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曜双手紧握成拳,双眼中有点点怒火蒸腾,让人毫不怀疑,此刻若是云千若在他面前,他定会毫不手软的捏死她!
“皇上……”
一声娇若拂柳的轻唤蓦然唤回楚天曜飘远的思绪,一低头便对上蓝贞儿满是担忧的双眸,心口微微一动,“贞儿不必担心,朕没事。”
“皇上……您……您可否宽恕皇后娘娘的过错?”
闻言,楚天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贞儿?你、你说什么?”
蓝贞儿眸光定定地看着他,“臣妾恳请皇上宽恕皇后娘娘,她、她应该也是被逼无奈才会犯糊涂……”
楚天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贞儿?你……你居然还为她求情?她都差点杀了你!”
蓝贞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皇上……臣妾的伤并无大碍,臣妾也不怪她……臣妾之所以告诉皇上,是因血玉麒麟关系重大,关乎着国运民生,甚至,关乎着东陵王朝的长治久安,臣妾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告知皇上这一切……但是,臣妾同样不希望皇后娘娘受罚……”
一番话,言辞恳切,句句入心,楚天曜看着她,眸光忽明忽暗,最终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贞儿,如此善良温婉,声明大义的你,让朕如何能不爱你。”
蓝贞儿身体一僵,伸手轻轻的抱住了楚天曜的腰,“皇上……臣妾也喜欢皇上……”
楚天曜下巴摩挲着她的发,声音温柔,“贞儿,如你所说,血玉麒麟关系重大,那个该死的女人身为皇后居然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还有什么可同情的?况且,她还如此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你!朕岂可轻饶?”
“皇后娘娘之所以会刺伤臣妾,是因为臣妾不肯把剩下的血玉交给她,让她继续犯错……”
闻言,楚天曜神色微顿,似乎想到什么,轻轻推开蓝贞儿,“贞儿,血玉不是在前晚就失窃了么?难道,那也是那个该死的云若干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御书房被烧,太医院被洗劫,连御膳房也失窃,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干的?
只是,烤鸡和美酒……她应该还不至于来偷这个吧?
一时间,楚天曜有些疑惑,看来那晚潜入皇宫的人的确不止一批人!
在楚天耀敛眉沉吟的时候,蓝贞儿已经再次开口,“皇上猜的没错,那块血玉的确是被皇后娘娘盗走的……只不过……”
说到此处,蓝贞儿微微一顿,“皇上,臣妾有罪,还望皇上宽恕!”
闻言,楚天耀一愣,“贞儿又在胡说!你撞破此事,及时告诉朕,才让朕不至于被小人蒙骗,此乃大功一件!岂会有过?”
闻言,蓝贞儿轻轻咬了咬唇,“皇上……臣妾……臣妾之前把皇上所赐的血玉切下了一部分另行收藏着……未得皇上允许,臣妾擅自做主,并一直隐瞒着皇上,所以……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闻言,楚天曜似乎有些惊讶,目光微闪看着蓝贞儿,“你、你说你把血玉切下了一部分?”
这……他倒是从未听她说过。
然,还未等蓝贞儿开口,她的贴身宫女墨玉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恳切的看着楚天曜,就差声泪俱下了!
“皇上,还请您不要责罚贵妃娘娘!她这么做也是因为担心自己身体有痒会将病痛传给小皇子,所以,贵妃娘娘她才将血玉切除一部分,给小皇子做了玉枕和平安符!也正因为如此,皇后娘娘所盗取的血玉根本不够伪造血玉麒麟,所以,她才会二次进宫,冒险来找贵妃娘娘索要剩下的血玉,贵妃娘娘识破了她的意图,极力劝阻,未曾想却因此惹得皇后娘娘大怒,差点丧命!还请皇上看在贵妃娘娘一片苦心的份上宽恕贵妃娘娘吧!”
并茂,楚天曜听在耳中,心底惊澜起伏,没想到那个该死的云若如此丧心病狂!对着贞儿这般柔弱善良的女子竟然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真是心狠手辣,心如蛇蝎!
不过,他的眼神在听到墨玉提及‘小皇子’时却划过一抹柔和,隐约间还带着几分期待。
贞儿的身体一直不好,入宫都快到一年了却还未曾怀有身孕,他一直期待着可以有个小皇子。
仅是一瞬间,楚天曜的心底已经转过万千思绪,伸手握住蓝贞儿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贞儿,你别胡思乱想,朕岂会怪你?你这般用心良苦,朕高兴还来不及?”
“皇上……你……真的不怪臣妾么?”
看着蓝贞儿眼底的不安与柔弱,楚天曜的眼神愈发温柔了几分,“当然不怪!若不是贞儿这么做,那个该死的女人也不会再回来,如此,就没人知道她的阴谋,到时,血玉麒麟被以假乱真了朕都不知道!不管怎么算,贞儿都是大功一件!”
闻言,蓝贞儿似乎终于放下心来,柔弱苍白的脸上缓缓绽放一抹如水般柔美的笑,伸手从床榻内侧拿出一个锦盒,水眸中流转的都是温柔与喜悦,楚天曜看着那锦盒,微微挑眉,“贞儿,这是什么?”
蓝贞儿羞涩一笑,将锦盒打开,顿时,一道耀眼的红光从锦盒中发出,照亮了整个床幔。
锦盒中摆放着的是一个小巧的玉枕,还有一个兰花形的玉佩,都是血玉雕刻而成的。
楚天曜看着那些东西,眼神一点点变得柔和,忍不住伸出手,将玉佩拿起,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这是贞儿为我们的孩子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