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姽婳领军入蜀,彻底镇压了当地叛乱,不仅如此,还扬起屠刀宰了不少官吏士绅富豪,没收财产之后,言蜀州百姓之所以苦,就是因为他们这些贪官污吏制霸一方为富不仁的存在。如此一来,百姓有了不满的发泄点,反到颇受蜀州百姓爱戴。
雷厉风行的作风下,萧姽婳用武力的方式强行把控了蜀州,让人不服也得服,什么?还不服?宰了!为了最快时间蜀州安定,萧姽婳就是这么直接。
然而萧姽婳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武力霸权把控一时可以,当不能长久,掌控之后,便是仁政,到是让领地内颇为安宁。
蜀州安宁了,下边的云州却哭了。这方地界没了乱军生存的余地,只能离开,而萧姽婳却有意无意一般的,有将他们赶往云州一方的意思。
再加上云州本身也有不少乱军,也不知是真是假,云州王府居然被乱军攻破,亲王身死。随后萧姽婳大怒,一入初春,就立刻扬起大旗,打着报仇的名义,大军开拔直奔云州,大有在最后春耕之下要拿下整个云州的势头。
然而这一次,萧姽婳不再像是当初镇压蜀地乱军那般杀个不停了,现在学会拉拢收编了,显然是打算用这般的方式来扩充自己的军队。
奈何古代交通不便,信息传递极慢,周少瑜压根不知道此事,若是晓得了,怕也是会着急的吧,人家马上都两个州了,他还得慢慢来,能不急么。不过人家虽然是女的,可好歹有个长公主的身份,行事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没得比。
其实周少瑜之所以做出最终选择计划延后的选择,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兴武县内,周少瑜带着李秀宁还有吕玲绮走在县中曾经最繁华的街道,不过现在却是颇为萧条,现在还在营业的店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背后的东家关系够硬。其他的,都倒闭了。
“这兴武军,还真是越来越乱了啊。”周少瑜啧啧感慨,经过当初住过的旅舍,结果早就人去楼空,因常年无人打理,都有了几分破败的意思。
是了,这都是兴武军的杰作。
想当初,兴武军的将领,乃是高秀君的父亲,纪律严明,战力也不错。而朝堂斗争,其父身死,高家被灭,只留高秀君一人尚在。信任将领虽然也出生将门,却显然是草包一个,一来就大刀阔斧的铲除异己,换上自己人后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多有纵兵抢掠之事发生。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将领都这样了,下边还能好到哪去,一开始还有点小心翼翼,慢慢就肆无忌惮了。结果到如今,当初作为苗家各种特产的批发收购的繁华之地,如今却变得萧条无比。因为所要扣下的货物太多了,赚仍旧能赚,但是不值当这么大老远跑来,而且闹个不好,还可能直接全部被抢,何苦来哉。
这一点上,周少瑜到是还得感谢一下他们的作风,若不然,从梅山寨拿的各色货物,贩卖到江南富庶之地的价格也不会节节看涨,让周少瑜凭空多了好些收入。并且,越来越多的不得志仍心有正义的兵将或暗或明投奔了高秀君。
嘛,投奔高秀君那不就基本等于投奔了周少瑜嘛,有啥区别。
是以,兴武军逐渐糜烂,周少瑜当然乐得期间,时间越长,兴武军的战力也就越低,若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年就引诱他们去攻打山寨的话。那时候他们的底子还在,还是有不小战力的,打起来肯定死伤不少,至于现在?肯定顺利的多。
至于周少瑜这次来,是过来和兴武军做交易的。
没错,交易。
在暗中投奔高秀君的一位高家旧将的推荐下,周少瑜顺利搭上兴武军后勤军需官的线,准备花钱采买他们兴武军的军备。
这都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表面上,诚徽州仍旧摆出四个势力混淆外界的视线,是不是来场军演,就算是各势力间的战争,然后分别以各家势力的名义跑过来求收购武器军备。
后勤官一听,简直大喜。后勤官嘛,都知道,油水厚,一般都是主帅亲信,但是那也得看什么时候。
他是受信任不假,但是没有谁可捞啊,潭王上任,处在潭州边界的兴武军就很尴尬了,因为他们隶属朝廷。除却不足额的米粮军饷,别的都没更新过。但这些东西大伙都盯着,他才能拿多少。
再看别的军官,哪个不是直接出去抢了个富得流油,而他一个后勤官,这方面最多只能喝点汤水,那怎么够,一听有人要买军备?
没问题!这都多久没出过操了,军备都快生锈了,卖了就卖了,回头找朝廷要新的就是,本来嘛,这么久了,早该更新咯嘛。
若是诚徽州是统一势力,他还心虚一下不敢乱卖,可人家各方打生打死的,卖就卖了,多大的事。乃至于有一次将领起了兴致,想要来一回操练,都被他用木制的武器棍子给糊弄过去,还振振有词,说既是操练,无需用真兵,有所损耗反而不美。
好么,草包将领就是草包将领,本来操练就是一时兴致,也没当回事,反而还觉得后勤官此举是有心了,别的一点没多想。
如此一来,后勤官胆子更大了,卖,继续卖,反正已经上书了,要求更新军备。
“这兴武县如今就算不是十室九空,怕也差不离了?听说潭王府甚至压根没往这儿任官。”周少瑜看着毫无人气的兴武县街道,无语道。结果下一刻就有一对兵丁装扮的士卒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