潜心来作,也未必写得出来,七人当中尤以状元郎林震的震惊最大,因是状元郎骨子里多少有些高傲,对诗词文章最是看重,来的时候就在骨子里认为,不过是一群青楼女子,根本写不出什么好的诗词来,所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做上主考官的位置,可一番下来,他惊讶的发现,这些女子才学不在他之下,随口吟唱的诗词,竟比他这个当朝的状元郎还要出色,方才收取了轻视之心,细细品味。
这一番评判差不多花了大半日的功夫,直到午后时分,七位主考官才评出了十二衩,立即着衙役到了门前放了花榜,只见花榜上写着“今日花榜之十二衩姓名告知京城诸君,
一品居花魁姑娘秋菊容貌丰美,举止娴雅,博学多才,入燕京十二衩第一名?
醉红楼姑娘水珠儿,倾国倾城,天纵才华,富灵气,心思敏捷入燕京十二衩第二名。
醉月楼头牌姑娘春兰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入燕京十二衩第三名。
醉红楼姑娘露儿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且才艺卓绝,入燕京十二衩第四名。
红袖招头牌翠柳儿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入燕京十二衩第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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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榜传贴一出,满城争相先睹引以容,一时之间人人恨不得能多生一双眼睛,好看得更真切,待看到了自己相好的女子姓名,人群里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呼喊声,而没看到自己的相好姓名,少不了喊叫不公之语,更有甚者干脆破口大骂,对于这些景象,杨峥早有预料,所以也没在意,该喝茶的喝茶,该说话的依旧说话,可谓风轻云淡
比起场上人人欢闹,唯独咱们的王公公一直板着脸,额头上甚至溢出了不少的汗珠,要知道今日的目的是为了卖出宝物,好给皇帝交差,如今折腾了这么久,从始至终却不见杨峥提半个宝物,不免心急起来,急急忙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拉过真与水珠儿调笑的杨大人,压制着心头的愤怒,道:“杨大人你为何忘了正经事?”
杨峥笑着道:“王公公此话怎讲?”
王振道:“咱们举办的这花榜的目的何在,可不是为了传播大人美名的?”说完冲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我们可是担负着拍卖皇帝宝物的使命,再正经不过的事情,杨大人难道一点都记不起来么了?”
杨峥哈哈一笑道:“哎呀,亏得公公提醒,你看我险些忘记了?”
王振看他想起来了,悻悻的道:“杨大人总算想起来了,趁着这院子里的人还没走,咱们快些把宝物给卖了?”
杨峥淡淡一笑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天道:“今日天不早了,宝物就不卖了吧?”
“什么,宝物不卖了?”王振惊得差点没咬了舌头,先前他以为杨峥是忘记了,可看对方模样,他隐隐觉得对方根本不是忘记了,而是故意不提这事儿,心头的怒气顿时冲上了脑门,若非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练就了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冲上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