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看着路中间摆着的那两个已经没有呼吸的人,沉着眼问方才准备宰了自己的人:“人呢?”
那两人也同样是一头雾水,但是想到元寒的手段立刻寻了一个保险一些的理由:“大侠,看着情况,那姑娘应该是被好心人救走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好吃好喝招待着呢?”说着二人胆寒的看了一眼元寒的脸色。
见元寒不说话,二人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索性没酿成大祸,我们哥几个不知道那姑娘是你娘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现在我娘子下落不明,让我饶了你们?”元寒冷笑两声,转过眼来冷冰冰的看着几人:“你们觉得合适吗?”
二人还未从元寒阴恻的话里回过神来,只见元寒剑刃一扫,二人脖子处皆开了一条血红色薄痕,倒在地上。
跟在后来赶来的卫影和卫风立即上前收拾。元寒目光落在原本躺在路中间的尸体上,眉头紧皱。
原先那两人同样是一刀毙命,刀法虽然没有元寒的利落,但也仅仅是逊色了几分,足见对方是精通武艺之人。
十月初十,幽州城破,北韩首将率领的北韩大军势如破竹南下攻城,东元军队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十月十七,定北大将军抢在雁门关破之前,率部队将北韩军队堵在雁门关外。
于此同时,西边和南边的战事也同时拉开,东元国内几乎已经虚耗一空。
东元国内因为月前这场史无前例的洪涝灾害已经造成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数万亩良田被淹没,无数人在洪水中死亡,朝廷赈灾的粮食却迟迟没到位,反倒因为战乱,苛捐杂税更是繁重,加上灾后瘟疫爆发,硬生生逼得东元国内各处爆发起义。
阮初禾看着送上来的情报,特别是看着那个叛军首领的名字之后,无声叹了一口气,将消息扔进碳火里,上面叛军首领后面跟着两个字——肖蛰。
“二表哥,我们俩谁带兵前去雁门关和大舅回汇合?谁留守居庸关?”阮初禾盯着在碳火里化成灰烬的字条,漫不经心的问。
没听到风逍的回答,阮初禾才抬起眼看向他的方向,恰好对上风逍的目光。虽然对上一眼,风逍就移开了视线,但是阮初禾却看见了他目光里的深邃、专注,看得阮初禾心里一酸。
她这才确定,原来风逍是真的喜欢她的。
“我们不能一起去吗?”风逍话没说出口之前就知道不可能的,因为他们身边根本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北疆的将帅之才现在应该都聚集在主战场那边去了。
阮初禾想了想,没有拂风逍的意思:“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居庸关这边确实需要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坐镇,虽然这边发生哗变的可能性不大,但总要防着的!”
这个问题风逍知道,居庸关和雁门关相隔没多远,如果这边不守好,真发生什么事的话,风家那边将会受到牵连。
“既然如此,这边就劳烦丫头替我在这边看着了!”风逍这就话已经相当于已经做了决定,阮初禾没说什么,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十月刚到,北方已经大雪纷飞,气温也低得冻人,其实阮初禾说得对,她立在居庸关这边本就没什么事做,不过是顶着半个风家人得血脉,稳定军心而已。
十月二十,风家的三路兵马如期在雁门关汇合,将北韩的先锋部队困在雁门关外十里处。
于此同时,东元国内的战事也同样吃紧,相对于北韩和南齐,西凌的攻击无异于小打小闹,豫王部队刚到这边晃了晃,西凌便着急忙慌的退了兵。所以皇帝下诏直接将派去西凌的军队紧急调回来,镇压国内叛乱。
豫王的军队刚走没几天,北韩的后续部队立刻就扑了上来,与先头部队不同的是,后续部队无论在粮草、装备以及人数上都更加厉害。
北疆的战事立刻进入白热化间段。西凌见北疆战事焦灼,立刻萌生出趁火打劫的念头,集结兵力向北方进攻,这第一个关卡就是居庸关。
留守居庸关的人马终于发现不对,赶紧向阮初禾报信。
阮初禾拿着送过来的消息,还未发话,原本驻守居庸关的官员立刻迎了上来:“小姐,西凌来势汹汹,要不我们趁早撤了吧?”
“撤?”阮初禾皱着眉头望过来:“这都还未交锋呢?大人就要撤了,居庸关下数十万的百姓怎么办?”
不是阮初禾语气冲,实在是她看不上这种临阵脱逃的官员。
“这……”那官员踌躇一小会儿再次提议道:“要不下官这就下发告令,让百姓立刻撤走?”
“可以先疏散百姓,但是原先驻守居庸关的军将,谁要是敢临阵脱逃,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阮初禾这句话说出来,那官员立刻唯唯诺诺点了点头。
但是才出门口便听那人毫不避讳的开口嘟囔:“还真当自己是活神仙了?仗着认识风家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臭娘们……等到风家灭了,老子看你怎么狂?”说着朝地上啐了一口。
阮初禾还未说话,清雪和清露已经窜出来,重重踹了那人一脚,阮初禾也没阻止。
只是吩咐了一句,看紧了!这还没到半夜,阮初禾便被外面的动静吵得睡不着,起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白天那个大人举家准备趁夜逃走。
阮初禾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目光从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身上瞟过,足足有十一个。
她慢吞吞坐到椅子上:“大人,带着你这十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