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秋这下彻底丢开了古琴,那皱眉思索的模样,似又是弥勒教那个谈笑用兵的沙场女将了。
“按照卫所制的要求,便是出一丁男赴卫所当兵,称作正军,其他的子弟称作馀丁或军馀,正军赴卫所,至少要有一名馀丁随行,以助其生活,由于军户负担沉重,故多给有田地,且正军免全部差役,而在营馀丁及原籍下的一丁亦可免差役,以保障其生活并供给正军之生活,可这样一来,好坏都一样,不免让人少了那份积极性?”
杨峥点了点头头道:”恩,这就好比一个曲子里唱的那样,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担水吃,可三个和尚就没说吃了,大家都一样,就没什么好坏了?“
沈艳秋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还不算这个最坏的,最坏的是军丁的分发地点,我大明的将士,只要你不在京城,多半是以距离原籍地遥远且分散的方式,以防止逃兵,但长途的跋涉加上水土不服,给役卒带来不少痛苦。正军服役于卫所,必须带妻同行,以安定生活并生儿育女,每一军人有房屋、田地,每月有固定的月粮,但实际情形则常分配不足,行军时则发给口粮,衣装则须自备,武器则由国家以工匠生产。军士在营,分成守备和屯田二部分,比例不定,按时轮流,屯田固定上交粮食,以供给守备军及官吏,其目标在养兵而不耗国家财力,但明宣宗以后,卫所官侵占军屯田地、私役军士耕种之事,已经常发生,这个目标渐难以达到。
一般正军身死,即以户中壮丁补充,但由于军人生活困苦,逃兵甚多,洪武初年即有逃兵,至洪武三年十一月,逃亡者计四万七九十八人,因此有”根补”、”勾补”等方法。根补即抓回逃军,勾补则由其户中以丁补,但此举既扰民又扰官,亦有军官藉此贪污,迫害人民,使乡里间痛苦不堪。而且逃兵有增无减。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强大呢?“
杨峥点了点头道:“这些将士只怕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形容了?”
沈艳秋道:”不错,眼下的京城的将士,的确可以用这八个字形容?这些将士因不被重视,加上京城自永乐迁都后,繁华不输给江南,少了艰苦之地的磨炼。再加上屯田多受将领吞食,世袭官军逃兵日增、士气低迷、军备废驰,每遇战事,除了人人寄予希望的三千营、神机营外奋勇杀敌外,其余将士思索更多的不是如何杀敌保卫国家,而是想着该如何是逃命,该如何抱住这条性命,好吃个军饷,试问这样兵纵然有十万二十万,又有何用,说到底不过是一群空架子而已?”
杨峥叹了声道:“是啊,兵不在多,在精锐,神机营、三千营兵马并不多,但他们确实大明一等一的强兵,说到底他们人数少,加上训练得当,可谓是人人都是精锐了,反而其他将士,人数不少,却是什么人都有,反而坏了一个良好的军营气氛,反而不如神机营了,久而久之,神机营越来越强,其他将士则越来越弱了,一旦遇到了战事,这些将士只知道逃命,根本不思杀敌报国,这不得不说是大明的一大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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