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过来,好不好?”
时曜单手抚上她清秀的脸庞,漂亮的手指细细描绘她精致的轮廓,深怕哪一处会落下,欣长的身影丝毫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就这么半跪在手术台前,眉眼缱绻。
“原来三年前那场分离,我们彼此早就算计好了…”
他亲亲吻在她冰冷的唇上,反复啃噬,想要将这几年来疯想她的事一件件说给她听,想要告诉她小海豚真的很爱她,想要让她心安…
——时太太生前受了很多内外伤,光肋骨就断了四次。
——她患了较为严重的抑郁症,有自我封闭的倾向。
三年,他竟然被他蒙在鼓里三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磁性的声线被哭腔替代,胸膛起伏剧烈起伏,只觉有源源不断的痛苦像要把他撕裂,为什么他们两个永远都在错过?
二院大门前不断有黑色卡宴停下,数十个黑衣人井然有序走到台阶前双膝下跪,国际新闻迅刊登非洲东区七爷陨落的重大新闻,道上数人唏嘘不已。
阿三察觉到二院门前的动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了几眼眉眼迅冷却,“谁允许他们来的?!”
“头儿,是时老和几位爷批准的,葬礼已经定在下星期一…”
这算什么?少主还没开口说话,时老忙什么?
“迅封锁消息,务必稳定东区黑市的人心。”
“这个恐怕…”身后几人为难对视一眼,“黑市几大核心人物已经飞往意大利,加之少主他很久不曾参与门派事宜,这次东区易主也是在情理之中。”
阿三望向手术室,眉间紧蹙,隐约听到压抑的哭声传来,心底更不好受。
不记得过了多久,时曜仍旧抱着她似乎要坐到天荒地老。
那双原本紧闭的眸不着痕迹动了动,刺耳的滴声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时曜看向床边的心电图,平稳的一条直线忽有波浪快闪过,等他再仔细看时,已经不见。
“尚芷洛,老子把话给你撂这儿,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去找夜夜笙歌,专门找正点的妞泡,小海豚我也不管了,干脆我再给她找个后妈算了…”
时曜明显已经慌不择路,一味胡言乱语想她醒来,他向来不信这些所谓的死亡宣判,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鬼门关?
“尚芷洛,你还记得庄媛吗?那个十八线女星过两天就要来意大利拍戏了,我原本是要拒绝她的,眼下这种情况不如我——”
“吵…好吵…”一声呢喃细语在他耳旁响起,抱着她的大掌明显颤了颤,那双紧闭的眸缓缓睁开,带着迷离。
沙哑的嗓音混着痛楚在他耳旁一字一句道,“闭…闭嘴…”
微弱的滴声传来,时曜怔楞看着她忘记下一步动作。
巨大的喜悦差点从胸脯蹦出,他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着她微睁的眸,薄唇扬起弧度。
因尚芷洛罕见的血型,做了一场手术大动干戈需要许多血液,时曜不停命人从世界各地空运回,熟知这件事的人都觉得稀奇,明明已经被宣判了死亡,却不料一只脚从鬼门关踏回,硬生生扭转了局面不说,重新让他建立了对她的情感。
比如,再也不会相互退让让她受委屈。
比如,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整整三天,时曜衣不解带住在病房任谁来看通通拒之门外,就连小海豚哭着要爹地,他都不曾心软。
他要将自己亏欠下的所有,从现在开始点滴偿还。
豪华病房内,男人着一件黑衬衫,领口解开几颗纽扣,露出大片性感胸膛,利索银下,妖冶的脸庞时刻漾起笑意,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被白色绷带缠绕的左臂无奈垂在身侧,单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目不转睛望向床上那张清秀的小脸,似乎永远看不腻。
阿三抱着大堆文件扣门走进,恭敬道,“,时老为尚小姐安排的葬礼在明天,您若是再不出面解决,恐怕…”
时曜眉眼瞬间冷却,幽深的眸望向阿三,“医院的人解决干净,凡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无论男女通通做了。”
“您放心,已经办了。”阿三点头。
“葬礼如期举行,派人活捉时银,我要亲自跟他问好。”时曜皱眉不知在想什么,冷笑一声,“那批新买进的军火,是时候该试试威力了。”
阿三立刻会意,将文件放在桌边,“尚小姐的蜡像已经做好,您放心。”
时曜点头,“带小海豚来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