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哈哈大笑道:“好酒;好酒杯!”说完戏谑的捏了尹氏的脸蛋一下,尹氏推开他说道:“冤家,我听说那裴宣在西河把被俘的西凉将士都放回来了,我家那个,大概没几日也要回来了,你这样大模大样的在我家中,就不把他堵到你吗?”
董璜冷笑一声,道:“我怕他们,他要是回来了,不跪下求我,我就把他送到董太师那里去。”
尹氏有些惊呀的道:“董太师要杀他吗?”
董璜长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我二叔一向视牛辅为亲生儿子一般,此番牛败亡,让他伤心欲决,可是丁立四处用兵,逼得他没办法出兵河东,愤恨之下,就迁怒到了那些兵士的身上,特意让我在这灞驿设下招兵旗,只要是在河西回来的兵,都拢到一起,然后就地坑杀,一个不留,校尉以上,都须砍去双手,以警不戮力向前之过。”
窗户外的李蒙听得浑身冰凉,不由得暗自感叹,自己先回家一趟,不然冒冒失失的去见董卓,这会就是死人了,而丁立也自庆幸,没有冒充俘兵来长安。
尹氏小心翼翼的道:“董公子,奴家求你一件事,若是李蒙回来了,你……你能放过他吗?”
董璜冷冷的看着尹氏,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他吗?”
尹氏急忙陪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奴家和他,必竟有一个孩子,奴家不想让……。”
董璜伸手握住尹氏的手,道:“有个孩子又怎么样?反正他也不大,我董某人给他一个姓就是了,至李蒙……。”
董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声,尹氏急忙道:“李蒙如何?”董璜冷哼一声,道:“我叔父说了,李蒙身为上将,却不敢以死报国,坐看牛辅丧命,可见是个没有心的,却是留不得他!就算是别人能活,他也活不了!”
尹氏脸上尽是失望之色,而窗外的李蒙更是绝望,他千辛万苦的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赴死来了。
丁立摆摆手,示意离开,李蒙失神之间,向起一站一下碰到了一旁的花架,董璜在屋里大声叫道:“谁?”也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发出一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却是李蒙丢在院子里的那些被他拧断了脖子的丫鬟被人发现了。
李延急切的叫道:“快走!”
丁立沉声道:“走不得这会出去就会和人碰上了,我们进去!”说完当头冲了进去。
屋里的董璜听到死人了,急匆匆起来,顺墙上抓了宝剑就向外走,正好和进来的丁立走个对头,董璜急忙拨剑丁立过去就是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上,董璜被踹得连连后退,一下撞在了桌子上,上面的酒菜唏哩哗啦都洒在了地上。
董璜虽然被丁立踹进屋了,可是他手里的剑也拔出来了,他借着桌子的力量,一纵而起,挺剑向着丁立刺了过来,胡车儿闪身挡在了丁立的身前,手在腰上一扯,一柄流星斧被扯了出来,胡车儿左手挽住了斧链,连绕了七、八扣,然后右手抓住了斧柄,用力劈去,巴掌大的小斧子正劈在了董璜的剑上,震得董璜手上一麻,险些把剑给丢了,胡车儿跟着抢上一步,手里的斧子链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一勒,董璜当眼就翻了白眼,手里的剑也丢了,伸手不停的抓着链子。
丁立沉声道:“留他活口!”胡车儿这才松开一些,董璜身子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的喘气,同时用手去扯脖子上的链子,胡车儿冷声道:“你再敢动这链子一下,我就收紧了它!”
董璜吓得急忙松手,连声道:“几位壮士,我是董太师的侄儿当朝侍中,还请几位手下留情,只要不伤我的性命,不管是要官要钱,我这里都有。”
丁立淡淡的道:“先让你的人安静下来。”
董璜听着外面他的护卫蜂拥而来,不由得犹豫不决,丁立冷笑一声,道:“你可以等着他们过来,他们也许能我们都杀了,但是首先死得就是你!”丁立说着给胡车儿丢了一个眼色,胡车儿手里的小斧,立刻抵上了董璜的脖子。
董璜吓得心肝齐颤,这会正好他的护卫首领李九到了,站在门外大声叫道:“公子,这府里的几个丫鬟都被人杀了,小的们正在……。”
“闭嘴!”董璜大声叫道:“那几个贱人被我杀了你们多什么事,还不走开!”
外面的那些护卫都有些惊愕,李九确认的道:“公子,真的是您杀得吗?”
董璜还要说话,丁立一伸手抓着他的脖子捏得他说不出话来,随后丁立冷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啊?”同时示意胡车儿,胡车儿的小斧就在董璜的脖子上拉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渗了出来,董璜吓得都尿了,连声叫道:“不许问,赶紧滚开!”
李九听到这里,情知是出事了,一面叫道:“我们这就走!”一边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叫人,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丁立的声音响起:“我在这里待一夜,来一个人,我切他一根指头,来两个人我切他两根指头,十根指头切完了,我就切他的二弟,让他可以入宫去当宦官!”
董璜这会哭声都出来了,叫道:“李九!你要是想要我死,你就去叫人!”
李九顿足道:“来得是老手,公子被他们控制住了,我们怎么办?”
旁边的人更是没有章程,李九无奈,只得叫道:“你不伤我们家公子,我自然不动你。”
丁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