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梁,也只有京师金陵实行坊间制度,好处自然是便于管理,不过大梁立国已久,朝政日渐衰弱,那些个管理制度,基本也只是对没任何来头的百姓起作用,别的人基本可以无视宵禁。
安平坊算个大坊,到是没什么真正的高门贵族达观大富,不过一般的官员或者富贵人家却是不少,能在这开一间药铺,生意怕是不差,没想到高秀君在京城还有这般的人脉。
不过应有的警惕心还是需要,暗中观察许久,这才确认应该没什么异色。
安氏药铺并不大,掌柜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年岁看起来六十有余,不过身子骨到是棒,抓药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身边还带着一对年轻的夫妻。
至于坐堂大夫,是个中年男子,想来这应该是一家三代同堂了。
“公子可是来抓药?”那年轻男子主动上前招呼道。
“对,抓一副养肾方。”周少瑜抽着嘴角回应,这高秀君也真是,弄什么暗语不好,非得弄这个,哥像是要抓着药的人么。
这话立刻引来店内一家六人的注意。
“公子可自己带了方子?”那白发老叟接过话问。
“有,g鞭一根、鞭五根……”周少瑜想捂脸,太特么羞耻了,驴什么的也就算了,尤其最后居然还有老鼠,这玩意能补?
“这些都有,还请公子随我后堂抓药。”这回却是那坐堂的中年大夫。
周少瑜瞬间提高戒备,还好,掀开帘子一入后堂,就见高秀君身边的几个熟面孔手下。
“见过姑爷。”包括坐堂大夫在内的人全部抱拳。“小姐在后院,姑爷可自去。”
这下子周少瑜放了心,看来是没问题了。
踏入后院,高秀君显然刚刚锻炼完毕,额头见汗,丫头香荷正拿着手绢给她抹呢。
“胡闹!”周少瑜脸色一板,直接来了一句。
二女一愣,香荷见是周少瑜,捂嘴一乐,快速作揖,很是自觉的退走,高秀君先是一喜,随即一愣,没明白为啥周少瑜会说胡闹。
周少瑜迅速走过去,继续板脸训斥:“这家人是否可靠是来京之后才联系确定的吧,就不知道先联系我?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仍旧对你高家忠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不知道你身份很敏感么?”
这是在担心我?原本还小委屈的高秀君瞬间心里甜滋滋的,一副老实受训的模样,可怜吧啦的点头。
“还有,那都什么劳甚子暗语,你男人我还需要补?还是说,一段时间未见,你空虚寂寞了欠收拾了?”
这突然的就变味了。
“才没有!”高秀君脸色红的飞快,赶紧否认。“你,你又欺负人。”
周少瑜一脸懵圈,道:“明明是你最先欺负我的好吧。”
“不许提!”高秀君简直羞愤欲死,天知道那个时候脑袋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做出那般的事情来,人生污点,难以启齿。“不然,不然我找清照姐姐替我做主!”
咦?看来似乎关系处的不错啊。周少瑜很欣慰,不过仍旧哼哼道:“我才是一家之主。”
“那回头尽管试试看,看姐妹们是听你的多一些,还是听清照姐姐的多一些。”高秀君才不怕。
额,周少瑜莫名的心虚,现如今,李清照稳坐大妇的位置,将众妹子管理的那叫一个好,很是有威望。不过也无所谓啦,李清照还不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算了,先说正事,你怎么来了?”周少瑜摇摇头,一把将高秀君搂了过来,后者扭了几下以表示矜持,结果周少瑜压根没理会,一副有能耐你真扭出去一个瞧瞧?
“你这坏人,后悔死我了。”高秀君牙痒痒,不是气的,羞的,最后索性破罐破摔,就是好久不见,想亲近一下,不许啊。
诚徽州方面,隆县忽然出现小股乱匪,居然还有快马,围剿那叫一个困难,可陇县早就大规模的剿匪过,这群人显然是有人假扮,若是没猜错,肯定是诚徽州府城那些人派来的。
到是没太大的损失,只是弄的人心惶惶,对陇县的领导班子很是不信任。曹节终究经验尚浅,新招的官员也经验不足,有点压不住,是以李清照亲自去了一趟,采取了一些措施安抚。
并和李秀宁等人商议之后,借此成立了周少瑜嘴中的民兵队,到是不指望他们杀敌,只要做到拖延时间并放狼烟通知即可。
反正高秀君来的时候,已经确定了那群人的踪迹准备围剿。
“高家历经两朝,虽人丁不兴逐渐衰弱,其底蕴却非寻常家族可比,狡兔尚且三窟,何况偌大将门,或许的确人走茶凉,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先父早年间,曾设暗线,每一家皆受高家之恩,尽皆忠心之辈,清照姐也是想到周郎此时尚在京师,有个照应,才让我过来,或可收拢些许人才以助力,不然,往后怕是来京师的机会不多。”
高秀君缓缓解释。周少瑜感慨,这点上自己到是没考虑到,所以才没有直接带上高秀君,不过后来也有后来的好处,不然的话,可能高秀君会暴露出来,更加麻烦。
不过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内政型人才,到是可以借此弄一个情报系统,不需要能打探多隐秘的事情,只要能正常的打探道一些大事就可。
到底是京师,能探听到的消息多得多,比如哪位高官倒了霉,外族又有什么侵略之类,获知的消息总比自然而然的传到潭州的速度快得多。
“这事简单,先父当初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