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拥而上,固然肯定能将这群人拿下,只是如无必要,他也不希望手下的弟兄白白送命,本就是流亡之人,可没地方补充人数去。别看他说的看似轻松,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暗器的威力着实厉害,贸然冲过去,至少几名弟兄肯定是会死掉的,若是人家抱着必死的决心,反而不攻击而选择自杀,那损失就更大了,除了些财物什么都没得,那死掉的弟兄不是白死了?
而且对面一干护卫加起来也有二十个,怎么也能抵挡一阵,造成一定的杀伤,他是带兵之人,自然知道困兽之斗,这般必死的局面,肯定能舍得豁出命来,那就更难打了,只要护住那几位有暗器的,多打上几轮,己方岂不是要死伤几十人?
真有这么大的伤亡,怕是弟兄们也不会不满了吧。
所以,暂且如此僵持,放些狠话,然后再威逼利诱离间那些护卫,就算不成,起码也能做到绕其心智的作用,然后借机行动。
此外,对方即便有如此犀利的暗器,在这般局面之下也不敢乱动,一旦发射,一时半会可来不来第二次,这个空档期,傻了才不会冲击。
是以,李师师等人即便拿着燧发枪,现在的情况也是万万不敢的开枪的。
不过会绕心智的可不仅仅是这彪悍汉子,凤姬也是此中好说,只见她率先冷哼一声,冷声道:“尔等本已是逃兵犯下大错,居然还死不悔改,到了潭州地界,还敢得罪潭王府的人,好大的胆子!真要落得世间无落脚之地不成?混的了一时,混得了一世?就算你们逍遥数年,但年老之后怎么办?我观你等颇为勇猛,何不迷途知返?我大可做主,保尔等为潭王府效力,以往罪过,潭王府尽数替尔等消除,如何?”
此话一出,众逃兵一阵骚乱,若是有的选,谁愿意过这般在刀口上过日子,不得不说,凤姬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然而那彪悍汉子却是不慌不忙哈哈大笑,道:“这位姑娘到是好口才,但是你知道我等为何变成逃兵的么!弟兄们,她们不知道,难道你们也忘记了么?为潭王府效力,说的好听,天知道什么时候又将我们给卖了,所谓权贵,不都是如此?不如咱们弟兄团结一起,一路南下去那三不管的诚徽州,为何不能打下一处地盘来,这般岂不是逍遥快活的多!”
这汉子本名范羽,本是北地边防军一支精锐,只是突厥南下,再消极对抗也不会缺少对战,打到后头人数也越来越少,再之后,镇南大将军孙守仁率南军北上御敌,北地一众军队,全归孙守仁统管。
是时,孙守仁坐守泰原,而阿史那隼集结大军兵围泰原摆下阵势。孙守仁此前为保存兵力实力,一直未曾积极对抗突厥入侵,但兵围泰原的举动,也让孙守仁觉得阿史那隼实在有点贪心不足,是以,‘退无可退,则无需再退’,孙守仁也开始排兵布阵。
孙家世代将门,孙守仁身为现在的镇南大将军也绝非浪得虚名,更尤知慈不掌兵的道理。就算孙守仁再自信,也不得不承认突厥大军的强大,正面硬钢是不可能的,必须另辟蹊跷。
是以孙守仁一系列的故布疑阵,以一支北地边防精锐诱走了大量突厥精骑,孙守仁告知的,只需坚持到某地,就有大军埋伏吃下这一波突厥精骑。
然而真实情况是,孙守仁帅大军突袭剩下的突厥散骑,而那支精骑,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打,至于所谓的伏兵,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孙守仁曾想将那支边防精锐掌控在自己手中,奈何种种操作都未得逞,既然如此,索性卖掉,反正并不是忠于他的军队,而他则可以帅大军攻打其他普通突厥骑兵,并且还能美其名曰一场大胜,足以弥补这段时间他的消极抵抗,得名又得利。
很不幸,范羽就是其中一员,还是一位五百人将,几千人的精锐,一路想尽办法拖着突厥精骑到达指定地点,死伤不可为不轻,而好容易赶到,却哪里有什么伏兵?到了最后,杀出重围的,也不过是近五百人而已。在得知外界传言,孙守仁大胜,带兵杀敌多少多少云云,如何还不知道,自己等人是被卖了。
一怒之下,一行人偷袭了孙守仁的大帐,奈何营地异常警惕,还未靠近就已经被彻底发觉,不得不选择立刻退却,不过饶是这般,也死伤了二百余。
不得已,在范羽带领下,决定回家看看情况,然而跑了好些地方,看见的却都是一片废墟,最终一商量,心如死灰的他们决定南下重新讨生活,当然,一路少不得抢掠,反正已经不值得为这朝廷效忠了不是。
眼下凤姬等人虽然是被追杀的状态,但凤姬也的确起了爱才之心,实在是潭王府拿不出带兵的能手,至于说范羽等人手中有不少无辜性命?对于要成大事的人来说,这都不叫个事。
“我并不知晓你们经历过什么,但我潭王府,绝不会出现此等出卖士卒性命的事。”凤姬张口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就算拉拢不来,也要拖延时间,虽说潭王府的援军肯定还不急到,但能拖一分,也就多一分希望。所以,凤姬一刻也不停的继续道:“如今潭王府为确保潭州安稳,招兵买马组建新军,像壮士这般有统兵才能之人正是求贤若渴……”
“确保潭州安稳?呵,真是好理由,说白了不就是想要割据一方窥觑天下么。”范羽冷笑。
“不然如何,潭州兵力本就不足,镇南大将军府调军北上更是抽调大半,若不招兵买马,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