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空手套白狼,白拿五年的牛羊马匹,羊毛粮食,一点风险都不用担。
然后等着自己劳心劳力,辛辛苦苦干完活,又轻松地伸手摘桃子。
这就是明晃晃的阳谋,光明正大的政治手段。
可是冯永会拒绝吗?
肯定不会的。
除非他一无所求,否则谁也挡不了这个诱惑。
五年的时间,足够吃个大腹便便了。
再说了,又不是说五年后就什么也不剩下,只是把彻底定居下来的羌胡划分出去罢了。
随着大汉西进凉州,东复关中,需要管理的羌胡只会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西域那边,这得多少年?
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能当上护羌校尉,能给底下的人找到多少出路?
伤残的南乡士卒不用发愁安排,甚至学堂出来的学生在五年之内都会是紧缺状态,所以必须立刻扩招。
就算五年后朝廷委派官吏,难道他们就懂得处理陇右羌胡那种新型生产关系了?
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得靠兴汉会体系的基层人员?
想到这里,冯永搓了搓手,凑上去陪笑道,“丞相有所令,我岂敢不从?丞相请放心,今年安抚羌胡所需钱粮,定不会让朝廷出一粒粮食,只管交给我就好。”
诸葛亮满意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不能妥善解决,那可就莫要怪老夫另委他人。”
“没问题。”
冯永拍着胸脯应下。
同时他在暗地里咬牙,按理说,割完一波韭菜后,应当给韭菜浇点水,让它们缓口气。
今年陇右的旱情,正好让在南乡交易所被割了韭菜的那些人回回血,这才是正理,免得掘了韭菜的根。
可是照目前看来……
说不得还得再收割一波!
不管了,为了陇右的安定,大伙要把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嘛,就当是为朝廷作贡献了。
说到长远,冯永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
咦?
我的望远镜呢?
冯土鳖抬起头,这才发现丞相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