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什么?不怕你你把本座的事抖出来吗?”
药喑冷漠的笑道。
“没错,你还真说对了,本座……还真不怕。”
“你说,如果本座将和你有关系的人,全都杀光,到时候,还有谁……会说出去呢?”
药喑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溢满了杀气。
“轰!”
宗青的双眼一瞬间瞪得老大,红色弥漫上了他整个眼眶。
“嗬嗬嗬——”他长大了嘴,发出了抽风车的声音。
“桓儿……桓儿……”
“桓儿?呵,现在他们也应该回来了吧,放心,很快就会让你见你最爱的孙子了。”
药喑邪魅的笑笑。
而这笑在宗青的眼睛中,却是十分可怕。
“你……你……”他用完好的手臂指着他。
“唰——”一道血光闪过。
“啊!”宗青的手臂被甩了出去。
竟是连这一只完好的手臂也被药喑斩下。
“怎么?不甘?”药喑道。
宗青说不出话来。
“在你威胁本座的那一刻,你应该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药喑阴沉着脸,说道。
“或许,你以为本座真的被你拿捏住了,你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呵,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本座只能告诉你,你真是太天真了。”
“这世间,能威胁到本座的,不过尔尔,而你,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药喑邪肆的说道。
“哐当——”
门被推开,药喑挑挑眉。
“来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单膝跪下:“主子。”
“将东西拿出来,给我们青长老看看。”
药喑嘴角噙着笑,说道。
“是!”黑衣人站起身,将手中的黑色袋子扔在了他面前。
袋子被打开,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囫囵的东西。
一地的鲜血。
竟是个人头。
看到这个人头,宗青的脸色瞬间变了。
“啊啊啊啊啊!”
“桓儿!”
他痛心又疯狂的叫到。
地上那个人头,不是他的桓儿,又是谁。
宗桓的脸上弥漫着惊恐之色,明显是死前经受了很大的惊吓。
也对,他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当时一定很害怕。
宗青的双眼顿时变得浑浊,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最终落在了宗桓那睁的大大的血肉模糊的眼眶之中。
“是爷爷对不起你!桓儿,是爷爷对不起你啊。”
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窍,去威胁这匹毒狼,他宗青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还连累他的孙儿,如此大好年华,竟死不瞑目!
他宗青虽作恶多端,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对这个孙子,是真真正正的捧在手心上疼爱的。
而如今……
宗青面上一阵后悔。
药喑将他脸上后悔看的清楚。
“怎么?后悔了?”药喑道。
宗青没有回答,现在的他,就像是灯枯油尽了一般的迟暮老人,哪里还有当初威胁他时的得意。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拿断生草来威胁本座,呵,今日本座心情好,让你们爷孙见了最后一面,那么现在,你就去死吧。”
药喑冷笑道。
身后的黑衣人会意,举起手中的剑便划了过去。
一片鲜血飞溅,青长老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药喑冷眼看着这一地的尸体,身上的杀意瞬间收敛。
那一瞬间,他似乎又变成了那日身着白衣手执青扇的儒雅公子。
“走吧。”药喑转身,冷漠的离开。
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黑衣人看到药喑的身体陡然僵硬。
心中暗道不好,一个闪身便到了药喑的身前。
“主子?”
半晌,药喑挽起唇,慢慢的说道:“退下!”
黑衣人退到他身后,低着头。
药喑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人,嘴角挑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来。
顾锦颜看着眼前这个邪魅俊美的男人,心中一阵恶寒,没想到这个炼药宫宫主长得如此俊美儒雅,像是那天山上的绝色冰莲,清纯的没有一丝杂质一般,可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杀起人来竟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真是可怕。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不怕别人面对面撕你,就怕别人背后头阴着搞你,这炼药宫宫主,现在在顾锦颜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
药喑虽不认得顾锦颜,可是萧煜和符临他却是认得的。
也正因为认得,所以他才会有片刻的吃惊。
毕竟魔神殿离这炼药宫的距离,着实是有些远了,要说萧煜今晚上是来到这儿散步,药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萧煜也在打量着药喑,他只见过这个炼药宫宫主一次,可也就那一次,让他记住了这个人。
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
那段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却仍是记忆犹新,因为在萧煜的意识中,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如他这般,杀人嘴角还能带着温柔的笑,还能……如此讲究的。
他记得,当时在魔界的宴席上,一个舞姬企图勾引他,这在宴席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他虽看见,却也懒得管,左右这魔族,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玩具罢了。
明明是一件算不上什么大事的小事,可是这个人却发怒了。
不,不是发怒,他只是轻轻的推开那名舞姬,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桌上的两颗枣子打出。
正好打在了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