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不花拱手道:“严公子过奖了,那方才的话儿?”严公子哈哈一笑,将胸脯拍了得咚咚作响,对着脱脱不花道:“自然算数了,你也不出打听打听,在这边陲小镇里,我严公子说话从来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不算数的道理!”“如此就多谢严公子了!”脱脱不花拱手道。严公子摆了摆手道:“我最烦你套,这本是你应得的,你不用谢我,不过带你上楼之前,你得先在这楼下坐一坐,你知道的,都是男人,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外人看到的!”说着冲着脱脱不花眨了眨眼。脱脱不花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道:“明白,明白,**一刻嘛,在下就算再不懂规矩,这明白这个道理的,我们就在下面喝点水酒也好,只是公子可别太久才好!”严公子尚未答话,一旁的李公子却哈哈大笑道:“这种事自是越久越好是不是!”“就是!最好来个大战三百回合!就此一睡不醒!”同来的杨公子急忙附和了几句。三人彼此看了一眼,仰头哈哈大笑不止。笑罢,杨公子道:“老规矩,严公公上楼,老李去寻你的闭月羞花,至于我嘛!”杨公子忽然的冲着严大娘嘿嘿一笑,道:“就烦请严大娘给慰劳慰劳了!”严大娘骄横了他一眼,还故意将那丰满的****晃荡了一笑,娇笑道:“杨公子就不嫌弃么?”杨公子道:“半老徐娘有徐娘的风味,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只要身段好,吹箫功夫了得,那还不是一样的,大娘你说是不是?”“死相……?”严大娘骂了声,却也没拒绝。杨公子丝毫不含糊,身子便趁机贴了过来,一手搂着严大娘的蛮腰,一手在严大娘的胸前狠很摸了一把,再将嘴巴贴在严大娘的耳旁轻声细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严大娘掩着小嘴咯咯笑个不停,那波澜起伏的景象,看得脱脱不花也忍不住动了些心思。勉强压制了心头的邪念,脱脱不花拉着世子的手,道:“我们也进去喝一杯?”世子颔了颔首,目光却在渐渐远去的严大娘的身段上狠狠扫了一眼,满脸的羡慕。脱脱不花看在眼里,狠狠瞪了他一眼,右手忍不住在世子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记,怒道:“小小年纪就好风月,将来还得了,别忘了,你可是将来的可汗,为君者首要一条就是不能好风月,你给我记住了?”世子吧唧吧唧了嘴巴,目光迟迟没有收回来,仍是一脸的回味,好一会儿才道:“父王到是安分守己了大半辈子,这可汗当得如何,你看顺帝皇帝,荒唐是荒唐了些,可总算也fēng_liú了一回,有奇皇后这等绝世美人配着,这才是帝王的享受?”脱脱不花哼了声,道:“他到是享受了,咱大元帝国也没了?”世子道:“父王把咱们大元的灭亡归罪与顺帝一人的头上,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可是了解过的,顺帝虽有诸多的毛病,咱们大元灭亡,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父王你别忘了,刚刚登基的那会儿,他只是一个“深居宫中,每事无所专焉”的傀儡皇帝,继燕帖木儿而兴的权臣伯颜以右丞相的身份专擅朝政,但是燕帖木儿家族的势力仍然很大,其弟撒敦为左丞相、儿子唐其势为御史大夫,女儿答纳失里还拥有皇后之尊。到元统三年时,撒敦死去,唐其势升为左丞相,欲与伯颜争权,遂与撒敦弟答里密谋发动政变,杀伯颜,废顺帝,另立元文宗的义子塔剌海(燕帖木儿之子,唐其势之弟)。同年六月,伯颜粉碎唐其势的政变,消灭燕帖木儿余党,同时将答纳失里皇后逐出宫中,并将她杀害,当时,伯颜被封为秦王,一手遮天,“势焰薰灼,天下之人惟知有伯颜而已”。他大肆排斥异己,甚至杀了自己的老主人郯王彻彻秃一家,并贬谪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和威顺王宽彻普化。他聚敛财富,穷奢极欲,甚至出入太皇太后卜答失里宫中,与其私通,以致大都传诵“上把君欺,下把民虐,太皇太后倚恃着”的讽刺伯颜的歌谣。伯颜为了打击汉人,不惜用最残酷的排汉手段,蒙古、色目殴打汉人、南人不得还手,禁止汉人、南人学习蒙古、色目文字,重申汉人、南人不得执兵器之戒,严格控制汉人做官的限界,汉人、南人遭到前所未有的排斥,在伯颜当权下的中书省只有王懋德、许有壬、傅岩三人做过左丞和参知政事。地方上甚至还没收汉人铁制农具及禁止汉人文化活动。顺帝刚刚登基不足一年的功夫,伯颜就取消了科举考试,也是一大倒退。在面临汉人反抗时,伯颜甚至提出了杀绝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的主张,这些措施弄得天怒人怨,汉人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揭竿而起,光是一年的功夫,就有不安,广西、山东、四川、江西、福建、河北、河南数十个省份爆发百姓起义,父王敢说这是顺帝的过错么?”脱脱不花轻轻吐了口气,道:“单说这一点顺帝并没有过错,错的是那帮该死的权臣,是他们把朝政弄得乌烟瘴气,才让好好的一个大元帝国就此灭亡。说起来可恨啊?”世子这几年来在脱脱不花的教导下,学习了《论语》、《孝经》,并每日练习写字两张,还将他学习所用的书册文具藏入小皮匣中,随时翻看,所以年纪不大,但见识学问已经很不错了,很多时候对局势都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早前父子二人就顺帝出逃这件事上就有过争论,脱脱不花认为顺帝出逃是丢了黄金家族的脸面,才导致草原上的部落对黄金家族的不尊重,因此顺帝对黄金家族掌管蒙古权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