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他是如何离开坊的?
昨夜……
想起昨夜,北冥风危险的眯起双眸,他是被那只白老鼠偷袭,所以昏迷。
本以为是她要动手,便没在意,没想到,那只死老鼠却趁虚而入!
小人养的宠物都是一样的小人!
那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北冥风伸手揉了揉太阳,紫眸微眯,似雾霭沉沉。
他竟回忆不起半点讯息,昏迷之后的事情一片空白。
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看见白玉桌上放着的信笺,下一瞬,北冥风起身下床。
打开的信笺上出现一行行云流水般潇洒的字迹:
清白还在,药效已解,一根头发都没少,就连衣服都完好,所以,你不可以来寻仇哦!
北冥风薄唇紧抿,捏紧了手中信笺,这个该死的!总是满口胡言乱语!
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记忆中凌乱不堪的衣服被整理的很好,蓦然,北冥风眸光一顿,定格在自己的腰带上,面具下的俊脸瞬间黑如锅底。
那个该死的小人!
居然把他的腰带系成了蝴蝶结!
下一瞬,他抬手扯上那朵蝴蝶结,却蓦然惊见手背上那一个奇怪的图案,紧抿的薄唇一阵抽搐,就连那线条完美的下颚都是一片的僵硬。
他目光微眯,死死地盯着手背上那个像兔子一样的图案,似乎想用眼神将它秒杀一般。
那其实是一只流氓兔!特别可爱,特别胖的那种。
然而,兔子的脑袋上却顶着三个字:老光棍!
北冥风薄唇抿了又抿,紫眸中风澜起伏,幽深似浩渺苍穹,良久之后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该死的小人!”
除了这些她还对他做了些什么?
“锵锵——”
恰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鸟叫声,带着三分急切,七分激动,还有一丝担忧。
下一瞬,九黎庞大的身躯出现在别苑上空,鸟背上站着一人,正是夜修,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
他今日一早刚刚赶回,却得知主人一宿未归!这本也没什么,可一番询问之下竟得知,主人居然是去赴了那个臭丫头的邀约!
这太危险了!
那个臭丫头可是阴险狡诈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主人若是着了她的道可如何是好?
上次他可是亲耳听到,她一直觑视着主人的美貌,还想把主人劫回去做压寨夫君!
想想主人这都一夜未归了会不会清白不保啊?
他这才离开十天,居然就出了这事!若是他在的话,怎么着也要提醒主人啊!
幸好九黎熟悉主人的气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人,那个臭丫头最好没把主人怎么样,否则的话——
忧心忡忡的夜修下了鸟背之后就直奔大门而去,铁拳一挥正要撞门,门却自己开了。
北冥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内,一袭黑衣无风自敛,比九幽夜色还要冰冷,那银色鬼面在淡淡阳光下折射着幽幽的寒光,让人莫敢直视。
夜修条件反射般的颤了颤,却顾不得害怕,满脸激动的扑上去,“主人,您没事吧?那个臭丫头在里面吗?让属下去……”灭了她!
然,后面的话夜修没说完,却被一股幽冷慑人的寒气冻回了肚子里。
夜修一哆嗦,身体抖了抖,有一种如坠寒冰地狱的错觉……
真的好冷啊!
缩着脑袋,夜修悄悄地抬眼瞄向寒流中心,毫无疑问对上了自家主人比刀锋还冷,比夜色还沉的眼神,夜修再次一哆嗦,心肝都颤了颤,“主主主主人……您、您这么生气是不是已经……”
夜修话未说完,风中寒意瞬间暴增,冻得他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天哪!主子似乎比以前更可怕了!难道,那个臭丫头真的对主人做了什么?是劫色吗?
夜修心中哀哀的想着,已经把云千若骂了千百遍。
早知道这个无耻的臭丫头如此丧心病狂,他说什么也不能离开主人半步!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北冥风薄唇紧抿,冰冷深幽的目光扫过夜修一脸悲痛欲绝的神情,抬步走向门外满脸谄媚与期待的九黎。
“锵锵——”
看到北冥风朝自己走来,九黎顿时晃脑的迎上去,刚刚长出一些毛的脑袋蹭着他的胳膊,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只不过,北冥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伸出左手摸摸它的脑袋。
九黎很失望,一双金色的眼睛盯着北冥风背在身后的左手,是不是它来迟了,主人生气了?
夜修说,主人被臭丫头劫色了,难道,是真的?
夜修站在北冥风身后,目光同样盯着他的左手,眉头皱的死紧,一脸的凝重之色。
主人的手怎么了?好像,很不想被人看到的样子……
似乎有些受不了那一前一后两双白炽灯似的眼睛,北冥风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消失在一人一鸟之间。
“锵锵——”
“主人——”
两只抬头望天,可是天上日光倾城,白云渺渺,主人的影子?
一人一鸟对视,神色皆是无比凝重。
“看来主人真的遭了那个臭丫头的毒手!”
“锵锵——”真的被劫色了?!
“那个阴险无耻的臭丫头!一直觑视着主人的美貌,做梦都想着把主人劫色!”
“锵锵——”太无耻了!登徒子!女流氓!
下一瞬,夜修磨牙,狠狠地握紧双拳。“我要为主人报仇!”
某鸟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