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漠传国玉玺、嘛哈噶喇金佛渐渐演变成了权利的象征,掌握蒙古大权就必须拥有这两样东西,但传国玉玺传到十六国时期,在冉魏灭亡的时候,东晋、燕、后秦各得到了一块,都自称是真的,其中东晋的这一块,一直传到后唐李从珂**。
后来宋朝建立后,一农民在李从珂的废墟中找到这个玉玺,献给宋。最后,到了金,然后到了元,被元顺帝带到北元,此后这尊国宝随着顺帝死去不见了踪影,所以在大漠里嘛哈噶喇佛像就成了草原上最高统治者的权力,谁拥有了它,谁便有资格做这草原之主。”
杨峥对金一笑所说并非一无所知,喇嘛教能在蒙古贵族中延续上百年,且成为权势的象征,得益于萨迦派教主八思巴的努力,南宋宝佑元年夏天,忽必烈的军队到达六盘山、临洮一带,请八思巴到军营一叙,虽然有的史书记载之前八思巴就与忽必烈见过面,但这次是八思巴第一次以教主身份会见忽必烈。忽必烈先是询问了藏族历史和萨迦班智达的情况,随后话锋一转,表示要派人去西藏摊派兵差、收取珍宝。这下八思巴急了,连忙说:“吐蕃不过是边远小地方,地狭民困,请不要摊派兵差。”八思巴再三陈请,忽必烈充耳不闻,八思巴说:“如此,吐蕃的僧人实无必要来此住坐,请放我们回家吧。”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忽必烈王妃察必的“枕边风”起了重要作用,她对忽必烈说,八思巴要比很多老僧在知识功德方面强许多倍,应该将他留下。
于是,忽必烈与八思巴再次会谈,问他:“你的祖先有何功业?”八思巴说:“我的先辈曾被汉地、西夏、吐蕃等地的帝王奉为上师,故威望甚高。”忽必烈不了解吐蕃的历史,就问:“吐蕃何时有王?这与佛书所说不合,必是虚妄之言。”八思巴就将吐蕃之王曾与汉地交战,吐蕃获胜,后又与汉地联姻,迎来公主与本尊神像的经过叙述一番,说佛书虽然不载,但有文书记载,查阅便知。
八思巴说的正是唐朝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故事,于是忽必烈翻看汉地史籍,发现这些在唐书里都有记载。此后八思巴又说了些典故,经验证都是真的,于是忽必烈对八思巴佩服有加,请求他传授喜金刚灌顶藏传佛教重要仪轨之一。但八思巴又提出一个条件:“受灌顶之后,上师坐上座,要以身体礼拜,听从上师之言语,不违上师之心愿。”忽必烈哪里肯接受?察必又出来圆场:“人少的时候,上师可以坐上座。但当王子、驸马、官员、臣民聚会时,汗王坐上座。”就这样,忽必烈以八思巴为上师,奠定了后来元朝以藏传佛教为国教、设立帝师制度的基础。
八思巴应召谒见忽必烈薛禅汗,当时忽必烈夫妇及其子女以世俗人拜见上师的礼节会面八思巴,他们共二十五人先后在八思巴前受密宗灌顶。忽必烈向八思巴奉献财宝作为灌顶的供养。
四年后八思巴回藏从康区迎请那塘堪钦札巴僧格受比丘戒,完成佛教出家僧人生活中最庄严的仪式。不久,八思巴又返回上都。当时蒙古汗王对佛教、道教等不同派别的宗教,还能够比较公平地对待。所以,佛教与道教之间常发生辩论事件。为了解决此事,蒙哥汗王命忽必烈主持并判定两派优劣,
蒙古宪宗八年,蒙古大汗在上都的宫殿隆重举行了佛道辩论会,两派各参加十七人,佛教方以少林寺为首组成,八思巴以观摩者身份出席,但在辩论中道教以史记为论据驳斥佛教正统,佛教方一时无以应对,此时八思巴引用道教的论据进行阐述列举出道教方的论据自相矛盾。最终,辩论以道教一方承认自己辩论失败而告终,十七名道士削发为僧,少许道观也随之改造成佛教寺院。
两年后,忽必烈继任蒙古汗位,立即封八思巴为国师,赐玉印,任其统领所有僧众。僧人不可违背上师之法旨,要谨慎修行。对乌斯藏各教派一律尊重,无论军官、军人、达鲁花赤、金册使者等对僧人不准欺凌、摊派兵差赋税劳役等,寺庙的土地、水流、水磨等谁都不准夺占、强取。次年又赐诏文日:“普天之下,大地之上,西天佛子,化身佛陀,创制文字,护持国政,精通五明班智达八思巴帝师”。升号“帝师”,进封“大宝法王”,统领西藏十三万户。至元十三年八思巴返回西藏,由元世祖忽必烈作施主,集康藏七万僧众兴曲弥法会。自任萨迦寺第一代法王,执掌西藏政教全权,为西藏实行贵族僧侣统治之始。自此喇嘛教进入了全盛时期,八思巴亲手开过光的嘛哈噶喇金佛渐渐成为元朝权势的一个象征,每一代帝王登基时,唯有手握嘛哈噶喇金佛才算是大元的皇帝,所以终大元一朝,嘛哈噶喇金佛差不多就等同于传国玉玺了,只是这尊佛据说随着元顺帝驾崩后不知去向,杨峥着实没想到会安出现在这里,不免感到不可思议。
“这佛像从何而来?”杨峥盯着佛像问道。
一旁的金一笑尚未来得及说话,站在他身后的朱勇便抢先一步说道:“还能哪儿来的,是那脱欢派人送来的?”
杨峥楞了一下,道:“他送来的?”
朱勇点头道:“不错,这个老不死还想玩点花样?”
“玩花样?”杨峥越发好奇起来,忙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三天前的一场大战非但让脱欢寄予希望的九千精锐全部被杀,就连他的儿子也战死沙场,丧子之痛,战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