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看他如此神情,心里虽不悦,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关乎国家大事,孰重孰轻,她自然分得清楚
。想了想道:“臣妾听闻那些弥勒教很是凶残的狠,杀人不眨眼,你此去浙江,万万要小心些?“
杨峥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孤会小心的,我还要回来陪孤的小乖乖,小宝贝呢?“
“这么羞人的话儿,再说三遍就不要再说了?”孙氏红着脸低声道。
“这天下女人不管是大小姐还是宫中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杨峥狂汗了一把。
“殿下,殿下——?“门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比起先前越发急切了起来。
杨峥在孙氏的灵巧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道:“那孤走了,等孤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的?”
孙氏心头多有不愿,但也知道国事要紧,江南运河关乎迁都大举,马虎不得,嗯了声,道:“那你小心些?”
杨峥赞许地一笑:“知道了,孤又不是纸糊的?“
孙氏一笑,也跟着爬了起来,面上还有依依不舍,却也不敢挽留,挽着他的臂膀,将他送到了殿外。
杨峥没想到再一次脱身,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虽是如此,却也不敢多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陈芜一脸焦急的迎了上,不及细看,忙冲着远处的孙氏行了一礼,便低声道:“怎么这么久啊?”
杨峥没好气的道:“你还说呢,孤差点就shi身了,幸亏这几声喊来得及时?”
一听差点,陈芜登时松了一口气,他按照杨峥的提示,等杨峥进去陪孙氏说了一会儿话后,好按照事先约定的开始喊叫,谁知这孙氏府上的宫娥小莲,一直让不让他靠近寝宫,以至于他喊了半天里面没动静,这才惊慌了起来,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坏了大事,日后太子回来少不了责罚自己,一急之下,也顾不得那小莲,拿出了平日里在宫中的威严,好一阵呵斥之下,他们都是奴才,仗着的不过是主子的威严,陈芜说了一通国家大事后,起初还盛气凌人的小莲,立即不敢多说什么,让他靠近了寝宫,这才喊了起来。
杨峥倒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番曲折,不过总算是喊得及时,没出什么乱子,想来陈芜刚才焦急的语调,还以为是这家伙在演戏,弄了半天是真急了,也幸亏他是真急了,不然他还未必能舍得那温柔乡。
两人出了孙氏的寝宫,一路赶往御书房,好为去杭州做些准备。
一处翠竹之下,宫女小莲望着两人的身影,目光闪了闪,一转身便进了孙氏的寝宫,慢慢走到孙氏的梳妆台前,毕恭毕敬的唤了声:“嫔妃……?”
孙氏刚才床榻上爬起来,刚才与杨峥半推半就的缠绵时,留仙裙差不多都退了一半,干脆褪去了裙摆,此时虽在初春,但江南的气候并不如北京那么清冷,再者这寝宫里也烧了火盆并不寒冷,此时的她只穿一件红色小袄,下系着绒裤,端坐在镜前,梳妆打扮,那雪白的脖颈,玲珑的缩骨,还有那饱满的sū_xiōng,平坦的小腹,隐隐不堪一我的小蛮腰,无不顾一一展现了出来,凹凸有致,玲珑曲线,宛若一副跌宕起伏的山水画。
小莲目光落在了那微微松开了领口上,哪里雪白一片,微微颤抖的sū_xiōng饱满挺拔,饶是她同为女人,也不得不惊叹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子是极好的。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前,轮廓还在,却失色不少,不由的咬了咬牙红唇,她知道这是做了多年宫女的结果,女人如花,再好看的花儿若没了养料和养花人的细心呵护,也会凋谢,女子入宫,无生人乐。饮食起居,皆不得自如,如幽系然。没人呵护,没人怜惜,便是连个男人都找不到,不枯萎才怪呢?而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如不是她当初不听劝告,执意进了宫中,依着她的年纪,这会儿应该是找了一个男人,成了亲,生了孩子,一家人享受家的温暖,也不会落到现在,还在这宫中听人使唤,每日对着镜中一天比一天老的自己,连出宫都变得是那么不可能?
她独自儿想着心事,一时竟忘了那孙氏,直到孙氏语气不悦的道:“你站在哪儿做什么,给本宫看看,这妆束如何?“
小莲这才惊醒了过来,目光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再一次落在了孙氏的胸前,快速的瞥了眼那高耸浑圆的双峰,悄悄咬了咬牙红唇,这才抬起头细细打量镜中的孙氏。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从古至今,不知多少女子为了这句将大半生花在了化妆,而在这宫中,后宫佳丽三千,想要紧紧的抓住那个男人,化妆是件重要的事。
孙氏虽貌美,却对保养极是看重,平日里总要花一些时间来打扮上,多半都是亲自动手,妆束化好后,让宫娥帮忙看一看,指出不妥之处。
不知是不是在北方长大的原因,孙氏的肌肤虽也水嫩无比,但相较江南的女子,肤色略显黑了些,这在宫中是大忌,所以平日里孙氏多会用妆粉进行修饰,这种妆粉是把米放入木槽注水后用脚踩洗十遍,直到水清为止,然后泡入缸中,发酵变臭后,加水搅拌,洗去酸气,将白色浆液过滤后,留下的干物质再次研磨、注水、搅拌,入缸内澄清一段时间。最后,舀出清水,只留粉状沉淀物,用三层布贴在其上,上铺一层小米糠,糠上面撒一层灰,灰湿以后,再换上新的干灰,如此反复,直到灰不再湿为止。妆粉便做成了。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