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无需再多的语言,纵然,风美人从始至终都对她只字未提,可是,她很清楚,那个人,就是她。
会让风美人紧张在意的女子,是她。
可是,她竟然成了别人威胁风美人的筹码?!
那个可恶的黑袍老妖道!居然如此阴险龌蹉!简直该浸猪笼!
可是,为何她除了愤怒和想杀人之外,内心深处还有一种绪?淡淡的,浅浅的,但是,却很清晰!那是……激动?欢喜?带着一丝淡淡的甜蜜与感动,千回百转,萦绕心底,如一缕清风,拂过她心底最深最柔软的所在……
她这是脑残了么!?
自己都成了坏人威胁风美人的筹码,她居然还会感觉到一丝开心?!
云千若伸手,使劲的敲了敲脑袋,挥开这些脑残情绪,眼睛,却无法从北冥风的身上移开。看到他,心底总会涌起万千种情绪,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风美人应该是‘乖乖的’被威胁了吧?所以,那一天,他才会没有来,才会,不辞而别。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是担心,她被那个老妖道盯上了,会有麻烦与危险么?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个老妖道!她这一生,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的注定你要死,纵然躲过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天道循回,一切,不如顺其自然。
风美人,太傻了!
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就乖乖的被人威胁?跟他回去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个老妖道,看着就是一肚子坏水,一肠子的龌蹉心思,从里黑到外!风美人落在他手上,这……
云千若正在心底想着,却见结界之内的北冥风忽然伸手捂住了胸口,虽然面具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可是,那唇边紧抿的弧度,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分明是压抑着某种剧烈的痛楚。
而她看的真切,他修长的指间分明染上了一丝血色,那些血,似乎从他手臂上流下的,只不过被黑衣遮掩,不易发现罢了!
“风美人!”
突然看到这般情景,云千若的心狠狠一沉,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呼出声。纵然知道他听不见,从容,跨越不了那道屏障。
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任心中再如何担心,如何焦急,却终究于事无补。这种感觉,几乎将人逼疯。
风美人,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方才的一战中受了伤?
结界之内,司空斩冷眼旁观,脸上的神情却是意料之中的得意与奸险。
哼!终于承受不了了么?这轮回血咒可不是这么容易对抗的!不过,他居然撑到了现在!已经让他匪夷所思了!
“殿下,你该休息了!”
收起眼中的阴暗,司空斩走到北冥风的面前,故作关心的开口,“你放心,本座会把你安然带回北燕,然后,为你疗伤。”
九天之上,原本光芒万丈的明日不知何时隐在了云层之后,厚重的黑云落下无尽的幽暗,席卷人间。
北冥风,握紧了手中锦盒,深若幽澜的紫眸看向渺远的天外,眼底明灭的情绪,晦涩难懂。
体内的轮回血咒,早已到了他可承受的极致,纵然再勉力硬撑,最多不过坚持一个时辰的清醒。可是,司空斩,他断然不会离开。
无论如何,他决不会让他见到她。
“怎么?殿下一直看着天上,难不成,那姑娘还会飘在天上的一片云彩?”
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北冥风却恍若未闻,目光,依旧静静地望着苍穹之上的层云万里。
她,确实像云一样,洒脱,自在,轻灵,飘逸,永远都是那么欢快,即便敌人千重,杀机四伏,她却依旧潇洒自在,仿佛,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什么艰难险阻都不会让她畏惧低头,她就是那样坚强的女子,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只是,这一次,他却要食言了……
她,会不会一直等他?
如果等不到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再也不会理他了……
思绪飘远,翻飞如蝶,北冥风缓缓阖上了双眼,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司空斩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回答,不由得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北冥风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昏迷了!
一抹阴暗的光芒划过眼底,随即冷笑,“哼!现在倒是肯乖乖的晕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保护那个女子?”
“呵!不管怎样,能跟本座回京自然是好的。”
至于那个神秘的女子,他自然会派人追查!
“来人,把他抬上马车。”
“是!主上!”
立刻有两名血衣人上前,将北冥风抬了起来,司空斩正欲抬脚朝马车走去,却看到北冥风手中紧握的锦盒,目光微微一顿。
究竟是什么宝贝,就连昏迷不醒了都还紧紧的攥着?
“把他的手掰开。”
“是,主上!”
司空斩一语落地,立刻有一名血衣人上前,伸手去剥北冥风紧握的手指。然而,他剥了许久,用了很大的力气,却都无法将他的手指掰开。
司空斩在旁边看得微微蹙眉,那奉命夺锦盒的人,却是满头冷汗,心跳如鼓,紧张又害怕。
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若是主上怪罪下来,可真是……
然而,越是紧张,越是用力,却反而,越掰不开。
“没用的东西!人都昏迷了还办不成!”
那人正急的团团转时,司空斩一脚踹了过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