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小心翼翼拽了下叶戈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着:“叶叔叔,是我要和初微姐姐在一块儿的,你别伤害姐姐,姐姐是好人。”
“对。小樱桃说的不错,姐姐是好人,他是坏人。小樱桃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好,免得被扭曲了三观。”
宋初微大胆推开他的刀刃,伸出手来拉樱桃的小手,樱桃乖乖地回应,叶戈拦在两人中间,脸色乌黑,目光阴寒。
宋初微抬头看了看他,不爽瘪瘪嘴,郁闷咕哝:“又不是人家的谁,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吃饱了撑得。”
叶戈黑着脸抱着樱桃,坐到一旁。
原本热辣辣的小棚,顿时冰寒刺骨。
大多数女人缩成一团,抱在一起,小心翼翼吃着馒头,生怕一个大声,吸引住了这个暴躁冷血男人的注意力。
“你自己老是说你自己遭到了多么大的不公,可是,你自己又说不出口,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自己到底遭受了怎么样非人的对待呢。你怎么这样啊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我经历了什么?
我经历过的那些痛苦,你们这儿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忍受的。
东陵紫坐在一边,看着杨秋月卖弄自己的眼泪的样子,觉得非常的讽刺。
“杨秋月,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身处在地狱之中,我和你相比,我自己也并不是很好受,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们这些人相比,我自己过的也不是很好,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和你们这些人相比,我自己过的并不好,我过的一点儿都没有比你们好到哪儿去,我自己经历过的这些苦痛,你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色是能够承受的,你们不要在我的面前比惨!因为你们不配!”
你们这些人一个人都不要在这里跟我比惨,因为你们不配?
宋初微躺下来,想了想杨秋月给的建议,反复斟酌,模拟各种场景和后果,迷迷糊糊睡着了,都想不清楚,或是,没有胆量这么做。
毕竟,男女感情的事,还是不要胡搅蛮缠的好。
第二天,宋初微等人还是和昨天一样,去小溪边洗一堆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了一个盟友跟她是统一战线。
“叶兄,你在干嘛呢?”
东陵紫小解完回来,一边绑着衣服,一边饶有兴趣看着叶戈忙活。
“做一把弓。”叶戈用匕首削尖竹子,反复比对。
“好好地,你做弓干嘛?难道,你对你的刀法玩腻了,重新做一把弓玩玩?”
“我听说后山有狼出没,当年,我差点被那玩意儿咬死。”
“噢,报仇呢。”
东陵紫轻笑了一声,坐到叶戈旁边的石头上,眼睛扫视周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瞩目的宋初微。
女人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浸泡在水底下,和浅绿色的水草相得益彰。
脸颊被炽烈的阳光晒得微红,顺着棱角的边缘,流下几滴香汗,流进脖子深处。
东陵紫瞥见那微开的领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股热流往小腹下边猛地冲去。
东陵紫难得沉默,叶戈狐疑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沉醉的目光看过去,瞥见宋初微嘴边咕哝着。
他敛起眸光,冷嘲热讽道:“你别告诉我,你真看上了这个女人?”
东陵紫邪笑,骨子里透出自信:“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你也看上她了?想跟我一较高下?”
“她跟以往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你要是来真的,我敢断定,有你苦吃的。”
东陵紫拍了下大腿,豪迈大笑:“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叶戈看着东陵紫痴傻的样子,不忍直视,低声咒骂一句,拿起东西索性离得远远地,免得被他传染。
万一伤口感染,她可以死好多次了吧。
“别人也不会欺负你。”
东陵紫冷道。
宋初微讥笑,“为什么?”
东陵紫坚定望着她清晰澄澈的眼眸,信誓旦旦道:“因为,从现在这一刻起,你宋初微是我东陵紫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
宋初微看了看他,脑子里突然联想到那些古装言情偶像剧里头,霸道男主对柔弱女主说的那些话,女主听了,就会感动心软,立马投怀送。
疯了吧!
“妈妈,初微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初微好想你啊,初微好想你啊,初微真真的好想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初微好想你啊,初微真的好想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孩子啊,你真的是吓死妈妈了,你真的是吓死妈妈了,妈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啊?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你告诉妈妈,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你告诉妈妈,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跟妈妈说。好不好啊?”
“嗯嗯嗯,妈妈,我没事儿,我挺好的,我真的没事儿,您不用担心,我挺好的,我没有什么事儿,您别担心了,我真的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女人看着自己女儿乖巧懂事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了:“孩子啊,你真是把妈妈给吓死了,妈妈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妈妈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妈妈要是见不到你了,妈妈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啊,好孩子,你好好地,怎么会掉下山崖呢,啊,好好地,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呢,好好地,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呢?”
掉下山崖?
宋初微楞了楞,泪眼朦胧的看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