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窗子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自己端了一杯水,喝起来。

以便压下心中的不安。

不过呢,她至始至终不敢看楚誉的眼睛。

楚誉明明比她小十岁,可她在楚誉的面前,总感到自己才十八岁,楚誉二十八岁!

她看到他就没来由的怕。

楚誉轻拂衣衫,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本来呢,我是不关心他的事的,他死与活,与我何干?”

“……”

“他谋反想杀皇上反被皇上罚了,那是他咎由自取!但他在临终前求的一件事,让我没法拒绝,他求我来找皇姐。”

“……”

“我不想来,可我怕他变成厉鬼无休止地找我,让我心烦,只好来了。”

昭阳惊得身子一颤,“他要你找我,做什么?我虽是他的表姑,可是,平时没怎么跟他来往,他叫你来找我,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可弟弟不觉得莫名其妙呀。”楚誉神色淡淡,“他说,要我问皇姐,林婉音是不是得罪过了皇姐,皇姐才要田永贵置林婉音于死地,上裴家去诬陷林婉音!”

“胡说八道!”昭阳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惶恐了,忽然吼了一声。

楚誉盯着她的双眼,眸光微闪。

昭阳大口大口地吸了两口气,唇角在颤抖着,“田永贵只是个卑贱的林家小厮,本宫是大齐国高贵的长公主,怎么可能跟他认识?更不可能诬陷林婉音!”

楚誉眯了下眼,“皇姐又怎么知道,田永贵是林家小厮的?”

昭阳:“……”她吓得心跳慢了半拍,坏了,说漏嘴了?“你和那郁文才的四女儿郁娇,去顺天府告田永贵的事情,不是传得满城皆知吗?我的侍女从大街上听了来,告诉给我了,这也值得你怀疑?”

“哦,原来是这样啊……”楚誉轻笑,“不是弟弟怀疑皇姐,是裴元志在怀疑皇姐,皇姐,可别弄错了。”

昭阳又惊又气,一脸惨白。

“好了,裴元志临终前的话,弟弟也带到了。皇姐还是想想,怎么回答裴元志的话吧,他说,会来找皇姐问答案的。”说完,楚誉拂了下袖子,不理会昭阳的惨白脸色,转身翩然而去。

那个传话的婆子,吓得慌忙跟上前,送楚誉离开了。

直到楚誉的脚步声听不见之后,昭阳的侍女才敢小声地对昭阳说道,“公主殿下,誉亲王走了。”

而此时的昭阳,已经吓成了一根木桩子,目光发直地望着门口处。

被侍女摇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而且,脊背已汗湿,手心里全是汗水,脸色死白无血色。

“楚誉——”她咬牙切齿,“他一定是故意跑来吓本宫的!该死的!”

侍女说道,“公主,誉亲王的话,可着实的奇怪呀,他为什么说这一番话?是不是誉亲王……知道了公主的事情?”

昭阳慌得大吸着气,对侍女说道,“明早,我们去永安侯府!”

哥哥安王不在,她还有表哥永安侯!

她要去问问,丰台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裴元志,真的会提起林婉音的事?

“是。”侍女答应着,重新服侍她睡下。

只是呢,被孔明灯惊扰的昭阳,加上楚誉的话,她吓得更加的睡不着了。

只要一闭眼,昭阳就能看到,一脸是血林婉音。

她烦躁得索性不睡了。

但一睁眼,她又总听到屋中有脚步声响着,有个男子的声音,在远处轻轻地喊着她,“表姑,林婉音是你害死的吗……,是吗……,吗……”

声音带着回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裴元志,滚——,滚啊——”昭阳惊吓着嚷道,“是你默认我们除了她的,你才是原凶!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做贼喊捉贼,你卑鄙无耻!”

她掀开帐子跑下床来,寻找着那个声音。

床底下,房梁上,推开窗子看外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不到,声音却一直存在着。

她两眼惊惶无神,目光发直,身子颤抖,披头散发,赤着脚,在绣楼上上下下狂奔着,尖叫着。

她这副样子,跟白天高傲美艳的长公主形象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整个儿一个疯婆子的样子。

她疯闹着,尖叫着,害得侍女们,也跟着她寻找着根本找不到的,脚步声与男子的说话声。

于是,大家跟着惶恐。

……

昭阳公主绣楼前的暗处,有人轻轻一笑。

“师兄,你这法子,可真是太绝了,那昭阳都吓疯了。嘻嘻……,不过,扮鬼的样子,我喜欢。你下回找人装鬼吓人,还找我啊。”这是个少年的声音。

因为刚刚长到变声的年纪,声音沙哑,像破竹子里发出的声音。

“跟着你师兄我,少不了你好吃的好玩的。”楚誉宠溺说道。

“那是那是。”少年嘻嘻一笑,“反正你没儿子,不如,将我当儿子养着?也省得你的银子变霉了,没人花。”

楚誉冷笑,“下辈子再说!”

这辈子,他会有媳妇儿子,财产只会留给娇娇和娇娇的孩子,别人休想得到一文,卖乖讨好也无用!

“小气!”芦生龇牙冷笑。

“继续盯着昭阳,继续扮你的鬼!另外,给本王看好塔楼里的男人,会帮你攒钱娶媳妇的!”

“哼!”芦生翻了个白眼,

楚誉这么小气,那郁四小姐真是瞎了眼了,同意嫁给他?

唉,要不要将郁娇认作妹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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