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千若一怔,眨了眨眼睛,“血玉?”
“嗯!”言子陌微微点头,将云千若带到了屋里,并将包裹放在桌上打开,顿时,一个精致的木质锦盒出现在视线中,云千若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锦盒,“这里面装的是血玉?”
那锦盒没有上锁,可是,却是用一种古老的机关术封死的,云千若看着言子陌用一种极为繁琐的手法将它打开,然后,一道耀眼的红光从锦盒中发出,刹那间照亮整个房间。
一块完好的血玉静静地躺在锦盒中,玉质晶透,光华潋滟,仿佛有一道流动的火焰宛转其中。
云千若看着那块玉,表情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子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微扬,一抹淡然清雅的笑,“若儿放心,这次是真的。”
“啊?”云千若迅速回魂,眨了眨眼睛,伸手将那块玉从盒子里抱出来,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手感果然是比上次那块好太多!”
言子陌轻笑,“只凭手感当然是辨不出真假的!”
“嘿嘿!表哥都说是真的了那肯定就是真的!我就是随便摸摸!”
看着某人比三月桃花还要灿烂明媚的笑容,言子陌也不禁抿唇轻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宠溺,“你这丫头!”
云千若眨眨眼,抱着血玉一通研究,“表哥,这么大块玉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目测,这块做了血玉麒麟之后至少还要剩一半!不如,就雕些小玩意儿?
到时,给老爹雕一只雄鹰!嗯!与老爹最般配了!
就给表哥雕一个笛子吧!以后没事还可以听听小曲儿……
然后,再给死小孩雕一朵桃花玉佩……
嗯!不错不错!死小孩戴桃花一定很好看!
“你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奇怪?”
伴随着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飘落,一记爆栗落在云千若的脑门,瞬间打断她乱七八糟的思绪。
三道黑线滑落眼角,云千若一记怨念的眼神飘去,带着满满的嫌弃,“表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那么喜欢做小……哎呦!”
“你这丫头又欠敲!”
云千若:“……”
早晚有一天她会变白痴……是个人都不能这么被敲……
表哥简直就是斯文中的暴力狂!
心中腹诽不已,云千若抱着血玉飘开几米远,笑眯眯的看着言子陌,“表哥,这血玉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原来表哥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是去找血玉了呀!
还以为他是独自潜逃了呢!
对上她促狭的眼神,言子陌抬手轻揉了下额角,笑容中带着丝丝无奈,“这玉是我从一位故友那里求来的,他素爱收藏玉石,那日猛然间想到,便写信询问了一下,没想到,他还真有。”
闻言,云千若瞬间抱着血玉飘了回来,一脸八卦的看着言子陌,“故友啊?男的女的?如此慷慨割爱,定然是对表哥心生恋慕!不如娶回来当表嫂吧!”
乍然闻听此言,言子陌有些懵,清雅如玉的眸中划过一抹明显错愣,反应过来之后,一记爆栗敲在云千若脑门,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愈发喜欢胡说了!”
云千若一手抱着血玉,一手捂着脑门,继续八卦,“哪里是胡说?表哥都说了她喜欢收藏玉石,可见对玉石情有独钟!如此喜爱却愿意把它送给表哥肯定是对表哥情……”
话未说完,脑袋上挨了一巴掌,云千若:“……”
原来表哥不仅喜欢赏人爆栗,还喜欢拍人脑袋!简直太暴力了!
可怜她是顾得了脑门顾不了头顶啊!
云千若心中泪流满面,“我也没说错什么呀……”
接收到她满是怨念与控诉的眼神,言子陌有些无奈的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是男子!”
闻言,云千若眨眨眼,笑容有些促狭,“男子怎么了?表哥你不知道时下最流行的就是断袖么?”
言子陌微抿的薄唇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下,如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挫败,“如此顽劣!将来如何是好?”
“呃……”闻言,云千若眉心跳了跳,为何表哥这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说:你如此顽劣!将来如何嫁的出去?
噗——
又是拐弯抹角的说她嫁不出去……
云千若很汗颜!小心脏都在抽搐不止!她就郁闷了,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一淑女,为嘛那么多人要说她嫁不出去?!如今,就连表哥也……
心情如同风中凌乱的野草般飞舞沸腾,云千若伸手一拂刘海,神情严肃的看着言子陌,一本正经道:“表哥,古往今来,这玉石多是作为定情之物赠送的!人家送了这么大一块玉给你,你还敢说没有奸情?虽然我长的很纯洁,可是你也不能骗我啊!”
言子陌:“……”
若不是云千若在说话之前很有先见之明的飘开了几丈远,此刻,言子陌的手指已经敲到了她脑门上……
这个死丫头!
越说越不像话了!什么叫奸情……
言子陌伸手揉了揉眉心,温润的面容仍有一丝僵硬,“那故交乃是多年好友,除了收藏各类玉石外还是个棋痴!我可是陪他下了一天一夜的棋才赢了这块血玉!”
看着言子陌僵硬又无奈的神情,云千若转了转眼珠,决定不再捉弄他,“表哥,你这位故友是谁啊?”
还挺慷慨大方的!这血玉可是无价之宝,且得来十分不易!岂会是下了一天一夜的棋便可赢来的?
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