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小船去撞大船,这跟作死没什么区别,轻轻松松给撞散架。
好在人家金军也不是什么水战高手,调集大船也只是为了围堵,而且还是逆流,速度也起不来。
更多是小船自己撞过去,然后一时没控制好速度,撞的个七零八落。
接舷战跳帮开始,奈何红袄军缺少弓箭,没办法进行远程打击压制,只能拿命填前仆后继的往上冲,战况那叫一个惨烈。
周少瑜所在的船,相对靠后一些,在没有靠近金军船只之前,仍旧属于左右山间箭矢打击的目标。
被突出的箭头伤了好几下,周少瑜疼的吃牙咧嘴的,自己混了这么久,真正受伤似乎也就是这么一回?亏大了简直,鞑子什么的,果然该杀。
伸手一摸,将那面小盾牌摸了出来,垫在自己和铁板的中间,这下总算不怕再伤着了。
刚放松,就感觉自己身上有只小手在乱摸,周少瑜低头一瞅,杨妙真眨眨眼,道:“你果然有秘密!嗯?”
接着就是一愣,因为杨妙真在摸到一处怪异的湿润同时,周少瑜也摆出一副吃痛的模样,抽回手一瞧,一手的血迹。
“嘶嘶……臭娘们,你跑不了,哥这辈子就没被伤过,亏大了,必须找补回来!”周少瑜呲牙咧嘴的道,有一处伤口稍微深了些,好在肩头没有完全入肉,不然麻烦大了。
要知道现在都已经是宋朝末期了,早在春秋出现的三翼镞早已经被各国所利用。
而实战中,常常被加以特殊设计,如在铸造镞时带上血槽、倒刺什么的,血槽可以让中箭人的血迅速流失,失去战斗的能力,而倒刺能够令中箭者痛苦万分,无心再战。
在三翼镞没出现之前,经常可以听闻谁谁谁身中数箭而继续力战不止,但三翼镞出现之后,这种事几乎难寻。
时间稍长,放血都放死你,而因为有倒刺的关系,拔箭也是个大麻烦,二次创伤让伤口崩裂,失血更快。
一旦中箭,除非最快速度拔了,然后止血治疗,不然基本就是必死。
等等,周少瑜突然想起个大问题。
“喂,臭娘们,那些鞑子不会在箭头沾毒吧!”周少瑜说话声都哆嗦了,真是这样,那就好玩了。
搞不好一冲动,直接穿越回大梁,想想当初陈硕真,都虚弱成那样,离死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一穿越回去,嘛事木有。
不要以为非得制作一批毒药沾上不可,这玩意就算是在‘米共’水里头沾一圈,那也受不了啊。
不要小看米共,这玩意在古代战争中的作用那是大大的有。
比如守城时候,将这玩意烧开往下倒,妥妥的大杀器。
再比如,两军交战,一方困守,另一方欲断其水源,完全不必截断水流或者下毒,直接往里头倒米共,困守一方的人若是喝了,保你生病。
如此种种的‘妙用’简直不要太多。
“应该,不会吧。”杨妙真也是一愣,不自信的道。
什么叫应该不会?心慌慌有木有。
“一会你记得检查检查,我死了那你不就成寡妇了。”周少瑜也没底的很,万一真有毒什么的,就算伤的不深,来个感染都足够要人命,到时候肯定没办法留下。
其实周少瑜觉得,若是真有什么,宁愿是毒,毕竟一时半会的,也要不了命,还能拖一拖,有可能把杨妙真给赖走。
可若是米共,呕……想想都恶心,这玩意居然被人射入了体内?额,这话好奇怪。
“呸……”杨妙真啐了一口,不过到是罕见的没有反击。
还待说些什么,周少瑜便感觉到船身剧烈一颤,显然撞上了什么,而身边已经没有的箭矢发射下来的声音,想来是已经靠近了大船,为了避免误伤友军,金军也只能作罢不再射箭。
“箭头上没什么东西。”这时候杨妙真忽然来了一句。
说的有点突然,周少瑜先是楞了楞,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些许皮外伤,到还算不得什么。
探出个脑袋瞅了瞅,确认暂时安全,便将铁板和盾牌都收了起来。本来那铁板是打算不要了的,毕竟都快被射成筛子了,但想到自己手上也没有可代替的东西,这玩意好歹还能挡一挡,于是还是先收着再说。
“你再这待着,我去前头支援。”杨妙真看清了情况后,准备回船房拿自己的长枪,瞬间组织人手冲击大船。
金军的大船已经被不少小船所包围,并且套上了不少绳索,而周少瑜这艘船,方才是撞在己方的船只上,要冲去大船,起码还要冲过三艘船。
虽说没了两岸的威胁,但大船上仍旧有一些弓手在朝远一些的红袄军射箭,不过威胁不大。
再观两岸,那些埋伏山林的金军,抽出一半人马匆匆往山下赶,准备从后登上大船支援。
“我跟你一起。”周少瑜果断道。
杨妙真看了周少瑜一眼,点点头,道:“好。”
拿回长枪,组织好人手,登上另一艘船,直接往金军大船方向奔了过去。
等杨妙真赶到的时候,红袄军已经杀上了大船,但占据的位置有限,红袄军没办法扩大局势,而金军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将红袄军彻底的赶下船。
“等等!”见杨妙真提枪要上,周少瑜赶紧阻止道:“上边地方太狭窄了,长枪使不开,先用这个。”
说着,周少瑜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琉彩虹递了过去,顺带还有那面小盾牌。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