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芝大声叫道:“我们就不去,拼着这颖川化为灰土,我们也不去!”
荀彧突然开口道:“您……舍得吗?”
司马芝一下卡住了,要是以前,颖川有了战祸,他们大不了卷了铺盖,各走各的,世家也能全部搬走,就是学院散了有点可惜,但是现在的颖川,已经真正成为了读书人的圣地,要是已经形成了规膜,那走了再建就是了,但是现在就是一个雏形啊,他们好像捧着一窝金蛋一样,小以翼翼的捧着,难道就这样给摔了不成吗。
荀彧缓缓的站了起来,道:“小侄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我会应征召令前往洛阳。”
荀攸跟着道:“叔父,我与你一起去。”朱铄急扯白脸的叫道:“你们怎么能向他低头呢?你们的风骨呢!”
荀彧摇了摇头,道:“非也,我们不是向谁低头,而是应天子之诏,入朝为官,而且我们可以为了自己的风骨,置生死与不顾,然孟子曰‘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二者不能得其兼,舍生而取义也’我们不过是弯弯我们的头,就能保住这天下读书的种子之地,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呢!”
正像丁立料定的那样,荀彧为人,颇有张良之风,在他看来,只要对大家是好的,那就是他烦感这个人,他也会尽力而为的。
“哈、哈、哈……。”坐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声来,众人一齐扭头看去,就见郭嘉坐在那里,用手不住的拍腿,大声叫道:“好丁立,好手段,好能耐!”
司马朗白了郭嘉一眼,冷笑道:“奉孝与那阎芝、马玉有旧交,这一次北上,却能得偿所愿了。”
郭嘉只是大笑,也不反驳,站起身来,拿着一个小银壶,向着嘴里灌了几口酒,然后向着荀彧道:“文若,谢你为天下读书人保住颖川书院,郭某接了戏志才的书信,要北上去投曹公了,就在这里向大家告辞了!”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郭嘉,荀攸有些惊异的道:“奉孝,你不去吗?”
郭嘉傲然的道:“丁立所为,颇有高祖之风,而且他为人豁达,胸襟壮阔,嘉敬服不已民,但是;郭嘉如天上行云,岂是能让他们束缚的?若是他丁立没有写这征召书信给我,让阎、马二人背后相请,嘉早就跑到洛阳去了,连和诸位告别都不会,可是他把这书信写来,视嘉为凡辈,那嘉就偏偏不让他如意!”说完郭嘉仰头把最后一点酒都给倒进了嘴里,长笑而去。
钟繇长叹道:“郭奉孝行事自然,惟心而行,我等却是不行,山长,我……我也会跟着文若一齐北上的。”荀爽长叹一声,道:“子华,我写了一封书信过去,只说我要留在书院,想来文若、公达同去,想来丁立不会驳我,可是你……。”
司马芝狠狠的一摔征召书,叫道:“去就去!吾是为朝廷效力,也不是给他丁某人当奴才,我怕什么!”说完又长叹一声,道:“既然都要去了,就赶紧给他修书过去吧,不要让吕布那野兽,当真进了颖川!”
郭缊急忙拱手道:“请诸君放心,郭某虽然不敢说野战能胜敌,但是某敢做保,守住颖川绝不成问题。
就在颖川众人商议的时候,吕布的大军自山中冲了出来,向着颖川北的轘辕关赶来。
轘辕关守将白寿没有离开,王异也率颖川都尉府的人马到了轘辕关,总共集合了三千精兵,镇守在这里。
王异的脸色有些憔悴,接到丁立娶妻的消息之后,王异就偷偷的把自己和丁立的婚约给藏起来了,在她看来,自己若是去给丁立为妾,那就是自降身份,但是丁立娶了三房正妻,已然是出了格了,她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决定把这段感情深埋起来,永远也不提了,此时她撑着病体和白寿巡视着城防。
白寿颇得几分她先祖白起的心血,这会指着下面,道:“这山嘴前面的关口,全在我们的弓箭之中,他们要想攻关,就要被我们弓箭压制住,如果主公的增援,能早一点到,那我们就能保证,吕布不能进入轘辕关一步。”
王异微微摇头,她看出来,丁立有意逼迫颖川世家,在她看来,丁立一定会让吕布进入颖川,烧杀一番,永久的镇慑住颖川才能罢手,她想了想道:“白姐姐,我们还是要往最坏了打算,我在离开都尉府的时候,给颖川去了信,让他们派兵助守都尉府,一但事情不济,我们就退到都尉府去,你看如何?”
白寿皱紧了眉头道:“为什么要撤?这是我第一次为主公效力,就是我死,也要死在这城上!”
王异暗自摇头,才想再劝,就听箭楼上有人大声叫道:“有军马过来了!”两个人顾不得再说,急匆匆的向着城墙垛口冲了过去,王异边走心中边道:“这白寿不知变通,我一会争这主将来做,到了危急的时候,我来下决定就是了!”
王异和白寿到了城墙垛口,就见一哨人马飞驰而来,看不清他们的旗号,只见那人马足有五千,都是步卒,两个人却放心了一些,吕布以狼骑闻名天下,既然来得都是步卒,那应该就不是吕布的人马了。
白寿大声叫道:“来者何人?再不可向前,不然我们就要放箭了!”
一个穿着金红战甲的白发老妪催马出阵,把手中的金刀压在了鸟事环上,中气十足的道:“某乃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