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凉意四散的小店里,其他鬼客人们,也被那两个女鬼趾高气昂下,发出的尖锐高声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了萧茯苓这边,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围观,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在他们都注视着萧茯苓他们时,那个厚唇的女鬼已撇嘴冷笑道:“这年头什么鬼都以为披上国服,就是上流鬼了,还能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呢。”。
灯火下,她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带来的自豪。
“就是,不懂就别穿着国服出来丢人现眼。”另一个龅牙鬼随之接过话来,讽刺萧茯苓道:“穿了国服,不安规定带着华丽的耳坠,也好意思出来转悠!你是来恶行谁的?”。
说罢,还不忘了和那个厚唇鬼一起,齐齐白了萧茯苓一眼。
反观萧茯苓,怒火已经内敛。她感知到了自己的师姐们,和往日多数时间能寸步不离到烦人的范锦鸿,正朝这边赶来。
看样子,没必要她自己动手教训这两个蠢货了。
她直视着两个无缘无故,把她一顿喷的女鬼,也撇嘴冷笑后,故意激怒这两个蠢货,道:“快滚,否则你们再多说两句,就要倒霉了。”。
“切。”那两个女鬼胆子真的不小,齐齐冷哼着再次撇了撇嘴。随之,不屑一顾的目光,又齐齐落在了萧茯苓的脸上时,龅牙鬼自以为是的猜测道:“怎么?你丢脸就骂你了,你还要到鬼衙去击鼓鸣冤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轻蔑。
而厚唇鬼也随之接过话来,嚣张的对萧茯苓嚷嚷道:“鬼衙有什么好怕的?我认得里面的鬼,有本事你告我去啊,看看是把我抓进去,还是抓你进去。”。
说得一字一句里,都充满了恶意的挑衅。
末了,还对那龅牙鬼补充说到:“真想上手抽她那不要面子的脸。”。
“你抽一个给我看看?”就在她话才出口时,身后鬼影一闪,浑身森然鬼气直冒的范锦鸿闪现而来,手中长刀已出鞘,抵在了龅牙鬼的后脖颈上:“你手要是敢抬起来,我就叫你鬼头落地!”。
刀刃的凉意传来,吓得那龅牙鬼立刻没了嚣张,浑身一抖后,眼中脸上的得意洋洋,立刻化为了惊惧和惶恐。
紧随而来,破门而入的几个素天居弟子,堵住了另外一个已经落荒而逃厚唇鬼。两个素天居弟子出手,三两下就强制性地把这个厚唇鬼按扭住,押到了萧茯苓对面。随之,厚唇鬼的头、颈和背部,使其上肢和下肢呈九十度度,两只胳膊向后上方或向侧伸直。
厚唇鬼的鬼头,随着沉闷的一声“砰”,被素天居弟子摁在了桌子上。
与萧茯苓四目相对的眼中,也只剩下了惊慌失措。
“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掌柜的被惊动,赶忙飞奔过来,好言好语的求着萧茯苓他们:“小本买卖,可别伤了我们店里的东西啊。”。
“掌柜的放心,我手下有分寸的。”萧茯苓扭头对掌柜的一笑,点头后对范锦鸿他们道:“绝不许毁了店家的一桌一椅,一砖一瓦。”。
“诺。”素天居弟子和范锦鸿齐齐应声。
掌柜的安心了不少,但还是没有离去。他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桌椅板凳。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你们也配教训我。”萧茯苓面朝那两个女鬼,掏出了怀里的一块玉牌,展现在女鬼面前。
其他诸鬼,也跟着那两个女鬼一起,把目光落在了萧茯苓手中的玉牌上。
那是一块阴曹地府盛产的七彩琉璃玉雕琢而成的玉牌。巴掌大小,两侧笔直而两头椭圆,篆刻云纹在两头之上。
往日如白玉一般雪白,一旦在光芒下立刻会泛起虹光,显得缤纷绚烂。
萧茯苓展现而出的玉牌正面,雕刻着两只祥鸟展翅环飞,围绕着正中处几个古老苍劲有力的鬼文——九幽国九幽王长女玉阙翁主萧茯苓。
以及环绕在鬼文四周,防伪的禁制符篆。
其中几鬼不认得那种古老的鬼文,便悄声询问身边知道的他鬼,得到答案之后,与其他诸鬼一起呆愣在了原地,微张双唇却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他们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能见到高高在上,尊贵的翁主。甚至都没有想到,养尊处优的翁主,尽然进入了这间小店,而且至始至终,没有丝毫的趾高气昂和高人一等的表现。
亲和,随和都表现得一览无遗,也毫无做作,完全掩饰了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在萧茯苓没有亮出身份玉牌之前,小店里的他鬼甚至以为萧茯苓只是个鬼宅里的小姐。
“见过翁主。”他鬼在愣神许久后,齐齐弯腰拱手,对萧茯苓毕恭毕敬的行礼。同时垂首看地,不敢与萧茯苓四目相对。
九幽国的规矩和礼数,在萧茯苓没有让他们免礼之前,与翁主四目相对是大不敬,因此那些鬼只好望着前脚地面。
据说这规矩也是国师盈盈奉萧石竹的命,在与长琴一直制定九幽国礼数时制定的;萧石竹在努力磨平阶级制度,但就这一条,就证明了阶级制度没有完全磨平,只能是弱化。
“都免礼。”萧茯苓很快就说出了这三个字,小店里其他的鬼们直起腰来。
“把她们两个贱 人带上,我们去见英招叔叔。”萧茯苓掏出一锭冥银,放在了桌子上后,又对店掌柜盈盈一笑,道:“掌柜的,我点的菜过几天来吃。”。
说完已经收好了玉牌的萧茯苓,带着手下们出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