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签行进的很慢,是一点点地向着那个人魂体魄内挪移而去,他的手脚十指都在滴血不止。指头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带着淡淡的麻痒感,让他的四肢都颤抖了起来。
在加上四周烈焰高温的烘烤,令这个人魂更是痛苦。
弥漫的血腥味中,都市王神色得意而目光中充斥着兴奋;擅长诱供和逼供的他,是最愿意看到自己手中的鬼囚们,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了。
就像现在这个人魂一样,不但有着生理上的痛,还有着心理上的苦。
痛苦的表情扭曲的五官,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奄奄一息的*,都能给都市王带来无比的喜悦和快乐。
神通鬼们还在继续催动鬼气,竹签相继没入那个人魂的体内,他脸上的痛苦更甚,其中也泛起了几分痛不欲生。
看着那个人魂拧着的眉头下已经浮现了绝望的神色,长期与鬼囚们打交道的都市王深知这个鬼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是时候给予对方最后的一击了。
于是他慢慢地抬起手来,神通鬼们立刻停下了鬼气的催动,竹签也停了下来,没在往那个人魂体内继续钻去。
但是还扎在此鬼的肉中,令他十指上滴血之时痛感不断。
“是不是又痛又痒呢?这抓挠不到的感觉如何?”都市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微微垂首着,粗喘了起来的受刑人魂片刻后,又好言相劝道:“说吧,说了我不但可以结束你的痛苦,我还能给你一笔钱,让你在酆都一带安居乐业。”。
痛得几欲昏厥的人魂,努力保持着清醒,使劲浑身所剩不多的力气,微微抬起头来看向都市王。
这次,他的眼神之中再无坚毅,剩下的只有强烈的求生欲。
不过都市王知道,对方不开口自己就不能太软,于是又抬起了手来,神通鬼们再次催动鬼气,继续让竹签朝着他体内肉中扎去。
“啊!我说,我说。”好不容易消退的痛感再次传来,彻底摧垮了这个人魂心中的最后一点坚定的信念。
“你姓甚名谁?隶属于九幽国那个阴司衙门?”都市王终于收起了笑容,露出了怒色后厉声质问到。四周火光照耀下,这布满怒色的白净脸盘也顿显狰狞。
“柏云天,我,我,我隶属于,九幽国,九幽国的玄教。”神通鬼们随着都市王的质问停下了施刑,而那个人魂也在这一刻粗喘着,吞吞吐吐地说到。眼中的惊慌失措和恐惧,却是不减反增。
为了活命,他已经不顾一切地成为了九幽国的叛徒。而九幽王对待叛国者的手段,他是心知肚明的。无形之中,恐惧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玄教?”都市王脸上的怒气渐渐地化为了困惑,他继而盯着那人魂思索片刻,又问到:“这是什么衙门?”。
这个衙门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就算是绿珠绿萝潜伏在九幽国中的时期,也未曾传来过此类情报。
“一个,一个专门训练探子的衙门。”那个自称柏云天的人魂并不打算有所保留,对都市王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从九幽国中派往他国的所有探子,都来自于这个衙门。”。
都市王瞳孔猛然收缩;与九幽国开战数年来,居然到了今天,北阴朝才知道自己的敌人还有这么一个组织。由此可见,这九幽王萧石竹还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他手下的鬼才鬼雄们,也都是不好对付的。天定姻缘
那些水火棍被鬼差们舞得虎虎生风,呼啸不停;砰砰闷响声中,店门口和店内一阵尘埃飞扬,痛叫声和求饶声连连传来,但都市王却是充耳不闻,只是把手指伸入自己耳中,悠哉悠哉地挖着耳朵。
片刻过后,待他把耳朵都挖好后,才不急不慢地说了句:“停,都押到门口来。”。
此时这间米店中已变得一片狼藉,囤已破米已撒,店中桌椅更是破烂不堪。店伙计和店家,还有那些前来买米的客人们被相继押到了门口,一字排开面朝都市王跪下。
都市王目光从这些鼻青脸肿的鬼身上一扫而光后,顺便数了数有几个鬼;随之也有鬼差持桃木枷锁上前,把所有被捕的鬼们都拷了起来。
都市王饶有兴致的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穿着锦衣,但被打得头破血流,额上渗出的血丝有如丑陋的蚯蚓一样,趴在鼻青脸肿的脸上,且连五官都被打得变形了的店掌柜的身上。
还没等都市王开口,那疼得呲牙咧嘴的店掌柜地吸了吸嘴,哀声问到:“这位官爷,草民们犯了什么罪?您要不由分说地给我们一顿毒打?”。
“反叛罪。”都市王对身后一招手,横眉倒竖着怒道:“带上来!”。
两个神通鬼,押着伤痕累累的柏云天走了过来,站到了都市王的身边。
店掌柜举目一看,认出了柏云天之时心中暗暗一惊。这是他手下的一个外勤,掩护的身份是酆都城外的佃户,平日借着给米店送粮的时候,把酆都城外的一些消息传进来,在由店掌柜把这些消息汇总,把有用的消息传到国中去。
虽说玄教的外勤教徒,并不知道太多的秘密,但至少知道自己负责服务的据点何在,也知道这个据点的教徒和负责人是谁。
见到柏云天的那一刻,店掌柜就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并且继续假装一无所知。
“你的上司是他吗?”都市王指着店掌柜,对柏云天问到。
“是。”柏云天细细一瞧后,点头答到。
“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