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阿七你这么说真是见外。”男人四十岁上下,着一身名贵西装,秃头不说还是个色棍,整个穿戴算是光鲜亮丽,可惜是个草包。他三年前刚认了时政海当大哥,自然排行下来她得唤声四叔,尚芷洛悠悠坐到檀木椅上,整个人气势如虹,双手自然搭在扶手上,银色面具泛着冰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听说你好女人这口,前前后后给你送了不少美女,怎么也不见你带出来一个让我瞧瞧,别是你看不起四叔送的东西,给扔了吧?”
话里有话,这夹枪带棒的语气让尚芷洛不快,“四叔哪儿的话,我喜欢的紧,这不只能金屋藏娇怕别人知道,您也知道东区没人不知道我阿七的名声,给我心爱的女人惹来杀身之祸,这就不太好了吧?”
她说的句句在理,就不信时银还要找茬,早前扣了丫一批军火出关,没曾想处处给她使绊子,真当她老虎不发威是只任人拿捏的海绵宝宝?
“砰——”
雕花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尚芷洛微眯双眸望向门口,看清来人瞬间脸色阴沉。女人扭着性感的腰肢向她走来,不等她开口径直坐在横坐在尚芷洛腿上,双手勾住她白皙的脖颈,怪罪道,“seven,你刚刚下车也不等我,人家好难过。”
尚芷洛不动声色揽着她的细腰,俯身吻在她娇嫩的唇上,“宝贝儿,我道歉,好不好?”
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不时你一句我一句的耳语,时银看着眼前这一幕,抬手敲了敲桌面,“我还在这儿呢,阿七,让你女人下去,我跟你谈点正事。”
尚芷洛点头,耐心哄好她的小脾气,人才闷闷不乐的离开包间。
酒过三巡,她抬手挡了时银递来的龙舌兰,隐藏在面具后的脸色微醺,淡粉的唇像染上蜜柚,思想却十分清醒,“四叔,那批货海关查的严,您要赚这笔大财,我可不敢拦着您,只是希望您别为难我。”
“看你这话说的,这三年时老最看中的人就是你,当了他的左膀右臂不说,还把非洲东区整治的这么好,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海关算个屁。”
尚芷洛抚了抚面具,双手绞在一起,冷笑一声,“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怪我胳膊没伸那么长,所以——”
“放屁!”时银激动拍桌,“老子男人女人一样都没少送你,还敢跟老子在这儿摆架子?三年前你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来了非洲几年就敢飘飘然?这不夜城上下我看谁敢对我不敬!我没让你识相点交出黑市一把手的位置,就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现在不过是让你写个获批的文件,有这么难?”
时银骂的喋喋不休,尚芷洛不动声色,双手握拳。
“要么说你跟阿曜这婚离的好,你这种女人,谁稀罕要你?亏得阿曜还为你断了根手指,不过你们这也算绝配。一个是只有九指的阿修罗,一个是有恋女辟的怪咖,现在跟老子在这儿装纯情,倒不如把你的本事亮出来,要是没统治者的能力,看看你床上的风姿也不错嘛...”
轰——
沉寂许久的心在听到那个名字后蓦然悸动,尚芷洛抚上胸口强制性将心里怪异的情愫排空,稳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
良久,她隔着面具看向时银嚣张的面孔,摆摆手,身边的交际花瞬间纷涌走出门外,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
提谁都可以,提他就不行。
骂她可以,骂他就不行。
这三年她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瑕疵必报,嫉恶如仇...
脑里像是镜头慢放般闪过三年前所有的画面,幸好她戴了面具不至于被时银几句话击溃。
尚芷洛按了按耳蜗里的耳麦,看着时银嚣张跋扈的样子,笑的颠倒众生,“叫人,陪四叔玩玩儿。”
“不如我们堵一把,只要四叔赢了我就给你获批的文件,我要是赢了,到时候再说。”
凌晨三点,清场后的街上空无一人,路旁笔直的灯杆静静散发着亮光,两辆深蓝色跑车以最快时速在路上驰骋。
驾驶座上,尚芷洛佩戴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亮,唇角勾起不明笑意。
跑车打开双闪,五分钟后数辆颜色各异的超跑跟在她身后疾驰。
“四叔,游戏规则很简单,两辆跑车面对面对碰撞,谁先怂,谁就输。”
“我们赌条命玩玩。”
时银嚣张气焰不减反增,随口应下,尚芷洛疾驰半小时后,远处两道晃眼的灯光不断闪烁,她轻笑一声将油门踩到底。
两辆跑车往相同的方向疾驰,谁都不曾动方向盘。
两百米,时银手心冒汗,看着笔直向他冲来的跑车,心里有些瑟缩。
一百米,尚芷洛继续行驶。
五十米,碰撞刹那,蓦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跑车堪堪错过她惊险擦身。
眼前视线蓦然宽阔,她及时踩下刹车。
身后数十辆跑车跟在她身后,尚芷洛啧啧一声叹息,拿出别在腰间的瑞士军刀,径直走向时银所在的跑车。
车门被人拉开,时银惊魂未定的盯着尚芷洛,疑惑道,“你...你想怎么样?”
尚芷洛拽出他一只手,笑的云淡风轻,“”四叔,我剁你根手指头玩玩。”
“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夜空。
*
兰国y市。
“爹地——”
黑色跑车刚刚停稳,车门还未来得及打开,不远处随即跑来一道软萌的小身影,男人邪魅的俊脸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