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把她搂住,轻声道,“无妨,你是我的细君,在我面前任性一些,也是应当的。”
“阿郎,你真好!”
关银屏感动道。
“好不好,等会你就知道了。”
“唔……”
灯烛终于被吹灭了。
然后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中,只听得冯永在黑暗中说了一句,“细君,你这……”
“阿郎说什么?”
冯永摸索了一下,觉得当真是有些欣喜,“细君,你这姿势……”
话没说完,只听得“啪”地一声,关银屏羞恼的声音响起,“登徒子!”
“细君好不讲理!”
“呸!这不是你的师门秘法么?说是能容易怀上……”
关银屏声音越说越低,她只觉得脸皮快要被烫熟了。
这黄月英……连这个都教给了关姬?!
想到这里,冯永一个激灵,“细君,我想问你个事。”
“阿郎你又在做什么古怪?”
关银屏咬牙切齿地问道。
“细君,夫人她难不成……”
“嗯,叔母有喜了,这几天才确定的。”
怪不得赵马氏提醒赵广来找自己府上的医工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冯永不由地惊叹一声,“丞相也挺厉害的啊!”
诸葛老妖都这般年纪了,又是十二月份才回锦城,没想到才不到两个月,黄月英就有喜了,这也忒厉害了一点!
说是一炮中的也不为过。
关银屏一听大怒,当下一个翻身,把冯永压在身下。
冯永一看这还得了,你这是想做马上女将军?连忙挺qiāng刺去,就欲想把这女将刺于马下。
哪知关银屏生于将门,自是学得了关老君侯水淹七军的几分本事,如何能让冯永轻易得逞?
冯永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想起当年自己对诸葛老妖提出的南征之策,于是来了个七擒七纵……
这一夜,呐喊声起,战鼓不息。
大婚之日的第二天,按理新妇本应是执菜笲见姑舅,但冯永的大人和阿母皆已经不在世,所以倒也省了这道程序。
按礼,姑舅不在者,需三月后至祠堂行庙见之礼。
但冯永眼看着就要去越雋上任,时间上赶不及,故到了第三日,冯府于祠堂设几席,关银屏执菜笲入内,由管家导入,举笲而祝曰:“关氏来妇,敢奠嘉菜于阿舅。”
祝毕,关银屏跪拜,又将菜摆于案几上,再拜。
然后起身,走出祠堂外,从阿梅手中再接过菜笲,又转身入祠堂,再祝曰:“关氏来妇,敢告于阿姑。”
行礼如前。
待祭拜完毕,关银屏走出祠堂时,从东阶而下,再不用走西阶,表明着自己已经成为冯府的主母,以后自己就是冯府家事的主持人。
然后带着祭拜过姑舅的三牲之肉,坐车回关府省亲。
关银屏回府省亲,冯永也没闲着,他要忙着送赵广李遗杨千万三人去沮县上任。
他们三人因为冯永的大婚,已经是延期了一些日子,好不容易等冯永大婚完毕,就要马上北上。
“兄长,就此别过吧。”
锦城外三里,赵广对着冯永说道。
冯永点头,说道,“此次别过后,你我兄弟就是南北两别。只希望再次相见时,兄弟们皆已经功业有成。”
“承兄长吉言。”
赵广三人齐齐说道。
李遗心细,看着王训和黄崇,补充了一句,“子实意致,你们二人随兄长去越雋上任,那里夷人多有作乱,千万要看护好兄长。”
王训和黄崇连忙回答,“明白。”
“兄长,我们走了。”
赵广三人抱拳道,然后一勒马头,转头向前北方而去。
冯永目送着他们离去,心里微微有些惆怅。
自与赵广认识以来,最长的一次分别,亦只不过是半年时间,而且还是从汉中回锦城,没什么危险。
如今两人却是要各自领军,独自面对敌人。
在这个交通不便,通信不便,甚至连随时都有意外发生的时代,这样的分别,当真是让人很是担心。
“兄长,义文他们走远了,我们也回吧。”
王训上前轻声说道。
冯永点点头,“我们也要回去准备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远处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骑士背负着令旗疾驰而来,同时他嘴里大声喊道,“紧急军情,闲人让路!”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骑士经过,席卷起一阵尘土。
冯永一个激灵,这个时候哪来的紧急军情?
“子实,你速回城里,看看是哪里出了军情!”
“意致,你带着张嶷和句扶,立刻回到营中,整顿兵马,随时听候调遣!”
不管军情是哪里的,都有可能会对如今的大汉造成动荡,所以自己必须做好马上去越雋的准备。
而冯永自己则是带着部曲赶回庄子,静候消息。
王训打探消息的速度很快,没让冯永等待多久,他人就回来了,并且带来了冯永想要的消息:“兄长,是越雋的军情。”
“越雋,出了什么问题?”
冯永一听,心里就是有些着急。
“越雋无事,是越雋太守孟琰,如今已经率军平了卑水县。”
孟琰?
冯永听到这个消息,就是一愣。
大婚当日,他还派人送来一份大礼,没想到却是这般雷厉风行,这才刚开春不久,他就已经率军进入越雋平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