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说的就是李丽质了,她是嫡长女不假,但加上庶出,排行第五,而且比李泰小一岁。
周少瑜听的大汗,好家伙,合着你是准备来看你家妹妹的闺蜜的?再说了,我和李丽质见面,你过来插一杆子算什么。
“咳,吾名周少瑜,方从立德兄家中赏画出来。”周少瑜信口胡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李泰果断认怂,若是别的话也就算了,周少瑜他也不认识,但架不住那句立德兄啊。
立德是谁,画家阎立德嘛,好死不死的,人家李泰的老婆正妻魏王妃,就是阎立德的女儿阎婉,周少瑜这句立德兄一出来,差点给李泰给尿了。
怕到是不怕,就是汗颜的厉害啊,人家和自家岳父称兄道弟的,自己却说了那般听起来很不正经的话,回头跟阎立德一提,人家才不管啥魏王不魏王,自家女婿还不能训一顿怎么的。
“哈哈,我只是担心五妹,所以特来一观,这位……”李泰顿时卡壳,叫长辈吧,周少瑜实在面嫩,叫不出口,不叫吧,又不太和礼法,索性遮掩过去道。“嗯,总之进如此罢了。”
到是压根没怀疑周少瑜的说法,一个是李丽质请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二来他好歹也是魏王,深得李二宠爱,谁没事作死的敢这么骗他玩。
周少瑜乐呵的厉害,心说这家伙有点意思,一旁的武媚娘看的有点傻眼,刚从立德兄家中赏画出来?她怎么不知道!这么骗人家真的好么,胆子也忒大了吧。
“莫慌莫慌,看你面善,开个玩笑解解闷,不会怪我吧。”周少瑜自来熟的攀上李泰的肩膀笑道。
此举压根就是个人好奇而试探,李泰这家伙吧,实在被宠的厉害,太子李承乾被废,这家伙又了想法,居然声称自己百年之后定会杀了自己的儿子把皇位传给弟弟李治。
好家伙,这话也忒没脑了一点。若是不说这话,说不好太子还真就给他了,这么一说,得,骗谁呢。
所以李泰可能的确很有才,不过有时候就很逗比了,周少瑜这么玩也有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纯属个人好奇,反正这货又不能把自己宰了。
李泰很懵圈,长这么大,敢这么骗他玩的周少瑜妥妥的第一个,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就不怕孤治罪于你?”
听听,孤都出来了。
周少瑜也一本正经,道:“待我且去与立德兄说说,就言他那好女婿要治罪于我,看他是何反应。”
李泰无语,汗颜道:“能否给个准话,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
“哈哈哈哈,认识认识,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嘛。”周少瑜大笑,用力拍了拍李泰的肩膀,道:“你不行嘛,所谓魏晋之风,就是要洒脱自在,懂否。”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居然反驳不能,可你都洒脱自在到我头上了算肿么一回事。
不过魏晋之风嘛,甭管后世怎么评价,反正文人向往之,李泰也不例外,汗颜之后,笑道:“此话却是不假,想必周兄也是同道之人,若是有暇,且去延康坊做客,你我一同服散痛快一二如何?”
噗……周少瑜这回就是冷汗了。
魏王府在延康坊,这个周少瑜知道,就在长安西市边上,离长寿坊的长安县县衙也不远。
不过这服散是什么鬼,五石散么!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李泰就是酷爱这玩意来着,兴奋致幻,甚至某方面‘兴’趣大起,等等等等。
而且兴起的时间还很长,自魏晋至唐,历五六百年而未中断,连李二都服用过。
但是看看它的成分吧,钟乳石、紫石英、白石英、硫黄、赤石脂,这玩意可是有毒的。
“好说好说。”周少瑜败退,结果李泰却来了兴致,大力推销五石散的好处,若不是李丽质终于来了,怕是有的纠缠。
“记得,是延康坊,务必要来啊。”和李丽质打完招呼,李泰辛苦的上了马车离去,好家伙,合着这位一开始真是打算看自家妹妹的闺蜜啊。
一身紫衣的李丽质一脸惊奇,好奇道:“公子与四兄莫非很熟悉?”
“第一次见面,一个劲的说五石散。”周少瑜擦擦冷汗,这玩意真心敬谢不敏。
“五石散?曾见四兄服用过,感觉,仿若疯魔一般。”李丽质想了想,评价道。
“这个词用的好。”周少瑜一挑大拇指赞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有害,不碰为妙。”
李丽质点点头没说话,五石散有害大多都清楚,但是该服用还是服用,这也不是她能劝说的住的。
二人不如芙蓉园慢慢走着,身后远远跟着一堆宫人,武媚娘也没好意思跟进。安静一会,周少瑜问:“怎么想着要来芙蓉园?这天气也怪冷的了。”
“许久未来,只是想来走走罢。”李丽质说完,顿时轻咳了两声。
“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歇息为好,若是惹了风寒,不好。”周少瑜劝道。
“无妨的,并非风寒,只是打小身有气疾,如今早已习惯。”李丽质摇摇头,踏着阴线描边的绣鞋,朝着曲江池缓缓迈步。
这也是了,多少有点遗传因素,后世猜测是哮喘之类,也不一定,反正和支气管的病症有关没跑,不然李丽质也不会二十多岁就病逝。
这玩意很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