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呼吸都困难起来。
几年不见,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总怕他在战场上分心,希望他在打仗的时候专心一点,再专心一点,伤到了一点皮肉,她都要提心吊胆好几天。
一个极其热烈的吻,江柔努力的回应着,极力的配合他。
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仔细的感受,阔别六年的他。突然,院外传来传来采香的声音,“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让奴婢好找啊,嗯?小姐,你在看什么啊?” 江柔顿时惊慌的把沈十三推开,转头一看,只看到一噔噔噔往回跑的小小的背影。
江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看你,也不去房间里,被女儿看到了!”
沈十三恬不知耻,“看到了又怎么样,什么都不做,她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吗?”
江柔:“……说不过你!”
沈十三一脸嘚瑟,“因为我说的就是对的!”
他突然弯腰把江柔扛起来,大喊了一声,“抬水,我要洗澡!”
他似乎很喜欢把江柔扛起来。
很具有土匪气的一个动作,沈十三却习以为常,每次把江柔扛在肩上,他都很满足,只觉得肩上的人完完全全属于他,比进入还要满足。
这是绝对的占有动作。
下人们很快抬水进来,房间里面没有人,但床幔垂下来,把一张床遮盖得严严实实,床架是铁木的,质量好,只有微微的晃动,偶尔有一两声隐忍的轻吟从床幔的缝隙里面漏出来,让人想入非非。
下人们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逗留,将浴桶装满之后,就低垂着头,赶忙从外面带上了门。
等房间里的下人都走干净了,床幔才被撩起来,赤**的沈十三抱着赤**的江柔下床,坐进浴桶里,又是一阵水花翻涌。
他闹了一阵,才餍足的收手,沈十三的目光一点不加掩饰,盯着江柔红着脸擦干净身子,把衣服穿得规规整整。
晚上,沈问还没有回来,江柔派人去江府问,这孩子果然在那儿,并且,江母让人带回话来,说孩子今晚就住在江府了,她这才放下点儿心来。
等吃过晚饭,沈十三算了算时间,叫人搬了张老爷椅,放到沈府西南角的一处墙角下。
江柔见状,也叫人搬了张美人榻,挨着沈十三的老爷椅放,还悄悄的跟沈度说,“你悄悄的跟着,悄悄的看,别叫你爹发现了。”
沈思在沈十三面前表现的很乖,等沈十三一转身,她就贼头贼脑的凑到江柔身边,“娘,我可以也一起去吗?”
江柔瞅了眼沈十三的背影,小声说:“可以,但是别出声,好好的跟着哥哥,悄悄看。”
沈思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认真的点头,“只要哥哥别被发现,我就一定不会被发现。”
江柔伸出手,跟两个孩子一一低调的击掌,然后急匆匆的跟着沈十三的脚步去蹲墙角。
半夜,子时过,江柔哈欠连天,她扯了扯沈十三的衣角,颇为惋惜的说,“沈战,我熬不住了,先回去睡了。”
刚一说完,沈十三就捂住她的嘴,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她一挥手,埋伏在周围的侍卫就猫着身子蹲到墙角下,侍卫甲手里拿个根麻袋,侍卫乙手里面提了跟棒槌,侍卫丙丁卯撸了撸袖子,亮出自己砂锅大的拳头。
等侍卫们准备就绪,墙头上也翻上来一个人,夜太黑,看不清楚脸,侍卫们训练有素的紧盯着目标。
那人似乎对沈家大院儿十分熟悉,翻墙的勾当也做得十分熟练,片刻就双脚着陆在地上。
沈十三看他站稳了,突然冷冷的出声,“是哪个狗贼,沈家的院墙也敢翻,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侍卫们闻声而动、
甲一麻袋利落的将那人从头套到底,乙紧接着一棒槌捍上去,丙丁卯的拳头拳拳到肉,还顺便赠送了几大脚。
麻袋里的人被揍得嗷嗷直叫唤,这时候,墙头上又攀上来一个人。
这个贼子没有上一个熟练,趴在墙头上不动都十分艰难,更别说扑腾着蹬上墙头。
他本来正在努力的翻墙,没想到一上墙就看到这幅景象,立即吓得他魂都飞了,扯着嗓子尖叫,“哎哟喂!住手~住手!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就敢打~还不快住手!”
沈十三哼了一声,“把这个飞贼扯下来一起打!”
甲原地一个起跳,直接把墙头上的人也扯下来按在地上摩擦,那人叫嚷道:“别打了!别打了!这是皇上!你们不要命了吗?”
侍卫们一听,顿时觉得背脊有冷汗直冒。
卧槽?
皇帝?!
将军没说这翻墙小贼是皇帝啊!
侍卫们犹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没有一个再敢下手,他们小心的瞅着沈十三,见他没有说话,干脆就一摊手,手里有作案工具的,就快点把作案工具丢掉,没有作案工具的,也赶紧离案发现场远一点。
有下人举着火把过来照亮,沈十三取了一只火把往前面照了照,敷衍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是李公公,深更半夜,不走正门,翻墙是想锻炼身体吗?”
李莲英没来得及搭他的话,连自己都没顾得上爬起来,就赶紧手忙脚乱的去看那麻袋里的人。
麻袋被脱下来,被套在麻袋里面揍的人,赫然正是皇帝!
皇帝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