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天一天,揽月阁欢声笑语,她的听雨院孤寂冷清,同样都是冠了沈姓,凭什么?
江柔能比她过得好,纯粹就是运气好,沈十三要的人刚好是她。
可是她卓雅秋,凭什么要看他们恩爱携手?
从嫁进沈家的那一天,她就成了京城名媛们的笑柄。
新婚夜,沈十三去了三夫人那里。
后来更是不曾踏足听雨院。
她为了他委屈回娘家,他功成回京,不仅迅速娶了正妻,还完全将她遗忘在桌家。
卓雅秋是天之骄女,不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既然她注定要痛苦,那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痛苦?
谁也别想好过。
包括沈十三。
卓雅秋走了。
或许是回去思索在卓尚书心里,她这个女儿和权利哪个重要,或许是回去生闷气,反正是没再和沈十三纠缠。
江蕴不屑的嗤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沈十三。
然后给他的火上泼了瓢油。
他对江柔说,“弯湾,你看这副薄情郎的嘴脸,我回去告诉爹娘,我们回江府。”
沈十三当时就是一脚过去,差点把他的椅子踹翻,“老子的人,你带走一个试试?”
江蕴稳住下盘,稳稳坐好,阴着脸道:“你算老几,有什么敢不敢的?”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江柔赶紧拦住。
江蕴不想让江柔担心,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江柔拉住江蕴的袖子,挣扎了很久,说得很艰难,“哥哥,你……别告诉爹娘。”
江蕴顿时铁青了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她要留在沈府。
这是对他们世界观的挑战,毕竟他们接受的不是三妻四妾的教育。
一旦江父江母知道沈十三还有一个妾室,肯定想尽办法也要把江柔弄回去。
他们的女儿,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江柔咬住嘴唇,低着头不敢看江蕴,“哥哥,求你了。”
沈十三觉得江蕴作出这幅模样着实做作。
不过是个妾,江柔仍然是主母,又没谁短她吃少她穿。
有什么好值得闹得天翻地覆的?
江柔没这样求过江蕴,他到底还是受不住妹妹这般请求,又狠不下心来答应,左右为难之下,拂袖怒走。
他一走,沈十三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很多,转头就吩咐郭尧,“以后不准放他进来!”
江柔怒嗔,“将军!”
沈十三偏头一哼,不理她。
方院判和方小槐开的药方子,采香已经熬好了端上来,江柔摒气一口气喝干净,连吃了好几块蜜饯,嘴里的苦味才淡下来。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采薇又端了调理不孕症的药来,整整两大碗,一碗算是药引,发挥药物作用的,另一碗才是正经治疗宫寒的。
沈十三光闻闻味道就要吐了,“怎么喝这么多药?”
采香替江柔回答,“这是方太医开的方子,夫人想帮将军添位小公子。”
江柔觉得有些羞臊,低声嗔道:“采香!”
沈十三挥手斥退采香,“下去。”
采香笑得暧昧,帮他们从外面带上门。
江柔赶紧往床角缩,“我,我还头晕。”
沈十三哪里听她说话,直接扑倒。
房间里很快响起暧昧的声音,正到一半时,江柔喊着头晕,想推开沈十三。
他可不听她的。
没过多会儿,身下的人不推了,也没有声音了。
沈十三觉得奇怪,仔细一看,对方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他拍了两下脸,还是没有反应,赶紧起身一看。
擦!
晕过去了!
老子……。
沈十三又赶忙爬起来,叫郭尧去喊太医。
方小槐和方太医,一个还没走回家,一个还没走回太医院,半道上又被沈府的人截回去了,说是沈夫人又晕了。
父女俩在沈府门口碰上了面,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正常人的身体再怎么弱,在没有病痛的情况下,短短半天之内,是不可能晕过去两次的。
可是号脉明明是正常的脉象……
采香采薇已经帮江柔穿好衣裳,也换了干净的床单,方小槐和方院判到的时候,沈十三板着脸坐在床边,看起来像个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父女俩同时打了个寒战,心里知道这次不给一个说法,恐怕是走不掉了。
沈十三见他们来了,什么也不说,眼刀子‘唰’就扎在两人身上去了。
两人赶紧着急忙慌的轮流号脉。
可惜……依旧是正常的脉象。
江柔的昏迷,看上去就像平时睡着了一样。
方小槐号完脉,怕方院判脑子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抢先道:“夫人身子弱,血气不足,阴虚太过,肾气难以运行,加上大概是忧思过度,掏空了身体,我开贴药,服上十天半个月就会好转。”
方小槐这通话纯属是胡扯。
江柔的脉象正常,她和他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这个病症蹊跷是真的。
换言之,可以说她俩学艺不精。
大家要知道,太医院是整个大秦最高的医疗机构,里面的太医都是医疗界的精英,方小槐是精英中的精英,方院判是精英们的老大。
他们俩都看不出来的病症,用疑难杂症来形容,都是小瞧了这个病。
但是!
沈十三恶名在外,今天她们不讲出一个一二三四,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