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佥见过李县令。”
虎头虎脑的傅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着李球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
李球扶起傅佥,说道:“你家大人忠烈无双,我亦是深为敬佩。”
“傅佥谢过李县令赞誉。”
傅佥听到对方提起自家大人,当即垂手肃礼。
“冯郎君的大人与你家大人当年可是同僚,又一起为大汉捐躯。你与冯郎君,可算是极有缘分,以后可要多多亲近。”
傅佥眨着眼,点头道,“傅佥听说了,冯郎君如今可是大汉弱冠之下第一郎君,为大汉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我能拜在冯郎君门下,有很多人都羡慕呢。”
“大汉弱冠之下第一郎君?”
李球哈哈一笑,翘起大拇指说道,“不错,这个话不错,过了些日子见了冯郎君,把这话说与他听,他定是喜欢。是谁说的?”
“皇后说的。”
“既然是皇后说的,那就肯定错不了。”
李球忍不住地摸了摸这个孩子,心里极是喜欢,对外喊了一声,“来人,去把魏二郎叫来。”
不一会儿,只见魏容走进来。
“见过李县令。”
“这位是刚来的黄县尉。”
李球说完,又指了指魏容,对着黄崇说道,“这位便是汉中魏将军的二子,名容,如今也正跟着冯郎君读书。”
“魏容见过黄县尉。”
黄崇听到魏容二字,心里有些意外,不由地多看了魏容一眼。
不过脸上终是没有露出异样,颔首还了一礼。
“二郎,这个是傅家小郎君,也是要拜冯郎君为师的,以后你们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小弟见过师兄。”
傅佥终于看到一个同龄人了,心里一高兴,又连忙对着魏容行礼。
“师弟不必多礼。”
“好了,二郎,你先带着傅小郎君下去,熟悉一下这里。”
“诺。”
知恩图报,一向是冯永的原则。
赵广此次能平安走出阴平,多亏了有羌人的帮忙。
在知道了那个羌人部落的头人也跟着到了沮县,冯永决定要好好地谢谢人家,于是便让人把那羌人头领带上来。
“小人扎哥特尔见过贵人。”
羌人头人一进房门,就匍匐在地,对着坐在上头的冯永行了大礼。
“不用行这般大礼,快快起来。”
冯永起身把他亲自扶起来,“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忙,二郎他们只怕没这般容易走出阴平,说起来,我还是得谢谢你们一声。”
“不敢不敢。”
扎哥特尔抚胸道,“能帮上赵大人些许小忙,是小人的荣幸。”
“你很会说话。”
冯永笑了笑,“坐吧。”
“在贵人面前何来小人的位置?”
冯永诧异地特尔,作为赵广的救命恩人,他的态度,放得实在太低了。
“你对二郎有恩,坐个位置有何不可?”
冯永微微一笑,“有恩必报,这是我的做人原则。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与来沮县的各部落做互市,二就是为了亲自跟你道谢。你不用这般拘礼,快坐吧。”
“小人谨遵大人之命。“
扎哥特尔听到这话,又弯腰抚胸行礼,这才小心地坐下来。
冯永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帖,递给扎哥特尔,说道,“这是我的名帖,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拿着这个帖子来找我。”
想了一下,又说道,“若在汉中找不到我,那就去锦城,只要去那里打听一下冯庄就知道了。”
“不敢收大人的名帖。”
扎哥特尔连忙起身推让。
“喛,让你收你就收。我虽是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在大汉,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就算是有些事情做不到,也可以请人帮忙。”
顿了一顿,又笑道,“当然,太大的事,我也插不上手,最重要的,就是不可违背大汉法令。”
赵广坐在一边,看着冯永这番动作,心里感动,不由地喊了一声:“兄长!”
冯永瞟了一眼赵广,哼了一声,骂道:“你给我闭嘴!”
倒是一旁看着的霍弋满眼的羡慕。
他自幼就没了阿翁阿母,一直在宫里长大,又无其他兄弟,从不知道兄弟手足亲情是什么滋味。
前面看着冯永与赵广王训等人久别重逢的亲密,两相对比之下,就已经是有些感怀自己的身世。
如今再看到冯永当真是把赵广当成亲兄弟一般不分彼此,更是说不出的羡慕。
“贵人若当真想要道谢,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看着扎哥特尔不愿收下名帖,再一听他这话,冯永哪里还不明白,原来此人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当下笑道,“但讲无妨。”
“小人听闻,木兀哲的部族,受到贵人的庇护,人人能吃饱,不受那饥饿之累,人人能穿暖,不受那风雪之苦。小人斗胆,想学那木兀哲,恳请贵人收留小人的部族。”
扎哥特尔说着,又趴在地上。
此言一出,不但是冯永,房内的所有人,都不禁诧异地看向扎哥特尔。
冯永再姨囟扶起来,让他重新坐下,然后自己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才开口说道,“那木兀哲,是受了氐人的掠夺,走投无路,这才不得不受庇于我。”
“可是扎哥特尔,你要知道,若是投靠我,就要守我那里的规矩。到时候,吃饱穿暖不是问题,但凡事皆要听我之命,所受束缚甚多。”
“要是违背了规矩,那轻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