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证据都在包袱里面啊大哥!
还能怎么办,只能来找江蕴,到了校场一看……
一块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地盘,她今天要是能成功的找到江蕴,除非皇帝原地爆炸,走到龙虎关口还让哨兵给拦了——
军事重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呵呵呵,狗皇帝!
现在刚吹了号,士兵们已经在开始集结训练了,估计是找不到江蕴,江柔让关口的卫兵要是看到江蕴,转告他一声,让他晚上跟沈十三一起回家,然后把无处可去的方小槐领回了沈府。
晚上等了很久,也没见沈十三和江蕴回来,晚些时候,江柔忍不住去门口张望了,才沈度一个一个人回来,脸色还很有些沉重。
江柔赶忙问,“小问,爹爹和舅舅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还没靠近他,沈度连门都不进,立即就喝止,“娘,你别过来。”
江柔站了脚步,心立即悬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沈度说:“龙虎关外面闹瘟疫了!”
如同晴天霹雳。
前段时间才谣传过幽州闹瘟疫了,就真的爆发瘟疫了!
“怎么回事?我下午才从那里回来,明明都好好的,现在不过两三个时辰,怎么就闹瘟疫了!”
沈度说:“不知道,今天快散训的时候,突然倒了好多人,老是觉得冷,脸变得很白,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还发抖,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伤风,但是不到半个时辰,接连近千人出现了同样的症状,龙虎关已经封关了,里面所有的人都不许出来,爹和舅舅都在里面。”
江柔差点没站稳。
瘟疫有多可怕?
七年前大秦北部爆发过一场瘟疫,那时候棺材是市面上卖得最贵的东西,尸横遍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只要染上一个,一家人全都完蛋,真真正正的绝户!
方小槐当机立断,让人在沈府外找了一栋独院儿,吩咐下人烧艾草,消毒,把沈度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烧掉,再让他泡了两三遍药浴,暂时将他隔绝在里面观察。
郑立人和祝奕都被惊动了,一听说龙虎关开始爆发瘟疫,郑立人立即如临大敌,祝奕表现得倒是很轻松,自己给沈度鼓捣药浴去了,什么都不问。
前些天江母在府里住了一个月,他心情稍好,对江母的外孙也格外上心些,其他人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等沈度泡完药浴了,江柔才缓过来,想多问些,儿子已经被隔离起来了,还是在家外面。
方小槐过来安慰她,“你别太担心,会好的。”
她只能说这么一句。
谁不知道瘟疫是个什么玩意儿?沈十三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沈度赶出来,自己却不出来,无非就是怕把瘟疫带回家里,沈度一个人,都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承担的后果范围。
而且瘟疫一起,军心四散,如果他不在关外指挥坐镇,人心更是惶惶,作为将军,他不能独自一人做逃兵。
江柔想了想,立刻派人去知州府通知齐知州,让他做好对应措施。
当瘟疫真正爆发的时候,已经不能顾及民心惶不惶恐了,疾病不会因为惶恐就离开,提早预防才是最重要的,军里首批爆发病情的就有千余人,可见疫情的迅猛和恐怖。
沈府里面立刻也开始全面扫除,下人们拿着艾叶到处熏,江柔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去龙虎关,方小槐怕她冲动,也跟去了。
关外一里地外开始就已经封路,江柔自然被拦在外面,岗哨处加派了很多人在封锁区里面巡逻,不许任何人强闯,站岗的哨兵怕脸幽州城内也被感染,连说话都只敢站在远处用喊的。
江柔知道此事不是儿戏,也不乱来,站在封锁线外问向那士兵问龙虎关外的情况。
士兵说:“下午的时候病发了一千余人,目前的又发现五十几例,驻在军营里面的军医已经不够了,马上还要调派一些过来。”
江柔问:“沈将军和江副将怎么样了?还有窦统领呢?”
士兵答:“疫情是从步兵营里面开始扩散的,目前没有症状的人和已经发病的人已经分开了,将军他们暂时还好。”
江柔却并没有觉得放松。
龙虎关外有三十万将士,没有被传染的人不能排除有可能被传染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不能出关,如果疫情控制不好,那真是……一锅端了!
沈十三他们也不能出来,时间一久,里面的疫情爆发的如此迅猛,万一被传染了呢!
站岗的士兵催着江柔回去,江柔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先离开。
第二天,齐知州征集了大夫,全服武装的出了龙虎关外,满城的药材都源源不断的往关外送去。
城外的三十万人,可以说是大秦的一股中坚力量,大秦为了养这一支军队,不知道已经花费了多少真金白银,如果一场瘟疫将他们一锅端走,对大秦绝对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幽州城内突然就冷清了下来,人们不敢出门,生怕别人身上带了点儿病菌把自己传染了。
江柔一整天都去封锁线外观望,向士兵打听消息,等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发病人数已经扩散到了三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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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爪就是肮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