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恨得两眼喷火,向着那些亲兵就是一通乱踹,随后叫道:“传我将令,命王异、祝公道、孟康留守大营,命胡仙真率五百兵赶到了武德城下,督促直江兼绪立刻破城,高览率五百马上奔袭修武,余下还有多少人马?”
刘慧娘早就过来了,急声道:“直江、王悦率一千五百人攻武德,王异留守只需五辅兵,胡仙真带着五百,高览带走五百,我们手里还两千人。”
“你与梦烡率一千人从左路袭攻上党军的修军大营,我与慧梅、乐和率一千人从右袭攻上党军修武大营,所有上党军兵格杀勿论,只留眭固这个混蛋一个人!”
刘慧娘不敢多说跑着下去传令了,丁立恨恨的骂道:“丁立,你这个混蛋,你是看出琼奶奶爱情狗血剧,竟然会忘了爱情让人没大脑吗!要是李鑫有事,你就去死好了!”
诸军急行,向着修武大营不提,再说这会李鑫和张鼐两个,李鑫把花马剑给张鼐之后,从腰间拔出一对双节棍舞了开来,两条棍舞在两团光球,把前面挡路的士兵都给撞开来,张鼐则是舞开一口花马剑拼死抵住了祖大弼,眭固提着一口五金锯齿刀,指挥着兵马把这里团团围围圈越来越小,李鑫和张鼐两个身上都挂了彩了,但是眼前叛军黑压压的,无边无际,根本就冲不出去,两个人的心不由得都向下沉,泛起一丝绝望。
眭固洋洋得意,大声叫道:“众人只管向前,只要杀得了他们,一两皮肉就换一贯钱!”这话一出,那些叛军更如疯了一般的向前,刀、枪、剑、戟向着圈里乱捅,这会也不管能不能杀了李鑫和张鼐,只求能撕下一两皮肉来,就知足了。
张鼐一身是血,眼看着突围无望,向着李鑫叫道:“我护你逃走!”李鑫苦笑一声,道:“我既然来了,又岂有弃你独走的道理!”
张鼐眼中含泪,叫道:“你何苦如此啊?”
李鑫牙咬下唇,双棍齐轮,把两个偷袭来的兵士给打得飞了出去,然后叫道:“这会问什么废话,只管向外冲,能杀一个就是一个,不能杀了就死!”张鼐听了这话也是豁出去了,一剑劈翻了一个兵士,又夺了一条大枪在手,左枪右剑,拼死向外杀。
在离着李鑫他们不远的地方,胡车儿舞着手里那一扇偃月铜劉不住的转圈,那铜劉锋锐无比,沾着的就死,挨着得就亡,那些围着他的叛军不得不连续后退,一点点的包围圈被他撕了开来。
胡车儿一头冲了出来,眼看那些叛军,把李鑫他们给围得死死的,就是自己过去,也救不得了,情急之下,他想了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于是两只换着轮开铜劉向着后面的马栏冲过去,才到后营门前,就听见一匹战马在嘶嚎咆哮,胡车儿看了一段时间的马,也长了几分见识,一听叫声就知道是好马,立刻冲了过去。
几个眭固的亲兵正在那里奋力拉着李鑫的乌龙驹,这马上眭固给看上眼了,让他们给收拢起来,只是乌龙驹那个操蛋的脾性,哪里是肯让人的,这会张牙舞蹄,咆哮不止,都要咬人了,几个兵士舞弄得一身是汗也不能把乌龙驹给伏住,一个恼火的提了马鞭子就要抽马,胡车儿怪叫一声,飞身而下,偃月铜劉猛的轮了开来,只转了一个圈,就把几个兵士的脑袋给劈到半空中了。
乌龙驹没了束缚,向天一声长啸,瞪着两只马眼,恶狠狠的看着胡车儿,胡车儿凑到了乌龙驹的身前,他看到李鑫骑着它进营了,这会小心翼翼的:“好马,你主人被人围杀,你要是能听懂我的话,就跟着我走,想办法救你的主人,行不行?”
乌龙驹盯着胡车儿看了一会,突然伏身子,胡车儿知道这是马让人骑的意思,急忙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向着后营冲去,李鑫挂在马上的青金盘龙棍跌落到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棍身一颤,混到了血泊之中。
胡车儿飞马而行到了后营马栏,管马的小头目看到胡车儿,同时叱喝,胡车儿单臂抓着偃月铜劉向前一劈,当际把那个小头目劈为两段。
胡车儿跳下马去,一劉把马栏的劈开,就从里面拉出头马来,就势一劉劈翻,群马不由是悲声齐啸,乌龙驹站在那里跟着一声长嘶,把所有的叫声都给压了下去,胡车儿就在马嘶声中,不停的劈开马栏,乌龙驹好像一位到了自己领地的帝王一样,把众马慑住。
上党军与匈奴于夫罗部多有来往,所以军中颇有战马,胡车儿都放出来之后,竟凑出来两千来匹战马,胡车儿也顾不得到别得马栏再去放马了,就翻身上了乌龙驹,贴在马脖子上,叫道:“好马,随我救主去吧!”
乌龙驹带着群马冲了出去,从后营直向前营,刚转到前面,两个校尉带着人追胡车儿过来,和一众战马撞在一起,连叫声都没有叫出来,就被那些马给卷进去了,等到战马过去,地上只余下十几个肉饼子,哪里还看得出来是人啊。
群马狂奔,不管前面是营帐还是草堆都给撞个希烂,至于人在前面,都被踏成肉泥了,全营立刻大乱,四下走避,这于前翻八重带鲜卑战马闯营还有不同,那些马都是鲜卑人的,八重带着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可是眼下这些马都是胡车儿管带的,所以胡车儿只要呼哨发令,这些马就肯听他指挥,不顾一切的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