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政府认为电厂项目很重要,指派专人加强管理,这种情况恐怕还有维持一段时间,事实上,我也要离开这里了。”罗宏宇轻松的说。
“罗先生也要离开这里?”霍桑惊讶道。
“是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图纸设计通过政府验收,我马上就要离开国内,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霍先生见面,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减少了我很多麻烦,谢谢。”罗宏宇虽然清高,但对帮助过他的人,态度还是非常诚恳。
“应该的,那我祝福罗先生一帆风顺,大吉大利。”霍桑主动伸出手。
单就干事而言,罗宏宇是个不错的实干家。
“借你吉言,再次感谢。”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霍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罗宏宇说:“我还要去找董先生说一下,是他把我带进来的。”
罗宏宇犹豫片刻,还是张嘴了:“霍先生,我这样说不知道是不是有失厚道,你跟董先生,最好保持一点距离,我总觉得董先生为人有点摸不透,尽管他是我喜欢的女士介绍进来的,但我总觉得他阴阳不定,还是小心为妙。”
“董先生是你喜欢的女士介绍进来的?”霍桑恍然大悟。
“对,就是我告诉过你的那位女士,是她的亲戚。”罗宏宇爽快承认。
反正自己和霍桑都是要离开的人,这些内幕知道了也无妨。
霍桑回忆,董志海告诉他是他的卞学长把他们从大牢里弄出来,又把他们安排进电厂的,罗宏宇告诉他是他认识的女士介绍董志海的。
董志海一直在说谎,他的身上,隐藏着很深的秘密。
“谢谢罗先生坦诚相告,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以后没机会和董先生公事,他的好坏我记在心里。”霍桑笑着回答。
“对对对,记在心里就行。”罗宏宇满意霍桑的回答,这表示霍桑不会在董志海面前出卖他。
霍桑告别罗宏宇,又去了董志海办公室。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霍桑出了门,走到工地,找到在一起打麻将的老黄。
“黄兄,董先生呢?出去了么?办公室里没人。”霍桑问。
“他啊,昨天下午就没来,听说不干了。”老黄一边回答霍桑,一边吆喝着打牌的人。
没事可干,打牌是最好的消遣。
“不干了?为什么?”霍桑预感到真的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有病,病起来满地打滚,整个一个病秧子,现在知道了也觉得他怪可怜的。”老黄不无同情的说。
董志海很严厉,对手下人毫不留情,就连老黄这个级别的人,被董志海训起来也像训小孩一眼毫不留情。
“老黄,今天工地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情形不太对劲呢?”
从老黄这类人嘴里,不仅能套出真实信息,还能听到很多在别的地方听不到的小道消息。
每个知道小道消息的人,都把自己能知道这类消息当成自己有本事的象征,借此期望得到别人的高看。
“听说是有什么保密的东西,要专人处理。”
“别胡说,这里哪有什么保密的地方,还不是几个地方争权夺利,为了以后控制电厂,提前下手,把关键地方弄成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设计,相互钳制。”
“屁话!那还有人说姓罗的把图纸卖给小b的事情暴露了,政府赶他走,新来的人是为了更改之前的设计,不让b人掌握电厂的设计图纸,以免日后电厂成为b人的电厂。”
“你这话说的不对,真是b打过来,想怎么就怎么这,除非你在地下埋炸弹,到时候砰地一声,全炸光了,否则还需要什么样图纸啊,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改,线路最好变。”
“照你这么说,这两天来的人是偷偷在下面埋炸弹了,切,我看不像。”
“像不像咱们谁也别说大话,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人家在那里干什么,工地的人一个都不知道,谁也看不见,连边都不让接近,对不对?”
七八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仅有道听途说的,还有自由想象的,恨不得把一切可能全都包罗进去。
老黄指着他们对霍桑说:“看见没,干活的时候个个是条懒虫,聊天吹牛的时候比特么老虎狮子还精神,就是欠抽!”
“得了老黄,又不是给你家干活,那么认真干嘛?你刚才还不是让一个姓林的家伙臭骂一顿,人家怎么没有因为你干活认真就放过你呢?”一个五十多岁的工友讥讽。
“滚,你特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那个姓林的玩意,蛮不讲理,冷酷无情,你放心吧,他准不得好死。”老黄终于停住自己满嘴的仁义道德,跟着大家一起骂骂咧咧。
霍桑又坐在听了一阵,在他感觉再也听不出什么新意时,提着自己的东西向各位工友告辞,离开工地。
接下来的两天,夜色和曾云峰收集各方情报,汇总得出的结论,电厂工地出现异常,真的有可能向工友吹牛那样,地下被埋上了什么可疑的东西。
“蝎子告诉我,罗宏宇前几天和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见面后,就着手准备离开事宜。”霍桑说。“”
“会不会罗宏宇的设施图纸上,会有一个神秘的标识。”曾云峰说。
“在见到神秘人后,他一方面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估计是屈服某方面的压力,出国就成了万全的选择。”
“对