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找到我?”女人不依不饶。
“快走,我肯定能知道到你。”林立国虎着脸,有些烦躁。
她不走,影响他抛尸。
“那我等着你,别让我等久了。”女人恋恋不舍上了车,倒转车头,一溜烟开走。
林立国等她消失后,打开后备箱,拖下麻袋,扛着到了黄河边,轻松扔进河里。
“噗通”一声,装着尸体的麻袋仅仅溅起一些小小的浪花,瞬间就被浑浊的河水吞没了。
他哼着小曲,神清气爽上了车。
刚才那个女人,已经被他忘到九霄云外。
一来她看着不像正经人,二来即便她是正经人,能开车单独出来溜达的女人,背后一般都有一个靠山,他疯了才会冒着被人拍黑砖、打黑枪的危险,勾搭这种女人。
心急了,回家抱抱老婆,花几个小钱到花楼泡个小妞,安全、放心。
小金花开车原路返回,到了张裴沣位于城中心的一处宅子内。
她打开后备箱,当场哈哈哈大笑起来。
后备箱内,憋屈的靠着一个麻袋的张裴沣竟然睡着了。
“四爷,醒醒。”小金花拍醒张裴沣,冲着他直吐舌头。
张裴沣揉着大腿、腰杆,在小金花的搀扶下爬出后备箱。
两人合力把麻袋抬出来扔在地上。
小金花从后备箱内内拿出一把刀,割开捆绑麻袋的绳索。
里面装的是一具死尸,是朱正明。
“被扔掉的那个是谁?小金花问。
“黄河滩里正好有一具死尸,你们玩的高兴的时候,我调换了。”张裴沣轻松的回答。
他看了看尸体,说:“七窍出血,看来是被毒死的,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张裴沣吩咐小金花,自己走进屋子。
“准备水,我要沐浴。”张裴沣低头闻闻腋窝。
臭死了。
和一具死尸挤在后备箱里,又闷又热,张裴沣恶心。
两个小时后,睡到自然醒的张四爷躺在床上,懒洋洋冲着外面叫:“来人。”
五十多岁的管家走进内室,站在床前,毕恭毕敬。
“小金花走了没?”张裴沣打了一个哈欠。
“没有,等着爷起来呢。”
“叫她进来。”
“是。”
张裴沣披了一件外衣,偏腿下床,坐在窗户下面的藤椅上。
管家已经泡好一杯浓浓的铁观音。
“四爷,”这时进屋的小金花好像换了一个人,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怎么样?”张裴沣喝着茶问这话,高高在上,神态傲踞,恢复原样。
“大夫来了,查过全身,尸体上只有一道鞭伤不足以致命,肯定他是被毒药毒死的。而且大夫说,他的症状,只要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出。”小金花的眼珠,紧紧盯着张裴沣。
主人的习惯和爱好,小金花一清二楚。
所有问题不让主人问两遍,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则的话,只能滚蛋。
“好,把他扔到他家门口,看着他家人发现他的尸体再回来。”张裴沣满意的交代。
小金花是他的手下,也的确是翠玉阁的舞娘,十五岁那年被他救命后,一直死心塌地跟随在他的左右。
“是,四爷。”小金花干脆的回答后,转身离开。
跟在张裴沣身边的女人没有不对自己四爷心驰神往的,但是每个女人都知道张裴沣的忌讳。
在外面可以花天酒地、为所欲为,关上门回到家里,张四爷不近女色,神情冷漠,谁想试图勾引他,同样一个下场,滚!
太阳落山之前,朱家院门口不知被谁扔了一个麻袋,正好挡在大门前。
朱家老太太拄着拐杖出门,差点被麻袋绊个大跟头。
“谁干的事,真缺德。”朱老太太手里拐杖使劲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娘,出什么事了?”朱长明走出院门,拉住母亲的胳膊。
“看看这里面什么东西?”老太太的拐杖捅向麻袋,硬邦邦的,没有弹性。
“等着,我拿把剪子剪开麻袋口。”朱长明转身进了院子,拿出一把剪刀,剪开麻袋口。
麻袋散开,朱正明的脑袋露到外面。
朱老太太“啊”的一声尖叫,被包括朱家在内的很多邻里街坊听见。
很快,朱家门口围了很多人。
“快,快点报官。”回过神的朱老太太指挥儿子去警察局报案。
死去的朱正明不是她的亲儿子,而是给她带来半辈子耻辱的小妾的儿子,偏偏这个小妾生了朱家的长子朱正明,几十年来母子风头一直盖过他们正房次子,更可恨的是还要争夺朱家家产,被朱老太太背地里咒了几十年。
今天终于得报应了。
朱老太太震惊面容下掩饰的是恨不得笑到疯狂的狂喜,放鞭炮、请戏班子,她心中甚至都想到了好几种庆贺的方式。
不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要做出样子给外人看。
“哎呀,我的儿啊,是谁这么狠心把你害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这个当娘的还怎么活呢?”朱老太太坐在门框上,扯着喉咙开始哭丧。
大门内,朱正明的亲娘得到报信,一路小跑来到门口外,看见儿子的脑袋露在麻袋外面,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晕倒在儿子尸体边。
随后赶到的朱正明的父亲同样呆傻的坐在地上,面如灰土,一言不发。
朱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