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的就是现在的周少瑜了,因为人家周公瑾压根就没什么打算。
以周公瑾的视角来看,当初皖县相见,印象不可为不深刻,就算抛开周少瑜别的能力,单单当时能够和孙策打的难解难分,就已经属于难得的人才。更莫说,周少瑜明面的身份压根就不是武将,而是谋士!文武双全说的就是这种了。
曾几何时,周公瑾一度想耍点心计手段将周少瑜拉拢过来,不过孙策次年就死了,而他本人也被雪藏,这种情况,周公瑾也就熄了拉拢的心思,自身都这情况了,又能有什么说服力。毕竟周少瑜可是曹操的师弟,就算不做什么,一生富贵是肯定的了,而到了江东,什么都得重新打拼。
只是没曾想,周公瑾自己熄了心思,周少瑜却又如曾经传闻那般,消失数年不见。那就更不用说了。
没曾想,今年又打探到周少瑜的消息,河北邺城之战维持数月,周公瑾不可能不关注,得知周少瑜的消息也就理所当然了。
更没曾想,没多久之后,居然进入了江东,还去了皖县,也是因此才得知周少瑜的消息,不过当时只会得到汇报,并没有进行跟踪,直到丹阳郡之乱结束之后,才重新找到了周少瑜,随即进行了跟踪。
在周公瑾看来,周少瑜绝对是个洒脱的人物,要么隐居,要么游历天下,这点上,值得他学习,因为他也不知道还会被雪藏多久,说到底,周公瑾如今也才三十岁,正值壮年,若是没有足够的心性,如何耐得住忍耐。
所以这才想要和周少瑜好深交流一番,无论如何,自负的周公瑾,可是认为天下能与之畅谈交流之人,可是少有的,而周少瑜正好属于这一列。
鄱阳湖,一叶游船晃荡,周少瑜带着蔡琰以及辛宪英端坐,而另一边,周公瑾双目紧闭,琴声轻扬。
“曲有误,周郎顾,今闻公瑾抚琴,幸甚。”一曲奏罢,蔡琰赞叹不已。
历史上,这两人可是没打过交道的,最多也就是听闻过些许名声,蔡琰不用说,最是爱琴,蔡琰之才,不少的分量都集中于琴上,而周公瑾的琴技,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后者轻奏,如何不叫蔡琰赞叹。
“嫂嫂过誉了。”周公瑾立刻谦虚道,至于嫂嫂,没毛病,即便周少瑜面貌年轻,可怎么算都要比他大。“无论如何,终究比不得子瑾兄的无琴曲自弹,数年过去,在下仍旧摸不到这琴技的最高之境,惭愧惭愧。”
周少瑜顿时就是面色一囧,无琴曲自弹,不就是当时文斗武斗闹出来的戏码么,他不说,周少瑜自己都忘了。他哪有那本事么,压根就是藏了一个音乐播放器好吧。
这事都没跟蔡琰说过,后者一听自然好奇的紧,不过也不会傻到现在提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道:“何须妄自菲薄,以此琴艺,已是世间少有。”
听曲知其心,蔡琰也没有直接说周公瑾的琴声当中有不少郁郁的情绪,真要说那也是周少瑜的事。
到是辛宪英吓了一跳,无琴曲自弹?周少瑜还有这本事?不过在坐之人当中,她自认晚辈,自然也不会轻易插话了。
谦虚了几句,委实熬不过周公瑾的请求,不得已,只能再表演了一次‘绝技’,不过这么一来,蔡琰到是看懂了,而辛宪英则是惊为天人。
蔡琰之所以懂到是简单,周少瑜平时也没少拿这些玩意出来打发时间,也不介意谁借走,甚至偶尔最后苏浩宇还会将好容易才兑换来的太阳能充电器拿出来接个电灯泡啊什么的,所以对于电器产品,蔡琰她们也算不得多陌生。
“此不过小道尔,琴声终究不那般悦耳。”表演完毕,周少瑜不由开口多说了一句,免得周公瑾真走向歧路专了牛角尖了。
“即便如此,那也非常人能够领悟了。”周公瑾恭维,随后就想让周少瑜用真琴演奏一把,在他看来,没有琴都够可以了,若有琴的话,那岂不是……
好家伙,周少瑜傻了才会真弹,虽然现在的琴艺绝对拿得出手,可那要看对谁以及什么情况,现在演奏一曲,那这x还怎么装下去。
“我琴技其实一般,不若听内子抚琴一曲如何?”周少瑜果断推给了蔡琰,抚琴嘛,还能有比蔡琰更厉害的?周少瑜就不信了还。
结果自不用说,自然是被蔡琰的琴艺给镇了几下好的。而且抛开琴艺不说,光是那把焦尾琴,可是系统出品的来着,音色上也远超大部分古琴了。
再往后,就是随意的聊天,看得出,周少瑜的表现的确很是洒脱,这也是肯定的,哪怕对三国时期再有感觉,说到底也就是过客,所以不洒脱才怪。只是这副形象到是恰巧符合了周公瑾的猜想,即便没有明着请教,光是周少瑜的这份态度,都让周公瑾受到了感染。
然而他也知晓,自己终究不是周少瑜,他放不下的。
想当初,与好友孙策默契无间,打下江东六郡的基本盘,眼见大事可期,结果孙策却走了,而他也被孙权雪藏,当年的意气风发历历在目,这如何叫周公瑾放得下。
人生在世,难道不就是应当成就一番大事么。
隐士之流,其心性固然让周公瑾羡慕,却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对于周公瑾多余的话一句不说,更没有打探曹军的任何情报,周少瑜有些出乎意料,但这般也没什么不好,就当一个纯朋友交流畅谈不是更好嘛。
当然,如果周公瑾没有叫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