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几天,尚芷洛才明白什么是无形之中的危险!
她背上的鞭伤好的七七八八,结痂愈合期是最难熬的时候,她经常趁欢妈不在的时候,偷偷挠后背。
直到今天。
早上五点。
她正欲解开上衣挠背的时,右手边一直拉着的窗帘竟然被人一把拉开!
男人一双黑眸犹如瞄准猎物般森然看向她,冷声道,“你再挠一次试试!”
“……”
尚芷洛终于知道这么多天一直住在自己隔壁的病友是谁。
她花容失色裹紧身上的病号服,磕磕绊绊道,“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我不在这里在你心里?!”
“……”
这话要是陆离说该多好…
不过她知道他是玩笑话。
尚芷洛不满嘟嘟嘴,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连头也不露。
时曜不满看着床上捂的严严实实的一大坨,浓眉紧皱,她这是嫌他?
温和如春的天气逐渐炎热,醒来这几天,他又不是没有半夜看过这死丫头难看的睡相!
她纠结什么呢?
每天集团事物处理完都在后半夜,他到医院看过端木思卿后,有时
衣不解带就睡了,感情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被窝里闷热的气息让人窒息,尚芷洛露出一点点缝隙,试图呼吸新鲜空气。
她感觉病床一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脑回路还没回转,被子已经被人扒走。
尚芷洛目瞪口呆望着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她床的男人,正满脸不快的望着自己。
她艰难咽下一口唾沫,一动不动。
时曜双臂撑在她上方,俊脸阴沉望着她,“你一直不知道那张大床是我睡?”
尚芷洛点头。
“不知道半夜蹬被子是谁给你盖回去的?”
尚芷洛点头。
“不知道是谁让你住这么高级的病房养伤?!”
男人性感的嗓音陡然提高,尚芷洛浑身打了个寒颤,“知道,是你…”
她明显回答的底气不足,这让他更不爽,两人距离蓦然靠近,尚芷洛瞪大双眸看着只差几毫米就亲到自己的性感薄唇。
她心底开始念阿弥陀佛…
“尚芷洛,你就这么惹到你的金主,合适吗?”
她密而长的眼睫毛忽闪几下,心底想到措词,说道,“时曜,你就这么惹到你爱人的救命恩人,合适吗?”
她心里有数,也明白两人的关系不过是靠红本本牵制而已,更何况,她绝对不会喜欢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时曜薄唇勾勒出一丝冷笑,缓缓起身,走向king—sine大床。
不错,他喜欢她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从今晚开始,我没回来,你就不准睡!”
尚芷洛扬声道,“凭什么!”
“凭你现在一无所有,巴结好我,说不准等思卿的病一好,我就会立马放你滚蛋。”
呵,当她是垃圾,想扔就扔?
尚芷洛转眸目光冰冷望着他,“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一点,不然我哪天想不开死了,也要拉着你的爱人当垫背!”
她的性格从不是软柿子类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当初混t市得出的经验。
虽然比不过他的手段,但她够极端!
“尚芷洛,你还想上厕所吗?”
“……”
击准要害。
她最近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但几乎不下床,除了上厕所要某人抱以外…她已经严重怀疑自己再躺下去四肢都要退化了…。
一早上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尚芷洛除了卖笑以外,不时加虚伪的赞美。
其实他的颜值和黄金比例的身材,有足够的资本狂傲。
欢妈为他打好领带,尚芷洛望着眼前不管穿什么都好看的男人,由衷道,“真是太帅了…”
是她的真心话,可是被某人听在耳里就成了虚伪的恭维。
送走暴力狂,蔡京询照例检查身体,顺便推进来一把轮椅。
“阿曜说怕你太闷,就让我给你把轮椅。”
尚芷洛皱眉看着细小针孔插入胳膊,敏锐的疼痛只一瞬,她随即抬眸看向床边的轮椅,闷声点头。
“身体仍旧很虚弱,在外面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四十五分钟,饮食可以加鱼类和瘦肉类,多吃些富有蛋白质的食物,对你的痊愈有好处。”
欢妈拿着笔记本细心记下,蔡京询随即叫了科室的女医生给她检查背上的鞭伤。
一早上忙活过去,尚芷洛犹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擦过药,女医生收拾着小推车上的药品,对她说道,“真羡慕你,有一个那么帅的叔叔。”
大医院保密措施向来做的很好,尚芷洛大方微笑,这话好听,显她年轻。
她口中的叔叔,应该是时曜。
“你昏迷那段时间,一到半夜就梦靥,你叔叔每次都以为你哪儿不舒服,就叫蔡医生和其他科室的大夫给你看病,一晚上白跑好几趟呢。”
尚芷洛挠头不好意思轻笑,心底诧异。
他那么爱邀功的人,怎么从来都不跟她说起。
“一看他就是个事业有成的好男人,这两年来时常陪在他太太身旁,不离不弃…”
一旁站着的欢妈脸色一白,她讪讪笑了笑,催促女医生收拾完药品走出病房。
尚芷洛垂眸苦笑一声,看到欢妈欲开口说什么,连连摆手道,“没事的,欢妈,我不在意那些。”
午后阳光灿烂,架不住尚芷洛嘴甜,终于说服欢妈推她出去走走。
优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