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您怎么亲自来了?”霁月紧走两步到车旁,任老人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风伯回到驾驶席启动了车子,从后视镜看着霁月,满眼都是慈爱。
“咱家小小姐难得回来一次,风伯我当然得亲自来接。”一边闲聊着,车子平稳的开上了一条小路,朝山上驶去。别看这开车的老人腰板笔直面色红润,实际上已经七十高龄,在风家担任管家四十余年,就连现任家主、霁月的父亲都是这位老人看着长大的。风伯虽年事已大,但自小习武身手不凡,加上风家宅子灵气十足,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十分强健。
“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霁月坐在后座上轻轻闭上眼睛养神,随口问道。
风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的霁月,悄悄把车速降下了一点,让车子更加平稳,“两天前h省有个委托,是个道行不浅的厉鬼,支系的一名弟子前去处理受了重伤,到今天都没醒过来。”
“h省,是丰氏吗?”
“没错,受伤的弟子是丰氏的小少爷,天赋非常不错,今年19岁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
“派人把家里那颗野参送去吧。”
“好的。”风家主脉这代仅有二人,支系却是错综复杂。丰、冯、枫等许多沾有风氏血脉的支系遍布各地,也是支持风家发展的重要力量。
风霁月虽出生起就没有灵力,但作为几代来唯一的女孩子又是直系,偶尔也会过问家族事宜,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直系与支系不再像旧社会那样的主仆关系,而是更加趋近于互相扶持,不过直系自古以来实力最强,固一直是中心罢了。
风伯是风家的主管,一直都镇守主宅拥有非常大的权利,但老人非要追着到b市的宅子,美其名曰就近照顾霁月,什么事都非要亲历亲为。
车子沿着偏僻的小路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一道铁门出现在了前方,拍下车牌后自动升起放行。
很少有人知道,这偏僻的山顶竟是有一座大宅子!中式复古的小楼此时大门开着,一名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站在楼前频频翘首,见轿车驶来连忙赢了下去。
“小小姐呦,这小脸儿咋又瘦了?坐车坐累了吧快进屋歇歇,茶都给您泡好了!”六婶是小时候照顾风霁泽风霁月的保姆,后来丈夫和女儿出了事故不幸去世,孤家寡人的她就在风家留了下来,一呆就是近二十年,早就把风家当作自己家了。
风家人都比较随性,这个宅子平时也就住着风伯六婶还有刘叔三个人,霁月的父母经常“离家出走”,霁泽到处处理委托霁月又上学自己住在市区,所以这还是比较冷清的,但是每次霁月跟他们说不用在这守着,几人却都摇头拒绝,说要让小少爷小小姐回来的时候能找到家的感觉!弄得霁月哭笑不得。
“六婶,刘叔呢?”
六婶待车刚停好就跑过去开门把霁月迎了下来,厚实温暖的大手拉住霁月的手向屋内带去。“老刘带着大黄到后山钓鱼去啦,说要给小小姐弄条新鲜的大肥鱼补补!”
霁月突然扬起一抹浅笑。她觉得,在人间的这18年,她真心流露的笑容比在天界几百年都多。她虽性格淡然,但那是数百年的岁月和身居高位自然而仍然形成的。不管是以前的风雾隐还是现在的风霁月,她从来都是一个有责任心有大爱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守护者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几百年,守护天界和人间。
在人间的生活让她充分体会到了人类的奇妙。天界啊,还是太过无趣了。无尽的寿命和无忧的生活早已消磨了人们的激情,越来越少的新生儿更是使得天界之人对家庭鲜有概念。再这样下去,天界人口越来越稀少,早晚都会在天罚下消失殆尽,而没有天界的守护,人间又会如何还是个未知。
也许,在人间她能找到真相。
“风伯,帮我开一下储藏室的门,我拿点东西。”
宅子的地下一层是储藏室,偌大的房间一排排架子摆放得整整齐齐,从符箓到各类法器应有尽有。人间的驱魔法术跟天界祭司所用招式相差甚远,但其实本源都是灵力的使用,天界人对灵力地运用早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并不需要一些特定招式来触发。不过本着入乡随俗的想法,霁月这次回来是想找个趁手的武器,顺便拿点符箓法器以防万一。
剑、鞭、罗盘、拂尘等各类形状法器应有尽有,霁月选择了一个光鞭和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时代在发展,驱魔事业自然也是与时俱进,手枪型的法器早就被创造了出来,只不过跟一般枪不同,这把枪根本没有弹夹,而是把持有者的灵力压缩成子弹发射出去,对灵体精怪等造成伤害,而在一般人眼中,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玩具罢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等霁月从储藏室出去就发现六婶已经摆好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一条干净漂亮的大金毛见到她兴奋地摇着尾巴扑了上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乐呵呵地看着这边。
“小小姐快来尝尝这鱼汤,刚钓上来的鱼可鲜了!”
“辛苦刘叔“霁月摸摸大黄的头,起身洗洗手坐上了桌。四人一狗温馨的吃了一顿,而后风伯在霁月的嘱咐下给各家都发了消息,要求近期加强警戒。
“小小姐,今天不早了您住下别回去了。”吃完饭,六婶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跟霁月建议到。
“我晚上还有点事,这就准备回去了。”今夜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