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少爷名唤苏承宗,乃护国公苏护长孙,护国公有两子,大儿子苏辰海,小儿子苏辰江。苏辰海乃西南行省总督,也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苏承宗,年方二十一,生的白净俊俏,fēng_liú场里好人物,二儿子叫苏承业,年方十八,好玩厌学。而那苏辰江则为西南边境守边大将,手握二十万边军,其只有一女,名唤苏月。
以整个苏家来说,苏承宗几乎就是公认的家族下一代接班人,虽说他fēng_liú放荡,但是行事倒也有些头脑,是以,整个苏家的外围生意都是由他一人打理的。此时的苏承宗脸阴的跟三九天一样,乌云密布,“都围在我这里干什么~!”苏承宗抬起头来,眼睛一横。各路执事掌柜,以及随行的护卫长连带着胡队长,将那车厢周围堵了个满满当当,一个个低着头缩着脖子恨不得钻土里,但是每个人都又紧紧堵在这车跟前。
两个侍女早已经将衣服穿好,畏畏缩缩的跪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讲话。“是谁下令过这骑风口的?”苏承宗其实早就知道是管家应允的,这辆马车造的特殊,外面的声音进得来,里面的声音却传不出去,但是眼下他要出气要撒火,当然装了个不知道。
“我····”管家那嘴唇抖得跟冬天里的破窗户纸一般,颤的人心都冷,矮胖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往前挤了挤。“哼,都去给我点察东西去,等搞清楚了我再收拾你。”
一群人呼啦啦的散开了,那苏家大少爷眼睛望着前面,眉毛紧缩着,心里寻思着,在这山谷里出现意外,到底是何方人干的。没有人不认识苏家的家徽,整个翔龙地界上,敢招惹苏家的,除了东北那面的,就再无他人了,难道是?苏公子眼角一紧,随即就摇了摇头,东北龙家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像这种劫道搞埋伏的勾当他们是不会做的,而且,这骑风口离帝都仅有五十里,这个距离,对于一个千年大家来说,是不愿意冒的风险。
“少··少爷,都查过了,除了几匹拉车的马折了腿,东西一样没丢。”那管家小心翼翼的回到。苏承宗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都没丢,那贼人袭击自家车队做什么。“有人伤亡没?有谁知道刚才的情况没?”苏承宗抬起头来问道,“没有人伤亡,大家都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东西没丢,人员没有伤亡,自己也好好的,苏承宗从车厢里探出个头来,仰头望了望两边的山崖,心里疑惑极了,这到底是唱的哪出。虽然都醒了过来,但不论是人和马都腿软身乏的,苏承宗将那管家大骂了一顿,罚了三个月的月钱,然后就强催着车队起了程,骑风口已经过了一半,苏大少爷胆子也够大,直接让车队继续过。
过了骑风口,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官道也极其的宽敞,苏大少爷阴沉着脸,叮嘱众人谁都不许说出谷中的事,既然东西跟人都没事,苏承宗自然不想这事闹腾开来,这事一传到了护国公的耳朵里,以护国公的精明,肯定能够想到是他苏大少爷的疏忽,苏承宗可不希望回来一次就让老爷子教育一次。
一行人安然无恙的进了天京城,回到了护国公府。
“将军~!”突然一声喊,书房里的龙战天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什么事,说吧。”话音一落,一个人影就从屋子里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时近傍晚,天已经黑了下来。“禀告将军,属下探知,苏家的车队在骑风口遇袭。”从阴影走出的是一个身板挺的很直,一副军人做派的黑衣人,头上扎着黑色的护巾,护巾正中一个大大的龙字,是鲜红的红字。
“苏家车队遇袭了?什么人做的?苏老头知道不?”龙战天放下手里的笔,饶有兴趣的问道。黑衣人微微一笑,“什么人做的暂且不知,他们没有劫财,也没有杀人,只是在苏承宗的马车里待了半个时辰就全员撤退了,对了,那个领头的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似乎很虚弱。”
“额,这就奇了怪了,那苏承宗肯定也没事吧。”龙战天问道。“嗯,苏承宗黯然无恙,苏家的车队现在应该已经到府了。”黑衣人回到。“那苏老狐狸知道他孙子遇袭的事情不?”龙战天左一个老头右一个老狐狸,称呼的正是护国公苏护。
“应该不知,骑风口只有咱们黑衣卫暗部的暗哨,其余的势力,在那里安不了钉子。”黑衣人回到。“嘿嘿,这事情有意思啊,待明天上早朝我探一探刘茂生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啥乐子,你先下去吧。”龙战天挥了挥手。“是的,将军·!”黑衣人行了个标准的东北军军礼,然后就消失了。
龙战天眯着眼睛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直到管家来唤吃饭,才将这事放了下去。
第二天是八月十五,过了半月十五,行人上路,商人开店,一切就又回复正常了。一大早,龙雨就被雅儿给捣鼓了起来,两人收拾停当,早早的就跑到了叶文昊家,叶府就在龙府的隔壁,因为这朱雀家里院落都极大,是以,龙雨跟雅儿跑过去都跑了十多分钟,才到叶家大门口。叶家大门正对面就是柳府,也就是易水寒的舅舅家,说来,龙家,叶家,柳家,都在一起住着,但是这大家的宅子大多宽广,是以,互相走动也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龙少爷来了,给少爷请安。”叶家的管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脸的和气,一见到龙雨,就赶紧给龙雨请了安。龙雨连连摆手,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