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
自从京城传出了皇帝怀疑镇国公府和战神府要造反的传言后,镇国公府便紧闭大门,谢绝了和任何人的来往。
堂堂开国功勋。
镇国公为大乾国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
镇国公唯一的嫡孙战神大人,更是十三时便去了边关奋勇杀敌,替大乾的皇帝卖命,替皇帝守护大乾的国门。
结果……
就因为镇国公和战神夫妻,心怀善念,怜悯了大乾的穷苦百姓,帮助了穷苦的百姓们,便无端招来皇帝的猜疑,便招来了杀身之祸。
可笑……
可笑至极……
荒唐至极啊……
这一条巷子里,此时挤满了黑压压的百姓,百姓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皆是泪流满面。
百姓们伤心欲绝的哭泣着,愤怒的咆哮着,愤恨的质问着,声声一片。
“呜唔~天老爷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镇国公就因为做了好事儿,就因为帮助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便招来了此等杀身之祸,没有天理,没有天理啊~”一个五十多岁的泥瓦匠老汉,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捶地,哭得撕心裂肺。
“呜呜呜~都怪我们,都怪我们……若是去年战神夫人没有告诉我们取暖的烘笼儿;若是去年镇国公和战神大人没有带头施粥;若是没有战神带着镇国公府的侍卫和战神府的侍卫去上山打猎给我们这些灾民吃;若是今年镇国公和战神夫妻,没有把取暖的炕的做法告知我们;镇国公府和战神府就不会得罪了满朝文武,就不会碍了金銮殿上那一位的眼……。都是我们害死了镇国公,呜呜呜……。”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痛苦的双手抱头,歇斯底里的哭吼着,自责的哭诉着。
拥挤的人群中央。
好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们,含泪气愤不已的怒吼着,质问着。
“凭什么?皇上凭什么要这么对待镇国公?”
“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真真是令人心寒,心寒啊……。”
“呜唔~我们不服,我们不服,我们要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才行,我们去皇宫外面问问皇帝,凭什么要杀镇国公?我们不能让镇国公死得这么冤屈,死得这么憋屈……”
“对,我们要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才行~反正我们这些老百姓们,个个家里都没有任何粮食了,如今朝廷和官员们也早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反正我们也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豁出这条贱命,一定要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
“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
“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
“……。”
先前还哭哭啼啼乱成一团的百姓们,此刻口号逐渐统一,声势也越来越大,歇斯底里的愤怒吼着要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
京兆尹看着百姓们这阵仗,吓得背脊和脑门儿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形势不妙……
形势不妙啊……
一旦不能及时控制住这些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的百姓们,京,城今日很有可能就会爆发大规模的民,变。
思及此。
京兆尹脸色难看至极,艰难的咽了咽,捏着衣袖飞快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随后把功曹参军叫到一旁。
功曹参军见到百姓们这阵仗,也吓得浑身冷汗,这会让见上官叫他过去,顿时就惊得心肝一颤,结结巴巴颤声道:“大……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你立刻进宫前去向皇上汇报这里的情况,让皇上赶紧拿个主意,本官在这里镇守着,以免百姓冲进了院子里破坏了案发现场。”京兆尹急忙忙对下属吩咐道。
功曹参军忙不迭的点点头:“是,大人,属下这就立刻进宫去向皇上禀报。”
巷子里。
百姓们人挤人,没有一丝的空隙,功曹参军只能施展轻功,然后从官员的屋顶离开,急忙前去给皇帝报信。
镇国公府昨日夜里被人放火,府中的人还被歹人利箭射杀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全都集聚了起来,朝着皇宫的宫门口涌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声的哭吼着要为镇国公讨回一个公道。
那吼声震天。
京城的那些官员家眷们,门阀世家们,富商们,听到外面这吼声,皆是吓得一个个赶紧关门闭户,调集所有的侍卫和下人们看守大门,生怕会有灾民们趁机攻破了他们的大门,然后抢了他们。
……。
皇宫内。
今日的早朝依旧照例进行着。
此时。
皇帝虽然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虽然依旧满脸威严,面无异色,但这心里,却有些心不在焉。
奇怪?
真真是奇了怪了?
根据他的推测。
明明京城的那个传言,很有可能是镇国公那老匹夫传出去的,既然那老东西传出了这种传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这个皇帝有所忌惮,让他不能对镇国公府和战神府下手。
这便说明。
即便是镇国公和秦熠知早有造反之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和他这个皇帝撕破脸面,为的,就是能在京城平平安安的再多待上一些时候,这样就能为远在西川的秦熠知收集京城最新的消息,同时,那老东西还能留在京城暗地里部署。
这么推测的话,镇国公放出那些传言,为的就是不想离开京城。
当然。
也有另外一个可能。
那便是那老东西故意放出传言,为的,便是嫁祸给他这个皇帝,同时,那老东西还能把黑锅甩给他,然后名正言顺的顺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